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有什么好哀怨的,又不是你失身。”念君不疾不徐的站起身,慢条斯理的穿回衣裳。真糟糕,腰带被扯坏不能系,眼一扫,他的腰带还横躺在地,她毫不客气的捡起来用。
他大掌捂着脸。无颜见人。“天哪!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做出这种事。”而且还是在他母亲的牌位前。
事情怎么发生的他完全不记得了,榻榻米上一抹刺眼的殷红血渍在提醒他,是他一时冲动铸下的大错,虽说是她挑逗在先,但他没把持住,被欲望激情焚毁了冷静意识,浑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等他恢复理性,他已经占有了她的清白。
而他身体男性坚硬的部位仍在她体内抽松,本懊恼的想抽身,却被勾着颈警告他不许停下,他只好咬紧牙关,大汗淋漓的做完它!
“可别告诉我你后悔了。”没想到退去儒雅外袍的他像头饥渴的野兽,害她腰差点断掉,下体隐隐还刺痛着。
“为什么?”杜寒飞怯生生的觑了她一眼。“为什么你会跟我……”他脸红耳赤地说不下去。
“这样你就一辈子摆脱不了我啦!”绑好衣裳,念君俯下身,蜻蜓点水的吻了下他的唇。
“你该不会是为了得到刀才这样……”他的脚趾骨猝不及防的让人狠狠踩了一下,虽然不痛不痒。
“是是,你说的对极了。”笨书呆,大白痴!
“那么你已经决定好要嫁给我了?想想也是,在我们发生了关系之后,你还能嫁谁?”他应该没错什么,可是为什么他感受到一股冷飕飕的寒意爬上他背脊?
“你以为我为什么跟你发生关系?”念君圆瞠着眼,咬牙切齿,瞧他说着什么话,好象她乏人问津?
他敢说错一个字,他就死定!
“不就是因为你想得到翡翠玉灵刀才跟我发生关系?”杜寒飞很快的回答,这还用问?“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推诿身为男人的责任,即使你只是为了刀才和我燕好,我还是会娶你的。”真是人不如刀。
很好!非常好!“你说娶我就嫁?”听他说得那么委屈,仿佛娶她是迫于无奈,她噙着冷笑。
“你不嫁我还有谁愿意去你?”
“我决定……”嫁猪都比嫁他好。
“决定什么?”杜寒飞呆呆得望着蜕变成女人的她,更加娇艳动人,昨晚销魂的滋味仍让他意犹未尽。
她慢慢吐出话,“做你家的丫环。”一方面可以偷学聂家祖传的铸剑术,而且只要变聂家丫环,还怕没机会摸到翡翠玉灵刀吗?比方擦供桌时不小心碰倒啦,将香炉打翻,刀身脏掉需要擦拭啦,多的是机会。
“而且你不准说不,听见没!”凶恶的瞪着眼前脑筋转不过来的大笨牛,念君气呼呼的踱着步伐离去。
杜寒飞下巴掉到地上,张大的嘴巴足以吞下一颗鸵鸟蛋。霎时,他从满怀笃定的希望天堂坠落平凡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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盎然的春意萦绕着这别有洞天,朗霁的晴空下,念君正蹲在湖畔温泉边清洗厨具和衣物。
这是钟婶在得知她想当丫环派给她的第一件工作,当钟婶知道她要当聂家奴婢似乎没多大的讶异,看来她知道她昨晚的偷窥。
原来这家真正厉害的人不是钟叔,也不是少爷,而是一家之煮的钟婶,光华内敛,锋芒蕴藏在她布满岁月皱纹,充满智能的双眼中,无怪乎当年鬼锁链钟铁锹也甘拜下风化作绕指柔。
于是,她找上钟婶,秉烛夜谈了一晚,钟婶也赞成她的决定。
“你其实不用那么辛苦。”选择嫁给少爷不就得了。
一早杜寒飞就徘徊在念君身边,心中对钟婶答应念君的提议,当聂家丫鬟,仍讶异不已。钟婶跟着娘多年,除了主人外,对任何外人都是冷漠有余,生疏有礼,当年钟叔为追求钟婶就吃了不少排头。钟婶对于自己工作的领域更不允许任何人侵犯主权,像伺候娘决不假他人之手,即使生病也要爬起来,这种意识一直让他很钦佩,也不敢冒犯她,她就像另一个母亲。
可是钟婶居然同意让念君帮忙,学习当丫环,这怎么不叫他吃惊,更令他惊讶的是向来不赞同他留下念君的钟叔竟也不反对。
“你在做什么?”专注的念君没搭理他,杜寒飞忍不住探看,嫩薄的脸皮霎时涨红,头顶冒烟。
“洗衣服。”正搓洗衣服的念君不引以为意,也不过洗衣服,就当洗刀剑一样就好啦……“啪!”第二件衣服在她手中洗破变抹布。
“这是我的衣服。”杜寒飞苦笑。自幼娘就训练他独立自主,任何事都不假他人,棉被自己折,内务自己料理,包括衣物自己洗,怎么钟婶会把他的衣服交给她?
