房里,静悄悄的,没半个人,而其中一扇狭窄的窗门被拉开半扇窗,冷风飕飕扫了进来。
走上前,撒冷紧握双拳的朝窗外瞠目梭巡,几秒后,顿时又教无名怒火给掩住了心、脑,咬牙切齿的发现祝上虞那女人不知何时爬到外头,而且,又是身子蜷缩的躺在湿气深重的泥地上。
Fuck,这个不受教的女人!
随手将造型古朴的医药箱往床铺一扔,他长腿一旋,直接劈破那扇狭窗的窗户,刹那间,又是一阵铿锵的玻璃雨纷纷落下。
门外,还没走远的理查听了又是一阵心紧,快步冲回门前。
“Sir?!”苍哑的嗓音里满是担忧。“Sir?Sir?”没听到回应,他卯起胆子贴上门板,边敲门边喊,“Sir?出了什么事?”惴测不安的心口真的是起了莫名的惊惧。
里头又出了什么事?大少爷会不会在盛怒之下,再度将那位瘦骨嶙峋的娇客拎去摔墙壁、撞窗户什么的?
上帝呀,他该怎么办?若真在大宅里出了什么事,他就真的是没脸见老太爷了!
撒冷没理会他的鬼哭神号,连悬在窗台上几块松垮的碎玻璃也视而不见,像跨低栏似的,三两步就跃出洞开的窗台,顺着浅坡再跃飞一步,赤裸的脚尖一蹬,直接踩住她的睡衣裙摆。
“你敢逃?”
“呜……”
“我叫你乖乖待在里面的,你竟然还敢逃?”
“你……我为什么不敢?”
祝上虞泪眼汪汪,拉也拉不回自己的裙摆,偏寿的不敢往他脸上瞪去,嘴一扁,软手软脚的又试着扯起裙摆,她真的不知道今天晚上该怎么去收场了。
逃出房间后,她痛得呜呼哀哉,差点儿一口气喘不过来,想也知道在这么一滑一动之下,铁定有几片玻璃碎片划破了她的肌肤,可是她全都不顾,也顾不了了,原本只想趴在地上哭一哭,待那阵烧灼全身的热痛席卷过一遭后再开始逃命,可是,现在看来她是休想全身而退了。
她怎么那么倒霉?那么快又被他盯上了?
“跟我回去!”
“我不要!”
闪着头,她没有多想,只想快手快脚的向外爬,一心一意只想快快脱离这个恐怖的地方,快点逃出生天……啪一声,她的逃生动作让睡衣裙摆倏地分了家,彻底的瘫在他死踩不放的脚板底下。
她猛回头,凄惨的望见自己的裙摆连块抹布都不如了,心一酸,更想哭了。
“该死的,你弄坏了我最喜欢的一件睡衣。”
“祝上虞!”
眼角余光看见他倾下身,还提高嗓门吼她,她一惊,想也不想地用手护住自己的脑袋,向后缩了又缩。
“别再打我了!”
“你!”瞪着她的动作,有那么几秒,他说不出话来。
他竟然让她吓成这样?!
“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我认输了,我发誓不再跟你强杠了,你不用开口,明天,我保证,明天我一定搭最早的那班飞机离开这里,我保证……”呜咽着,她仍不死心的向前爬窜。
猿臂一扬,他将她拽回来。
“你休想走。”
“你……我都已经跟你保证会离开这里,不惹你了,你……你还想怎样?”祝上虞颤着嗓音,想到他该不会真的想实她于死地,心一凛,逃命的动作更是急切了。
“祝上虞!”他的眼都红了,不是因为心不舍……不舍是有的,可绝大多数是因为眼球的微血管被气爆了。“你是嫌自己的血太多吗?”
