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谢谢你,你让我今夜过得很快乐。"依入他怀里,赫连醉凤仰起脸主动亲吻他的下巴,表示她的谢意。
江风收紧臂膀搂紧她,"你的谢谢太小气了。"他俯下脸吻住她,这一吻就不再放手了。
赫连醉风先是沉迷在他的吻里,承受他炽热的索求,也享受属于他霸气的温柔,只是当他的手游移到她胸口,侵入她衣里时,她受到谅吓的回过神抗拒。
"别……别这样,风,你吓到我了。"
江风一双黑眸直盯着她,"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
"可是我们并非夫妻,怎么可以……"她红着脸难为情的住口。
"唯有你成为我的人,让你无法再嫁别人,才能解去你身上的束缚,让你永远和我在一起。"江风凑近她细致的耳朵.低低吐出话。
"怎能这么做?太冒险,也太……太惊世骇俗了。"他的话令赫连醉凤心生退却。
箭已在弦上,怎能不发?"小风儿,不准你退缩,不用险招,你就无法逃避和亲责任,难道你不是真心喜欢我?"他严词质疑。
"和亲一事非同小可,我怎能为了一己之私,全不顾后果的任性而为呢?"她很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你太杞人忧天了,宫里并不只有你一位公主,和亲人选可以更换,在你未寻到自己的幸福之前,你可以无牵无挂的嫁入西夷,但是现在,你还能义无反顾的离开吗?我的风儿。"
他柔声反问,动之以情。
"别逼我选择,你知道我无法决定。"赫连醉凤痛苦的摇头。他伸手扶住她的小脑袋,将它按入自己怀里,温柔安抚,"那就别为难了,依你的心而为吧。"他低首厮磨着她细致的粉颊。
江风的柔情像张巨网缠罩住她,令她无力招架,只是理智仍然在挣扎,"可是这是不应该的,我……"
"没有可是,你就该是属于我的。"
江风撂下宣言,下一刻他的唇再次封住了她的樱桃小嘴,温柔的吻转成强悍狂暴,不让她再有思考的能力,要全面消除她的迟疑。
赫连醉凤不晓得吻除了温柔、甜蜜外,还能掀起这么大的震撼,光是应付他狂猛的索求已经让她左支右绌了,他一双不规矩的手还要来捣乱,任她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冷静,当心崩坍了一角后,紧接的就是全面的沦陷了。
江风拥住了虚软倒在他怀里的人儿,下—刻,两人便躺到床上,吻从唇边滑到耳畔,当他轻啃着她的白玉耳垂时,听到她娇喊的低吟声。
她身上的外衣早被抛到地上,他灵巧的大掌利落地解开单衣的盘扣,轻松溜人衣下,隔着单薄的兜衣,狎逗着浑圆的玉峰,引得赫连醉凤更是喘息不止。
隔靴搔痒怎能让他满足呢?大掌轻巧的从衣缘侵入.如愿的握住了一手的滑腻,另一只手更狂妄的抚过平坦小腹,向下探索。
身子传来的陌生震颤令她猛地倒抽口气,胸口一阵凉让赫连醉风神智得到片刻清明,发现自己和他都是衣衫半褪,又惊又羞地急抓住他的手。
"不,我还是不能这么做,不可以……"她再次拒绝。
江风以唇代手,他的吻在她敏感的耳垂、锁骨徘徊,"我喜欢你,风儿,我喜欢你……"他的动作没停,更加温柔深沉。
"不……不行……不、不要……逼我……求你……"赫连醉风连连惊喘求饶,无措的想阻止他的进逼。
"我们的人生已经重叠,你的痛苦不再只是你一个人的,风儿,你狠心伤害我吗?"江风哀愁的眼锁住她的目光。
他的愁令她的心好痛、好痛,也让她无话可对,"我……我……"
"凤儿,我真喜欢你,真的、真的好喜欢你,我喜欢你……"低沉的嗓音轻轻柔柔如风拂过她的心,更像下了迷咒般弄混了她的思绪.瓦解她的抗拒。
"唔……"她原还想说什么,可是江风早一步占去了她的唇,随着越见火热的侵略,她的理智就如初雪见到太阳,一寸寸被融化蒸发。
她的兜衣和他的单衣一起落在床下,在房中弥漫起昙花的香气里,在强健身躯的主控下,攫夺了纤细的身子,合而为一。
泪水划开了激情的序幕,鲜红血液见证了她的纯洁,也令晦暗的心暂时摆脱仇怨,在这一刻里真心对待与自己血汗交融的人儿,用最轻柔的姿态安抚她的浦楚,发挥最大耐心等待她能接受自己,在苦尽甘来之时,与她共享情爱交缠的极致快乐。
盛开的昙花展现诱人风姿后,悄悄的殒落,花香却盈绕末散,应和着由急促逐渐平缓的气息。
欢爱过后,两具汗湿的身躯依然相拥。
听着平稳的心跳声,赫连醉凤却心思纷乱,只能偎紧他,寻求安慰。
感受到她柔软的身子,江风心中喜悦,她终于是他的了,如今他有了更强大的力量面对赫连朗,即便要对上一国之君,又有何惧呢?