“有什么关系,破了顶多再补就好啦。”
念君将破掉的裤子扔回竹篮,拿出另一件努力搓揉拍打,“刹嘶……”一件上好儒袍在她手中化作布条。
见她拿起男人贴身中衣,杜寒飞一张脸刷得涨红,赶紧抢过她手里的衣物。
“我看还是我来洗,你到一旁休息。”再看她洗下去明天他就得光着身子了。
“你的手伤才好,还是我来。”
“这是我的衣服,我习惯自己洗。”
“这是我的工作,不要你多事。”念君不悦地想抢回来。
“没关系,那我帮你。”杜寒飞不放手。
“少爷,你快放手。”这家伙发什么神经。
“不要叫我少爷!”“啪!”随着他突然低吼,一件衣服在他们手中断裂成两半。
念君呆了下,难得看他抓狂。
该死的!自诩脾气温和和冷静的他竟然失控了,都是因为她。
他深呼吸一口,“抱歉。”将衣物放回竹篮里,狼狈的转身离开。
留下的念君忍不住噗哧的笑出声,“笨书呆就是笨书呆。”笑声如银铃悦耳。其实早在他拉住她的手那一刻,她就心动了。
杜寒飞羞恼的回到四合院里,到厨房找到了钟婶,“钟婶,我的衣服我会自己洗,你怎么让她……”
正在炒菜的钟婶回过身,不禁莞尔,“少爷,你误会了,那是她自己的意思,她想做,她说既然身为你的贴身丫环自然的为你做些什么。”呆头鹅!聪明反被聪明误,姑娘家的心思岂是男人可捉摸。
他两道浓眉纠结在一起,“那……那也不需要把我的衣服拿去洗,她根本就什么都不会。”
“少爷,她正在学不是吗?”钟婶意有所指的瞅着他。
有什么好学的,直接嫁给他不就什么都不必做,他真搞不懂。“钟婶,你曾跟她私下谈过,她都问你什么?”
“怎样才能做一个好妻子。”
“妻子?”杜寒飞音量陡高,“他问你这干么?”
钟婶耸耸肩,“少爷,这你应该自己去问他呀!”
该不会她已经有对象了?想到这,杜寒飞胸口像挨了一记闷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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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搞不懂姑娘家心态,他喜欢她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问题是她呢?
他没胆问她,却也不敢开口示爱,免得热脸贴冷屁股,而且最近她火气挺大,他可没胆在母老虎嘴上捻虎须。
一般姑娘家不是应该在乎贞操名节?为什么她还能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悠游自得?
觑了觑正在专心打扫整理他房间的她,他大气不敢吭一声。
“脚移开。”
“噢!”杜寒飞赶紧闪边。
“大少爷,你别站在这妨碍我做事。”扫帚又扫经他入石柱的脚边,念君没好气横他一眼。
“噢,对不起。”他赶紧跳上椅子,抬起双脚的蜷缩在太师椅上,睁着一双无辜又可怜的大眼睛望着她。
念君深吁了口气,“少爷,你到底想干么?”对人从不费心去思考的她,对他就是无法狠下心视而不见。
“呃……你的月牙弯刀我已经帮你修好了。”吞了吞口水,他小心翼翼的打开话题。
“这钟叔昨天就告诉我了。”不想看他那幅小狗无辜讨好主人的神情,她低头继续扫地。
气氛一下子又陷入沉闷。
生怕又说错话,杜寒飞战战兢兢的低问,“钟婶要我来问你……你为什么想学习当个好妻子?”