她对自己也够狠的了,拼了命的想逃开他,不但身上的玻璃碎片没清,还徒手光脚地爬跌在泥泞的地上,一身泥水、一身的脏,甚至,刺目的鲜红血迹不是一滩一滩的吓人,而是一点点、一点点的形成一路。
或许,所有的失血加起来没几C.C.,但因为是弯延成路,晕暗的月色衬呈,却更教他触目惊心。
太阳穴上的青筋再现,全身鼓着劲力的撒冷看起来像是预备掀起战云的黑色撒旦,怎知他紧握的拳头一待贴上了她的身体,就自动化为大而稳当的人工担架,不由分说的将她抱起。
祝上虞反倒是慌了。
他又想怎样?
“不要啦,你在做什么?”自他的臂弯垂探出一只脚,她奋勇的想将第二只脚拉出来……
“你最好别乱动!”
“我的脚没断,可以自己走。”扁扁嘴,她有商有量的嘀咕。
“闭嘴!”
“撒冷……”
“你再吭一个字,我会让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吓到了,闭上嘴,怔怔的瞪着他的盛怒,身心俱疲,穿着单薄的身子开始微微起了哆嗦。
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他阴沉沉的神情,她的身子不住的抖着,心跳得好快。
“会冷?”
“……嗯。”
“活该,谁叫你不穿衣服到处跑。”
“我哪有!”
“没有?”他嘲弄的撇撇嘴角。“现在是谁在喊冷?”
“如果不是遇到你跟那个疯婆子,我又怎会倒霉到被两张嘴合起来冷嘲热讽,甚至被迫在三更半夜逃家?”
“我叫你乖乖待在房里的!”
“我才不要!”
“你……”他又是一阵咬牙切齿的磨牙。“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硬着骨头倔到底,突然一阵寒风扫来,又惹得她颤起哆嗦。
“以后晚上要溜出来坏人好事,最好记得多加件衣服!”凶巴巴的口气夹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更扯的是,他极其自然的关怀令她应得迟疑。
结果,让她浑身一僵的是,听她应得唯唯诺诺,他眼都没眨,直接将她往怀中搂得更紧。
赫!
他这会儿到底是想怎么样了?
闷死她?
见她总算静了下来,撒冷的脚步极快,压根不理会寒风凛凛,尽量将自己的体温扩及她的周身,沿着偌大的屋宅走,拐了几个弯,连一秒的迟疑都没有,迅速的踢开紧锁的门走进温暖的宅子里。
人老耳朵还算灵敏的理查听到了声响,一手捂着隐隐抽痛的胸口,犹豫的眼只再朝被大少爷踢阖的房门望一眼,便赶着过去查探……
整个晚上像在拆房子似的乒乒乓乓,他的年纪大了,无法承受太多的刺激!
可是,这是他身为管家的职责……
森幽幽的漆黑夜里,将心提在喉头的理查还没瞧见来人是谁,撒冷已经先一步认出他。
“怎么你还在这里?”
“Sir。”眼前的情形叫他傻了眼。“你怎么会从外头进来?”
不会吧,大少爷真的把人家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扔出窗外?!
“看什么看?”
“小姐她……你怎么会……要不要请医生?”惊惧过重,他讲起话来不但结巴,也有点口齿不清。
“滚回你的房间!”冷冷的撂下话,抱着祝上虞,他动作极快的拉开门,然后再一次当着理查的面用脚关上门。
☆ ☆ ☆
“好痛!”
“忍一忍。”
“可是,好痛!”
“别聒噪了。”话是凶狠,但撒冷的表情却有着迥然不同的拧眉敛目。“忍一忍啦。”
闷着气,祝上虞很听话的忍了几秒,实在是忍不住地又抽起气来了。
“呵,真的好痛!”
“再一下就好了啦。”不耐地粗声哄着,感受到被钳制在掌中的瘦腿随着她的抽气缩了缩,他另一只拿镊子的手腾在半空,神情复杂的睨瞪了她一眼,见她随着几声抽气而舒展眉心,这才不自觉的叹出气,口出数落,“谁叫你不知死活的在屋子里爬上爬下,你以为你是壁虎呀?哼,痛死活该!”