似乎听到了笑声,她抬起脸望着他能称得上是志得意满的神情,她的心无由的闪过一抹异样感受,"你……似乎很高兴?"
江风低下头,俊脸上的神态微敛,眸光漾着温柔笑意,"我们不会再分开了.你不高兴吗?"
赫连醉凤无助的摇头,"我不清楚我们是否真能不分开?但是我的心好慌,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也不知道我们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江风抚着她的发诉说:"小凤儿,我们没有错,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不能因为你势单力薄就牺牲你的幸福.就算我会因此为你丧失性命,我也不后悔。"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你不会有事的。"她紧张地抓着他叫道。
江风正经告诫,"风儿,我会为你而奋斗,但是假如皇上用我的命恐吓你,你千万不能为我屈服,相较死亡,我更不忍你嫁到西夷受苦,那会让我死不明目的。"
"不,不会,我不会让你为我送命的,我宁可自己没命也不准你有事,你绝对不会死的。"赫连醉凤惊恐的抱紧心爱的男人。
"傻瓜,我只是将最坏的情形说出来,事情未必会走到决裂的地步,虎毒不食子,皇上总是你的父亲,不会狠心下毒手的,到最后他一定会退让,我们能在一起的。"他的语气里有着满满的信心。
"真的吗?"她却没这么乐观。
"真的,毕竟我们算是夫妻了,一女不事二夫,难道皇上还会强逼你嫁给西夷王吗?只是你或许会因此而失去公主的身份,风儿,关于这点我很对不起。"
"我不在意公主的身份,我只要你平安,只要我们真能如愿成为夫妻。"偎入他温暖的怀里,赫连醉凤不知道后面一点能否做到,但是即便要赔上她的生命,她也会保全江风的。她在心里起誓着。
殊不知,她以为是私密的的心里想法,却明白的显露在脸上,让江风看得一清二楚,完全符合他的计划,一切都太完美了。
只是有点出入的是她姣美体态所带给他的美好经验,让他不只因为计划而要她,他是从心而起的想要她,非常想要她,平息的欲火再度蠢蠢欲动了起来。
"还累不累?"他轻吻着她因激情而添艳色的小嘴。
不明白他的想法,天真的人儿很诚实,"好多了,不那么累了。"
"很好.黑夜就是属于情人的。"
咦?