念君停下扫地的动作,“是钟婶要你来问的?”
杜寒飞点了下头。
“那你呢?”她一手拄着扫帚,一手叉腰,屏气等着他的回答。他敢答错一个字,她就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我……我没意见,随你想做什么都随你高兴。”他哪敢捻虎须。
很好!“出去!”脸一沉,她挥起扫帚。
“你想干么?这是我房间……”话声未完,忽然扫帚飞向他,他从椅子上惊跳起。
“滚!”
他慌得夺门而出。
看着手中的扫帚,想起刚刚他狼狈落荒而逃的情景,念君扑哧的笑出声,想不到向来冷静的她也会泼妇骂街。
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庭院里,她幽幽叹了口气,这驽钝的呆头鹅不知道何时才能开窍?或许她是想得到翡翠玉灵刀,但可不至于为剑卖身,她想跟他发生关系就因为是他!能在她脑海镂下影子的只有他。
或许她从未费心与理解什么男女有别,男女之分,还有什么三贞九烈,三从四德的大道理,她只知道她对他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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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嫁给我,翡翠玉灵刀就是你的。”为避免她被人捷足先登,杜寒飞直接找她开门见山的道。
正忙着擦桌椅的念君没想到才做半天家事比练三天武还累,搞得她现在腰酸背痛,看来她还真没当贤妻良母的天分。
她以袖轻拭着额头的汗,心底偷偷窃喜着,漫不经心的扭扭腰,“我是想过啦,不过,能匹配我的男人要打得过我。”停了下,她轻蔑的睨他一眼,拉长音,“你——行吗?”她问完也不等回答的转开头。
像他这样的求婚方式,会有女人嫁给他才有鬼,把婚姻用刀剑拿来当交易,她要刀要剑不会自己收集呀,要不自己铸造,没事干么赔上自己一生幸福,如果他连这一点都想不透,那他真的没救。
“我……”他是行,只是他不能!
“还有我的相公对我决不能有任何隐瞒,你做得到这一点吗?”念君意味深沉的瞅着不自在的他。
杜寒飞忐忑不安,她该不会还知道什么吧?
“另外呢……”她声音顿了下,“我要的相公必须对我就像一把百炼成钢的宝剑,历久弥新。”一把好剑是刚柔并济,无坚不摧,百折不挠,只要有心,天下无难事,爱情也是一样。
“像宝剑?”他像鹦鹉的接下她的话。又是剑!人怎么像宝剑?除了……他低头看自己的小弟弟。
看他的举动,她险些笑出声,强憋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都点那么白,如果他还不懂,那真的是笨书呆,叔念多了果然会变笨!
杜寒飞研究老半天,连她何时离去都浑然未觉。
最后,他跑进厨房招上钟婶。
“钟婶。”杜寒飞局促又尴尬的低唤。
“少爷,有事吗?”钟婶挑眉,几乎可以猜得到这爱情迟钝的少爷想问的是关于什么,除了念君,没有人可以让他从温驯的狮子变的暴躁不安。
迟疑又窘迫的,他压低了声音,“钟婶,我;问一下,要怎样让自己那里变得像宝剑一样厉害?”他指了指下面。
她一定是嫌弃他那里不行!他直觉得认为一定是这样,要不然怎么可能在两人发生关系后还拒绝他的求婚,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去。
“哪里?”顺着杜寒飞的手指方向,钟婶视线下移,险些破功得迸出笑声,她快速的紧抿着嘴。
“就是……男人的宝贝啦。”杜寒飞懊恼又窘涩的点破。
涨红脸的钟婶拼命的憋笑,颤抖着声音好奇地问,“少爷,你为什么会突然认为你那话儿不行?”