被撒冷几句抢白,祝上虞无言以对,只能干巴巴的瞪着他的动作,监视他是否有挟怨泄愤的迹象。
第一次亲手替人疗伤,撒冷弓着眉心,粗手粗脚的在她身不由己的挣扎中拔清视线所及的玻璃碎片,拜她的蠢行所赐,有些玻璃片刺得极深,几乎整片都嵌进内里,他再怎么小心翼翼还是无法避免伤口的扩大,就见她随着他的动作咬牙切齿、抽气迭迭,听着,他不自觉又泛气了。
“为什么要跑出去?”
“不走?要我留下来等死呀?”
“谁要杀你?”漫不经心的应着声,他伸手勾过医药箱,在里头翻了翻,拿了条药膏出来。“哪个人这么大胆?”
“你呀!”
“少胡乱栽赃,也不想想是谁先挑衅的?”
啊?又怪她?
她当下又被气到头晕眼花。
“你脑筋秀逗还是被淫虫吞光了脑髓?有没有搞错?是你的疯女人先口出狂言挑衅,你随即附和的,记得吗?”想到他前不久的“偏心”,不由得又赌气扭起身子,不想领他的情。
瞥见她的不识好歹,撒冷也没多少好心情哄她。
“别动,你是嫌身上的伤不够多?”
“我不需要你帮忙……好痛!”龇牙咧齿,祝上虞睦瞪着他的红眼眶泛起泪雾。“你这个小人。”他是故意在她的伤口上再擦一次消毒水的,她敢发誓,他是故意的!
好过份!
“再哩巴唆,我就干脆让你躺上十天半个月。”
“你敢!”
“烦不烦哪你,想知道我敢不敢,你试试看不就得了。别吵了,脚给我抬高一点,你这样缩着叫我怎么上药?”
“我……嘶,痛死人了啦!”
“谁叫你不听话,这是报应。”撒冷嘴里恶毒的咒着,见她拧眉弄眼,不假思索的放轻了动作,甚至还蹲跪在地上替她吹着上药的伤口。“有点出息好吗?这么点小伤就叫成这样?”
“小伤?”他愈说愈不像话了。“是谁害我受伤的?”
“你自己!”
“你!”
“既然说不赢我,你就爽快一点认输了,行吗?”叹了叹,他停下所有的动作,怒瞪着她的不肯合作。“叫你别动,你的耳朵呢?没听到吗?”
“不用你鸡婆啦。”气呼呼的将腿自他手中抽回,祝上虞一扭身,就想自他身旁滑下地,早早回日房窝着去咳声叹气。
他说的没错,算她栽在他手里,活该倒霉,所以,只待这一关安全避过,那,她走,她可以走得远远的,这总称了他的意吧!
“不准,你给我过来!”
“求求你,放过我行吗?”遇到这么喜怒无常的人,她没力应战了。“我现在只想回房里休息,睡个好觉,行吗?”
“等我上好药。”见她果真倦态微露,他有点妥协了。
但是,她不吃他这一套。
“可是我无所谓了呀,反正这些伤死不了人,你自己也说是小伤,要我别大惊小怪的,忘了吗?”
“奉劝你,别再惹我了。”
“咦?”她不肯就医,这样也惹到他了?“我只是想听你的话,将这么点小伤忍住,回去休息……”
“你是第一个让我亲手上药的人。”像是自言自语,他闷声打断她的叨念,口气极轻,但仍不掩其中的嗔怒。
他怪自己莫名其妙的鸡婆心态,怨她得寸进尺的不识好人心,更气她无缘无故的就颠覆了他向来直截了当的坏脾气。
不是将他的性子变好,也不是变得更坏,是变得很难随心所欲的飙脾气,每每只要对她动了怒,就像胸口被什么东西给扣住了,即使暴跳如雷,也像是在顾忌什么,连吼,都有气无力了!
他知道自己变孬了,所以,怎能不气怨她这个罪魁祸首?