不懂无妨,他保证会让她明白的。
扯落纱帐,掩盖了即将再掀起的欢爱情缠。
幸福是什么?以前的她或许会回答不出来,但是现在她能很肯定的指出,江风,他代表的就是幸福。
当两心相许的彼此能朝夕相处时,不管何时何地都是笑阵以对,都是快乐的,喜乐相随,自然便是幸福了。
纵使她了解现在的幸福犹如建立在薄冰之上,能不能长久还是未知数,所以她紧紧把握现在的欢乐时光,尽可能的和江风在一起,只是江风近来变忙了,时时不在山庄,她能猜出他定是在处理他们的事,她相信他,所以也不多问、不干涉。
不过白日见不到人,但是在夜里他一定会来看她。
想到这点就令赫连醉凤红了脸,白天里的他,温柔体贴,只是她隐隐约约感到有些难以捉摸他的脾气,但到了夜里,他便有着迥异于白天的热情表现,如同卸下所有的防备,展露出最真的一面,在两心激情交融时刻;他会不住地亲吻她,在她耳畔说着甜腻的爱语,向孩子般央求她的疼爱,不论狂野索爱或是柔情似水,都能紧紧抓住她的心,让她无法自制的加深对他的感情,越来越依恋他,也越来越喜欢他。
其实,她对他何止是喜欢,早在交出身心的那一刻,她便已是深深、深深的爱上他了,只是这个爱语她还未对他说出,不过她迟早会告诉他的。
这夜里,男女交缠的喘吟声没有例外的在客房里响起,床上一双人儿忘情相爱,使出浑身解数让对方得到最大欢乐,取悦彼此,娇柔、低沉的唱和显得那般的和谐,身影缠绕更是难舍难分。
美妙的激情过后,赫连醉凤趴在江风怀里,美眸半合的享受疲累过后两人依偎的慵懒甜蜜,青葱般的玉指无意识的在满布汗水的胸肌上轻轻划着,感受指下结实充满力量的肌肤,自己却不晓得这是种挑逗的行为。
男人怎可能忍受得了有人挑战他的耐性呢?大掌伸来抓住顽皮的小手,让她莫名的睁开眼望着他。
"你这是在调戏我吗?"江风邪魅一笑,将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下。红霞飘上脱俗的容颜,赫连醉凤才明白无心之举代表的是什么,不好意思的将脸藏在他肩窝里。
"你近来似乎很忙?"白日里很难看到他的身影。
"你该知道我在忙什么。"
"离和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又还没回官,父皇迟早会派人来岳山庄接我的,你要怎么做?直接到宫里和父皇谈?还是随我一同回宫见父皇说清楚呢?"她还是忍不住问起。
"你说呢?"江风反问她。
赫连醉凤微摇头,"我觉得这两种方法都不好,在宫里我们孤单无援,若父皇不答应,他可以轻易分开我们,甚至抓你下狱,我们就算想逃也逃不了,无异是羊入虎口,我不希望你冒这种险。"
江风轻笑,"我的凤儿果然很聪明,设想周到。"
"那要怎么办呢?"赫连醉凤担忧的问。
江风一脸的气定神闲."别愁,我会有办法的。"
"风,不是我怀疑你的能力,可是你要面对的是我父皇,一国之尊,这不是简单的事,就算是当今宰相,在父皇面上也是战战兢兢,戒慎恭敬的。"更何况他只是一介平民。
江风冷哼,"即便贵为天子,也是凡夫俗子,一样有私心恶念,一样会做错事,有何可惧。"短短几句话,却是寒意遏人,骤然沉下的脸有如阎罗般阴骇。
他冷厉神情让赫连醉凤心惊,无措轻唤:"风……"
江风回神,神情和缀下来,"凤儿,我只是生气,他是你的父皇,却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好好爱护你,连终身大事也没为你着想,未免太过分了。"
赫连醉风却很想得开,"父皇要为国事操烦,后宫之事大多交给皇后处理;再说我还是平平顺顺的长大了呀。"
"傻瓜。"江风搂紧怀里的女子,她真善良的叫人心疼。
她回搂着强健身躯,没说出口的是比起父皇的疼惜,她更爱他的宠爱,这份感情已经弥补她所有的缺憾了。
她突然忆起两人第一次在宫里相见的事,"风,那次在御花园,禁卫军到处搜查刺客,那个刺客到底是不是你?"
"如果是我,你是不是就后悔跟错人了?"江风淡淡的问。
"我不会后悔,就算你是刺客,也一定有原因,我明白你不会是作奸犯科之人。"赫连醉凤很肯定。
他挑起剑眉,"这么相信我,你不怕自己看错人?"