“因为……因为念君老是嫌弃我,说我软弱无能,又呆又迟钝。”杜寒飞纳闷的咕哝,“我的表现真有那么差劲吗?”他该“硬”的时候绝不会“软”,该“冲锋陷阵”绝不迟钝。
面对他正经八百的问题,钟婶不敢笑出声,咳了几声清清喉咙的笑意,“念君说的不是你哪里,而是你这里——”她指着他胸口。
“这里?”他低头看,“这里是胸膛,根本没有像宝剑。”
钟婶现在才明白念君为何会差点活活被他的呆蠢给气死,看来夫人当年对他严格的管教的确太过了。
她摇摇头淡笑道:“少爷,念君姑娘是要你用心去追求她。”
一语惊醒梦中人,他猛然想起,他总是直觉认为她是为了偷学聂家的铸剑技术才接近他,为了得到翡翠玉灵刀才想嫁他,为了得到剑甚至不惜与他发生关系,没有想到她有可能是爱上他!
“钟婶,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杜寒飞冲出门。
钟婶这下再也压抑不住的笑出声,笑声渐歇,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她心中感慨万千,虽然他不是最优秀完美的,但是个认真善良的好孩子,看到他长大,相信夫人在天之灵也会以他为傲。
后来连续几天,钟婶一想到杜寒飞的话,连夜里都忍不住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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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色未明,连后院的鸡都还没叫,念君起个大早,打算运气养神,练习荒废多日的武功。
站在湖畔,她深呼吸一口,隐约一股腥味飘过她鼻端,她睁着眼凝神一瞧,隐约在不远处看到一条身影。
那是……“钟叔!”她眼睛瞪大,吼声划破黎明。
她从没看过比风还快的轻功,还来不及眨眼,钟婶已经来到钟叔身旁搀起他,还不忘对她指示。
“念君,麻烦你到厨房烧锅热开水,然后把少爷叫醒。”
果真是少爷,她叫那么大声,他却还在睡!
“好的。”念君二话不说的赶紧跟上钟婶风驰电掣的轻功,发现要用尽全力才勉强跟上,她迟疑的问,“钟婶,钟叔他要不要紧?”
“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他走。”要走也要两个人。
不期然扫见钟婶满布皱纹的眼角泛着泪光,念君心一震,停下脚步,目送着鹣鲽情深的两人身影,钟婶将钟叔手臂横过自己肩头,半拖半抱着他步上长廊,而长廊上已经有赶来接应的杜寒飞。
他投给她蕴涵深意的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的协助钟婶抱起体型硕大的钟铁桥进房。
原来他早已起床了,爱装模作样的家伙。念君撇撇嘴嘀咕。没忘记钟婶的交代,赶紧奔进厨房烧开水。
问题是怎么烧?
她想起露宿山林野炊的情形,就是打火石点着落叶后,柴火木头全弄在一堆就着火了,所以,用炉灶烧水应该也不难吧!
于是她蹲在地上开始试着起火烧水。
的确不难!
当杜寒飞端着脸盆来厨房取水看到的就是,一个满脸黑炭的人蹲在炉灶前,用竹管拼命的吹着火。
憋不住的笑自胸膛迸发,“哈哈哈……你连生火都不会?”
念君回头瞪他一眼,“你行,你来。”
她从未进过厨房,只见过钟婶用炉灶煮菜烧水,怎么知道炉灶怎么使用?为什么炉灶要把炉孔建那么小,害她手心手背都沾上黑灰。她是那种见过猪走路,也吃过猪肉,但不知道怎么养猪的人。
“让我来吧。”卷起了袖子,杜寒飞蹲在炉灶前,打开灶门,当头黑烟冲出,呛得他眼泪鼻涕直流。
“哈哈,还说你行,不会就别逞强,没有人会笑你的。”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如果我生起火,你要怎么办?”抹了下脸上的灰尘和眼泪,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念君心咚地一跳,装作神色自若的忽略他眼中赤裸裸的欲望,“大话别说得太早,你先生起火再说。”
“先说好,如果我把火生好了,你就嫁给我。”
她冷嗤,“少爷,你想得太天真了吧?我都没因为剑卖掉我自己,干么为了一个无聊的赌注赔上自己一生。”
杜寒飞深呼吸一口,“好吧,那么一个吻。”他还是太躁进了,否则她也不会被他吃掉了还不愿嫁给他。
“赌了,看你的!”