“真的?”没想到他竟然娇贵到这么不沾油水。“那谢谢我吧,有了这次的经验,以后你对疗伤会更加得心应手。”“你的确很能惹火我,整个晚上我替你做牛做马,你连一声谢都没有!”
“感激不尽。”她皮笑向不笑的嗤了声。“我可以走了没?”说是这样说,可是,她已经自动自发的逃向房门,快得像是脚下穿了双滑鞋,只要一飞身扑去,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撒冷的五官整个扭曲变形。
“你敢给我跨出那道门,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那个敢字梗在喉头,说不出、咽不下,祝上虞心里有些犹豫,悄悄的瞅了他一眼,主意立定。
他曾说了,想知道他敢不敢,试试看不就得了。
所以,她试了。
而他,也有了反应。
撒冷怒气沸腾,更易放纵鼓躁体内的血液汹涌,也遮蒙了自抑情绪的能力,此时竟勾出了他的欲念。尤其,她在挣扎中已残破不堪的裙摆整个被高掀,纤细的双腿就这么在他灼热的视线里曝了春光,大腿若隐若现的逗弄着他的自制力……
Shit!
他想要她了!
他拦腰抱起猝不及防的她,狠狠的将她摔向厚软的被褥里,结实的吓了她一大跳。
他想做什么?
话都还没问出口,就见他滚着熊熊欲火的紫眸凝望着她,这会儿,不必问,她差不多也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我不跑了,你……你别……我乖乖的让你上药……你……撒……撒冷……你不可以……这样……”她完全慌了神智,连话也说得不清不楚,严重结巴起来。
“我想要你!”撒冷灼热的气息随着他的意图喷向她的耳畔、她的心。
祝上虞双掌努力地撑着他强压上来的裸胸,她的身子一紧。
“撒冷!”
“别抗拒我。”
他疯了?什么叫别抗拒?他铁定是疯了!
“别……可是我……”偏偏她满脑子抗拒,就是无法流畅的化为语言咒骂出声,甚至随着他一步步逼近的动作而喘起气来。“撒冷……你……”
“我要你!”他的语气里有着不由分说的强横索讨。
闻言,她更是无措,怔忡慌张的脑子好不容易又想到了另一个推托的借口。
“可是我……我还没准备好。”
“我准备好了。”
“可是我……撒冷!”一声惊呼止于他不容她逃开的亲密热吻里。
一切,再也来不及阻止了!
☆ ☆ ☆
好痛!
身体很痛,心里……痛得很复杂!
祝上虞将自己里成个蚕茧,红咚咚的脸蛋深埋在枕头里,悄悄的哭、轻轻的抽搐,任撒冷再怎么嘀咕也不肯望向他,甚至,他的手只要搁在她身上,就见她浑身一抖,像条蠕虫般的扭呀扭,以冀盼能自他怀中逃开。
但是,她是在异想天开!
只蠕动了小小一寸,他就脸色丕变的将她扯回来,不耐的低咒迭迭,气愤的在一堆被褥床单中找寻着她哭花的配红脸蛋。
眼睑眨动,入目的又是那片教她又羞又恼的湿濡裸胸,想也不想,她疾速闭紧眼,猛地吸足了气便扯喉轻喊。
“救命呀!”
“祝上虞!”
“别喊我,我不在这里啦。”
闻言,他啼笑皆非。
“祝上虞!”
“不要理我,好吗?”
“你说的是什么鬼话?”才刚欢爱过就遭她嫌弃,像是连瞧都不屑瞧他的身子,他哪吞得下这口闷气呀。“别闹别扭了,你想闷死自己呀。”干脆坐起身,他瞪着那一团棉被人肉卷,失笑。
“发生了这种事,你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她咬牙哭喊。
“你情我愿,你干么这么反弹?”