"我相信你,你绝不是恶徒。"她一双水亮眸子里是全然的信任。
一般暖意让冰封的心消融些许,"既然如此,你就别多问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答案的,或许你会因此而不再信任我。"那绝对会是个令她震骇的事实。
见他神情复杂,似乎心里有着很大的烦恼,赫连醉凤伸手抚着俊逸的脸颊,微笑着驾定开口,"不管发生什么事,风,我对你的心是永远不会变的。"
听得江风一声轻哨,俯下脸吻住她的娇唇,轻柔吮啄,他真舍得下手摧折这朵解语花吗?
"风.你的亲人呢?"她想更了解他。
"都死了。"她的问题拉回他的理智,心再次恢复成冷酷。
"啊,对不起。"赫连醉凤讶然道歉。
"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你,是害得我家破人亡的凶手,尽我所有的力量.我也要他为我双亲的血债负起责任。"他绝不罢休,至死方休。"看你这么愤恨,那个人一定将你家害得很惨了?"
"我本有个和乐的家,我爹仁慈善良,我娘温柔贤淑,不幸却遭有心人诬陷,一夜之间失去了名声、财势,我爹因此困顿交迫病死,我娘受不住打击,也在一个月里相继过世,那时我不过十岁,没流落街头是连叔救了我,忠心耿耿的他没因为男女主人的逝世而弃我于不顾,他尽心尽力的照顾我,张罗我读书,也带我去拜师学艺,造就了今日的我,若非连叔,也许我早已成了路边的冻死骨,如同我父母一般,受尽屈辱而亡。"江风一脸淡漠的述说自己的身世。
赫连醉凤从他握紧的拳头里看出了他的怨恨,心怜的亲吻他绷紧的下巴,"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江风然轻声笑了,"我不怕吃苦,因为我会将所受的苦加倍奉还给我的仇人,也要令他尝到家破人亡的滋味,后悔当初自己的尽丧天良。"那笑声让人听了胆战心惊,无法想像他的仇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赫连醉凤忧心地看着他眼里的冰霜寒意,柔声劝慰,"风,我可以了解你为亲人报仇的心情.可是我不希望你被仇恨所蒙蔽,令你只为复仇而活,这样的人生就太悲哀了,若你父母在天有灵,也不会愿意你去报仇的,他们一定祈盼你能过得平安幸福。"
这话令江风蓦地沉下脸.大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质问:"谁告诉你这些话的?你又知道什么了?"
他突来的暴怒让赫连醉凤又惊又惧,更是莫名所以,无助的急忙解释, "没有人对我说,这只是我自己的意见而已,我的出发点是善意的,却不晓得这会令你这么生气,抱歉。"
心里感到委屈,她咬咬唇,轻巧滑开他的怀抱。
怀里的空虚叫他明白了自己的冲动,失去她的体温更令他不习惯,伸手再将人给搂回怀里,低声道歉,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因为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说那种话的人,连叔也劝过我,只是父母之仇不报,就枉为人子,这仇我真无法忘却。"
他一示弱,她就心软了,转身对上他的脸,"我不会阻止你报仇,但是答应我,别因仇恨而牺牲了自己的快乐,那就太不值得了。"
"这是当然的,放心吧。"江风展笑拥着佳人,真话?假话?也只有他自己明白了。
赫连醉凤更不会了解,江风复仇的对象竟是自己的父亲,残酷的真相随着时间流逝也越接近公开的时刻了。
夏日脚步缓缓走远,秋日随即靠近,位在半山腰上的岳山庄,秋日的感受越来越明显,凉意渐浓下,属于秋天的花也迫不及待展商风姿。
赫连醉凤在花园里散步,这片美丽的花园最能让她流连忘返,时序还未交替,不过园里已经可以看到秋花的踪影了。
菊花不说,海棠也争奇斗艳的绽开了,原来这座花园是连总管整理的,他将这花园照顾得真好,她本就对这位慈爱的总管很有好感,得知他尽忠抚养少主长大的忠义之举后,更是对他敬佩有加,看来自己可以多向他讨教值花种草的知识了。
她突然感到鼻子一痒,"哈瞅、哈瞅!"连打了两个喷嚏,引起跟在她身旁的两个婢女关心。
"公主,您会感到凉意吗?"