结果她输掉赌注,他如愿得到一个足以让人血液沸腾,火辣辣的拥吻,他差点把持不住地在厨房里要了她!
最后,还是她推开他,眼波流转着柔媚狡黠,“水开了!”
这小魔女总是把人挑逗到欲火焚身后,又拍拍屁股走人,杜寒飞瞪着发出银铃悦耳笑声的她扬长而去。
总有一天他会向她证明他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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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与白昼的交替,钟婶日夜衣带不解的陪在床侧,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终于把一脚踏进棺材里的钟铁桥给拉了回来。
“钟叔,你总算醒了。”杜寒飞站在一旁。
“什么话都别说,来,先把这碗药喝了。”钟婶噙着淡笑,搀起他,心中的疲惫和担忧在这一刻化作泪光,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滚落,直到他喝完才背过身站起,轻拭去眼角的泪。
钟铁桥吞咽下药,虚弱的低喃,想拉住钟婶的手却只有力气抓住她的袖口,“抱歉,让你担心了。”
“只要你还活着就好了。”钟婶轻拔开他的手,转身微笑道:“你刚起床一定饿了,好好休息,我去准备粥食。”
待钟婶离开,钟铁桥才收回视线,吃力的想坐起身,“少爷,我总共昏睡多久?”
“你昏睡了七天七夜。”杜寒飞连忙上前搀扶。
“那么久,不行,我必须去制止狂御天。”
“狂御天的事我会去处理,你现在最重要的事先把身子调理好。”
钟铁桥激动地抓住杜寒飞的双臂,“不,少爷,你先听我说,你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狂御天他在聂家祖宅找到了莫邪剑,如果再不快点,等他练成魔剑,天下就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莫邪剑!这三个字在他心湖掀起滔天巨浪,多少人因它而死,包括他的爹亲,还有他抑郁而终的娘,还有……一阵剧痛像针扎进他脑子里,好象有什么东西在他脑中浮现,却有捕捉不到,该死的他想不起来。
“少爷,你还好吧?”察觉到杜寒飞的异样,钟铁桥放开他,低问,“你脸色好难看,怎么回事?”他比他这病人还苍白没有血色。
“没什么,总觉得好象有一件事忘记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杜寒飞抚着脑门,挤出虚弱的笑。
钟铁桥不动声色,淡淡一笑,“想不起来就别勉强,可能等一会就想起来了,啊,对了,怎么没看到那个鬼丫头?”他转开话题。
“她一早就去试她的宝贝弯刀和翡翠玉灵刀。”
“你已经决定是她了?”
杜寒飞腼腆的点了下头。
“那就好,你要努力做人,赶紧为杜家留下血脉。”
“钟叔。”杜寒飞薄嫩的脸颊浮现两朵红晕。
“哈哈……这有什么好害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都把翡翠玉灵刀交给她了,她就是你的人,你可别像钟叔一辈子被钟婶吃得死死的,连生小孩……”突然门外传来咳嗽声。
“铁桥,我弄了些你最爱喝的粥!”钟婶端着托盘进房。
钟铁桥背脊凉了半截,该不会他刚刚说的话全被她听见了,看妻子笑容可掬,他心情却是如履薄冰。
“既然钟叔已经没事,那我先告辞了。”杜寒飞识时务的退下,留下两位老人家慢慢沟通。
钟铁桥投给他怨怼的一眼,这没良心没义气的小子。
门关上后,钟婶端起粥,舀一匙吹了吹后递到丈夫面前,面带微笑,“来吧,趁热吃,这是我精心为你调配的断肠蚀骨腊八粥。”
看着不知道加了什么料的粥,钟铁桥胆战心惊的吞了吞口水,就算是穿肠毒药,他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