“狗屁,什么叫做你情我愿……啊!”一声尖叫,她忙不迭的抢过被单盖住眼脸。“你……没穿衣服……快穿衣服,快穿上……”祝上虞又羞又急,差点咬下自己的舌头。
即使生米已煮成熟饭,但,他那具光裸的雄伟身躯依旧叫她喘不过气来。
“我很热。”他正因为热得浑身汗水直流,所以更是见不得她将自己裹成爱斯基摩人。“你不热?”他心知肚明她的燥热与别扭所为何来,偏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口舌。
逗弄女人,原来是这么好玩的事?他直到此刻才尝到个中滋味,呵呵,他喜欢,也爱死了她扭捏不安的神态,那让他……很想再要她一次!
“放手,别拉我的被单!”
“这床铺就这么点大,你还想藏到哪儿去?”他不松手,但停住了扯动的手劲。“第一次都会这样的。”
“什么?”
“女人失去了贞操,都会闹几分钟的情绪,无妨。”他不以为意的摇头晃脑,然后,出其不意的扯掉那条该死的被单,一把将她拉坐在怀中。“你最好别再意图避开我,否则,我可不会管你的气息顺了没唷。”
“你……我知道我们刚刚做了什么好事!”扭开脸,她迭声轻嚷。“不必你提醒我,我也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跟他上床叫做犯错?他有些不爽了。
“祝上虞,你别乱发神经了。”
“对啦,我在发神经,所以你别理我。”在他胸前扭过身,她不敢望向他沁着汗气的得意笑脸,满心只有羞怯与自责。“你走啦,不要管我,求求你放我一马,行吗?你快点走开!”
然后,她要一个人哭到死。
“这是我的房间,忘了!”若不是情况特殊,他铁定将她嘲笑得体无完肤。“你想跟我换房间?”
他的嘲弄一出,她却真的哭出声了。
没错,这是他的房间,她忘了,也忘了就在这里,就在这张床上,就在前不久,他还抱着另一个女人在这儿逍遥快活。
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好脏!
“你哭什么哭?”她的眼泪一涌,他便慌了心。“我又没赶你走。”
听他略显委屈的埋怨与安慰,祝上虞哭得更凶了。
鬼话连连,发生了这种事,还需要他开金口赶人吗?更何况,要她真的面对他开口赶人的难堪场面,她宁愿先一步地自行切腹自杀,一了百了。
“不必你开口,我会自己走的。”
“别闹了你!”
“我走,这房间还你。”泪眼汪汪,祝上虞推开他勾来的手臂,扁嘴轻泣。
“是我发情期到了,是我贱,是我自己活该找罪受,我会走,走得远远的,只要天一亮,我一定离开这里……”
“你在说什么番话?”嘟嘟哝哝的一堆中文,他哪听得懂呀?
“反正,你走啦!”不对,她又说错话了。“我走,你别拉我,我立刻就走!”她的情绪绷得极紧,紧得她连喘口气都觉得负担过重。
一开始,是他强蛮的霸住了她的身子,磨磨蹭蹭;一开始,是他使强,不放她有逃窜的机会;一开始,是他不由分说的剥光她的衣服,将火热的欲念化为行动;可是,这些都不是重点。
教她心痛且心虚的是,她的抗拒竟然连一分钟都撑不过!
明明,他的侵略弄得她好痛、好痛,可是即使痛得她嘴唇泛白,汗水不止,她却没有拚了命的反抗他的袭夺?!
“休想!”尽管她扭来扭去,他依旧有办法将她的身子牢牢揽在胸壑里,让她逃也逃不开。
“为什么不放我走?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不是吗?”
“没错。”他应得很干脆。“而且,你再动,我又要你了。”
她急吸了口气,“你敢?!”
“你试试看不就知道我敢不敢了!”撒冷挑衅的嘲弄里有着错不了的揶揄与满满的期待。“别光只是说说而已呀。”
说的是什么话?现在,她哪还敢试呀?怕屡试不爽。
偏他也没意思捺着心等,只一秒,就食言而肥,自行破功。
冷不防地又被他扑在床上,她连气都忘了喘,只是朝他瞪着慌张的大眼。
“撒冷?”
“我改变主意了,就算你不动,我也要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