"需要奴婢去拿披风吗?"
"我没那么弱不禁风,哈啾……"话没说话,又打了个喷嚏。
"公主,您身子还未复原,小心点比较好,奴婢这就去拿披风。"一名婢女行礼后离开。
赫连醉风也感到喉头有些涩,便吩咐另一名婢女泡壶茶来,花园里只剩下她一人。
摸摸胸口轻咳两下,她的身子虽然好了许多,不过病根却难断,到现在她仍会有咳嗽、轻微发烧或是头晕的毛病,她不懂为何这病如此难痊愈?怎会了解她是中了寒霜掌,体内寒气未除,自是无法全好了。
赫连醉凤漫步在园间,欣赏着花木之美,发现这园里没见到昙花,可能全都集中在后花园吧。想到那次昙花盛开的美景,她就无法不展颜,真是用心良苦的礼物啊,就不知后花园现在情形如何?她的脚步不禁移向后花园。
穿过回廊,纤细的人影来到后花园,满园的昙花映入眼帘,只是花期已过的昙花成了株不起眼的绿色植物,实在很难想像它开花时闪亮夺目的模样。
看到秋千还在园里,赫连醉凤正走前坐下时,一阵风吹来,她手绢没拿好,被风收到园边树旁,她快步跟上捡起,却被树后的亮光所吸引。
"怎么树后不是围墙吗?"她好奇的深入探索,惊讶的发现穿过树丛后竟然别有天地,一座石砌的屋字赫然出现眼前,朴实坚固的矗立在树墒围绕之下,看得出是特意利用四周环境将石屋隐藏起来。
她不知道岳山庄里还有这么一个地方,也隐约了解若非她在无意间找到此地,也没有人会告知她的。看着阳光下却让人感到一股冷沉气息的石屋,不知为何,她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心里有着强烈的预感,这石屋里一定隐藏许多机密事,而且她最好不要明白,心微退缩便想转头离开。
可是理智绊住了她的脚,不明白就是最好的吗?如果真相会伤害到她,不管早知道或晚知道,她依然会受伤,能避得开吗?若是她多虑了,一探究竟后也能免了她的揣测不安。
有了决定,赫连醉凤轻巧的靠近石屋,或许是信任这里的隐密.屋外没有守卫,她轻易的就来到窗下,却听到了熟悉的嗓音。 ; "
"杨洋,消息放出去了吗?"
是江风,今早他告诉她要出门。
"我出马还会有什么问题呢,你该看看赫连政宏闻讯露出的狂喜笑容,啧啧,能想像他有多渴望抓到我们了。"杨洋粗厚的声音回答。
她认得他,一脸大胡子的大汉,模样粗犷有些吓人,不过却不会无礼,她见过他几次面,但只是匆匆一眼,没有交谈,她以为他是江风的朋友,但很意外从他口里竟然听到二皇兄的名字。
"无能的人只能做白日梦。"江风不屑的讥笑,让赫连醉凤的心抽紧了下。
"依赫连政宏手脚的速度,快则大概两天,慢则三、四天就会带兵攻上山来了。"杨洋又道。
"连叔,密室里的宝物都清出了吗?"
"最后一批今天会撤走,山庄里不必要的人员我也会让他们先撤离,回擎天寨。"连义回应。
"连叔,你明早也离开吧。"
"少爷,山庄里外都要我打理,我还是等到禁卫军来时再离开,我会照顾自己的,别担心。"
"好吧,我会让冯虎、马凉随侍在你身边,但是一切以安全为重。"
"老大,安心吧,赫连政宏的目标在我们两个,其余人应该可以从秘道平安离开,他带了一大群禁卫军浩浩荡荡的上来,却只陪我们玩玩,没抓到人的他不知道回去后会不会被他的皇帝老子责骂?"杨洋笑嘻嘻的说。
"你会只让赫连政宏背负一条罪吗?"江风了然提起。
"哈哈……老大,你果然了解我。哼,"神偷鬼盗"岂是凡人,朝廷悬赏两万两银子就能找到我们吗?我当然要让全天下人明白真相,领走那笔赏金的人就是我鬼盗.被通缉之人领走通缉赏金,这个笑话绝对能令朝廷成为笑柄,也足以叫赫连政宏抬不起头来了。"杨洋笑得得意洋洋。
"神偷鬼盗"?赫连醉风忙捂住嘴,不敢置信自己所听到的。只要是宫里之人,没有人没听过"神偷鬼盗"之名,那对专门人宫盗取宝物的偷儿强盗,禁卫军屡屡想擒获却总是被他们逃脱,她听说父皇为此震怒不已,杨洋是鬼盗,那被他称为老大的江风不就是……神偷?!原来她竟然和"神偷鬼盗"在一起,她的心在剧烈震荡,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怎想到接下所听到的话更令她骇然悲恸。
"那公主呢?少爷,你要如何处理她?"连义关心询问。
"如计划一样,她有该做的事。"江风语气冷淡。
"少爷,禁卫军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即使你不带公主离开,也不必特意作戏让她见到心爱的人为她而死的假象,这对公主而言是多大的刺激,我真怕公主会承受不住的。"
"如此才能让她把悲伤化为勇气,抗拒和亲,就算她明白我是神偷江风,也不会稍减半丝她对我的爱。和亲的公主竟然和朝廷通缉犯相恋,更有了夫妻之实.这消息将会传遍天下,闹得沸沸扬扬,不管赫连朝会不会更换和亲公主,都将得罪西夷国,再加上天朝失落了西夷国宝"凤舞九天",好战的西夷怎可能忍气吞声,不挥兵前来讨公道呢?到时赫连朝还能坐稳他的皇帝位子吗?哈……"
江风冷酷的笑声冻结了站在门外的人儿,赫连醉凤小脸一片雪白,睁睛睁得老大,身子像生了根般无法动弹,整个人如同个木娃娃,只能呆楞楞的立着。
"老大,醉凤公主可能因此被按上亡国罪名,受到唾弃咒骂,你真忍心吗?"
屋内静默了下,江风才开口,"要做大事,牺牲在所难免。"颤抖的手已掩不住咬白的唇,就如同她再坚强也止不住直涌上的泪,她无力的跪下,进出哀戚的呜咽。
"不……不……"这不是真的,不是,她不愿相信郎心竟然是狼心,她无法相信。
"谁?"哭声惊动了里面的人,江风行动最快,瞬间便跃出亩于,站在赫连醉凤面前。
见到她,他脸上有一刹那的惊愕不忍,但是很快的被压下,恢复他惯有的神情。
"看样子,你该全听到了,那也好,省得我再解释一次。你就好好的待在房里,等着你的里兄来救你。我带你回房。"他要扶她起身,却被赫连醉凤推开。
她吊起头,美丽的脸上除了泪,还有怨恨与愤怒,"你以为在我知道这些事后,还会听话助你做出卑劣的事来危害朝廷吗?"
"你不配合也无妨,你是我的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依然会令西夷难堪气愤,能达到相同的效果。"他面无表情的告诉她。
赫连醉凤心病到想杀人,抓起脚边如手掌般大小的石头跳起攻击江风,只是石头还未碰到他的身,她就手一麻,手里石头落地。
"你该死,该死……我恨你,我恨你……"她索性抡起拳头,悲恸的捶打着江风。
恨?听起来好刺耳。江风捉住了一双粉拳.低头看着满脸泪痕的人儿,"没有爱哪来的恨?凤儿,你不是恨我.而是爱我,别再说谎了。"
"不,我恨你!我恨自己有眼无珠信了你,恨你卑鄙无耻欺骗了我,若曾有爱,现在也全数变成了恨,我恨你,恨你无情无义,竟然还想叛变,你根本是个不忠不孝、无君无父的.下流偷儿,你——"
"住口!"江风脸色难看的喝断她的话。"在这世上,最没资格教训我的人就是你们这些姓赫连的,你以为你的父皇赫连朝真是个才能出众、公正明理、亲民爱物的明君吗?你可知道论起无耻下流,他更胜于任何人吗?为了一己之私.他可以昧着良心牺牲无辜,这样不明是非的人不配为人君——"
换赫连醉凤喝住江风,"住口!不准你这么批评父皇。身为一国之尊,父皇日理万机,或许会有所疏忽,但父皇绝不是个无道的君王。"
"是吗?你对你父亲了解多少?连亲生女儿都没照顾好的父亲,会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吗?那我的父母又为何会含冤而死呢?"江风神情更冷了。
赫连醉凤心一震,惊愕的看着他。
江风冷然回视她的眸光,公布自己的身份。
"我的本名叫连城,连家先祖为开国功臣,被先皇封为"靖国侯",后代子女皆可世袭爵位,永享富贵。我爹连明堂为第六代子孙,却在十六年前被赫连朝用个莫须有的罪名削掉爵位,家产没收外更被流放边疆,不过还未到边疆,我爹娘使死在路途上了。我连家子孙奉效忠朝廷为传家家规.但是赫连朗却如此回报连家的忠心,你要我怎么看待你父皇呢?"
一下子知道太多事,让赫连醉凤霎时难以理清,她楞楞的无法反应。
连城拦腰抱起人,带她回房。
心思索乱的她甚至没注意到被他抱着走,直回到房间,连城将她放下时才回过神。
她后退一步面对他,"你相信你父母的清白,我也相信父皇的判断,立场不同对事情的看法也不同,但再怎么说,你也不能为了报仇而要陷天下百姓于战祸中,连家先祖既是开国功臣,你这种叛国造反的作法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呢?"
"哼,赫连朝不义在先,连家何须再效忠,天下不是只能属于赫连家的,只要有能力,改朝换代又有何难。"他傲然而立,勃勃野心显露无疑。
心痛—旦超过人所能承受的范围后便会转成麻木了.不过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被利用危害天下,那她即使是死,也会死不瞑目。
眸光一转,赫连醉凤毫无预警的拔下头上发钗抵在喉间,决裂道:"我宁可死,也不能为你背叛父皇。"
"那死的还包含醉云宫里所有的人,你的奶娘邓嬷嬷,两个贴身宫女芷妗、芷怡。"他淡淡的问道。
她憎然惊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最亲的人性命都掌握在你手上,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的复仇计划,尤其是你,必要时我会不挥手段,你若敢轻贱性命,我保证会先在宫里掀起腥风血雨,你明白我有这样的能力。"连城残酷的撂下话。
赫连醉凤站不住踉跄退坐到床沿,哀恸悲泣,"你……怎可以?为……为什么要这样待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为何要她承受这么残忍的事,难道她所受的苦还不够多吗?她泣不成声。
他不愿承认,但是她的痛苦却刺疼了他的心。连城无法克制自己的走近她,将她抱入怀中。
赫连醉凤大力反抗挣扎,"不要,放开,不要碰我,走……
我不要再见到你,你走,别再出现我面前,我恨你,走、快走…
她嫌恶推拒的举动惹怒了连城,他抓着她将她压倒在床上,凶恶驳斥,"不准再说你恨我、你爱我.我很清楚你爱我!
你若聪明就听话,乖乖做我的女人,我保证会给你过好日子的。"他冲动的脱口说出承诺。
可惜赫连醉凤不领情,"我不会听你的话,也不会做你的女人,更不需要你给的好日子。我恨你,就算无法说出口,我也在心里恨你,我恨……唔……"
连城悍然的用吻堵住了不爱听的话,像惩罚般猛烈的吻住她,大手扯开了她的衣带,粗暴的蹂躏她细致肌肤,长驱直入的直捣欲望中心,企图昭然若揭。
"不、不要……不要……别……不……"赫连醉凤哭泣的拼命抗拒他这如同强暴的行为,若能在这一刻死去,她一定不要苟活受这种屈辱。
痛苦、悲伤剧烈冲击下,她没有死去,但是逃避的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