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空气真的好新鲜喔!”
杜甄华手捧着果汁,躺在海滩椅上,享受日照的温暖。
是的,她逃到外国了。
此时的她,身穿性感的比基尼,展露出姣好的身段,还有白皙水嫩的肌肤,当阳光照在她身上时,就像点点金粉洒在她的皮肤上,让她就算不施脂粉,也光彩耀眼、夺目诱人。
不远处,几个外国人目不转睛地瞧着她,没多久便朝她走了过来。
“小姐,一个人来玩?”被推派出来的年轻外国男孩热情地用英文问她。
杜甄华摘下墨镜,对着他微微一笑,“是的,一个人。”
登时,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都心花怒放了起来。
哇!好一个娇滴滴的东方美人,不只人美,英语也很流利,看来他们是找对对象喽!
“既然小姐一个人,晚上我们在饭店要举办一个party,我们有荣幸邀请你来参加吗?”
“当然没问题,你们的饭店是?”
跟那些外国男人要了他们的饭店地址和房号后,杜甄华便收拾东西回到自己的饭店房间,为今晚的party做准备。
想当初她还在专心搞艺术时,party可说是天天都有,但自从进入克德之后,这种多采多姿的生活就离她远去了。
今天既然是来度假的,有乐当玩直须玩,她不会客气的。
于是杜甄华开始费心打扮,不为谁,只为了让自己玩得尽兴一点。
她把所有洋装、性感服饰、化妆品拿了出来,她一件件试,慢慢地替自己上妆,直到满意为止。
时间一到,杜甄华化作一只翩翩蝴蝶,准时赴约。
***
凌晨十二点,严子卫一身狼狈地抵达巴里岛。
都怪旅行社出什么乌龙,班机搞错,害他误点,然后航空公司还把他的行李给搞丢,来到这里又遇到下大雨。
当他抵达杜甄华住的饭店时,不仅神情樵悴,还淋得一身湿。
为了亲自来逮人,他先熬夜把公事都处理完毕,这才放心地来到国外把她这个小小采购助理兼女友抓回去。
他当然知道她心里的不平衡,他总是害怕放太多感情,却又情不自禁,最后当她向他倾尽所有时,他却想着何时要离她而去,她会生气,很正常。
但是她再怎么气,他只容许她在他怀里撒泼。
自私鬼,他是;矛盾鬼,他是.,闷骚鬼,他是。
但,又如何?谁教她让他爱上呢?
来到门口,确定房号无误后,他按了门铃。
没人回应。
他再按。
还是没回应,这么晚了,她会去哪里?
严子卫走回一楼柜台,向柜台小姐询问杜甄华的去处,当然没问出什么结果,柜台小姐总不可能像个老妈子一样问她要去哪儿吧。
最后,他只得再回到房门口,就这么呆呆的等待。
当然,他试过打她的手机,可惜这小妮子铁了心,连手机都给他关机。
没关系,他是个开明的人,他非常相信她懂得自己在做什么,所以他不担心。
真的,他一点都不担心。
时间来到两点。
严子卫站着靠着墙,不断在心里说服自己,她一定是逛街逛到疯了,绝对是这样,等等就回来了。
只是,巴里岛这么晚还有逛街的地方吗?应该只有酒店吧?
是谁说过这句名言,不面对现实,现实终有一天也会找上你!
当严子卫极度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耐心再等下去之际,铺着红毯的走廊前头,一个东倒西歪的身影攫取了他的目光。
杜甄华。
穿得很性感的杜甄华。
穿得很性感还喝得烂醉的杜甄华!
杜甄华醉得厉害,连经过自己的房门,和严子卫擦身而过,她都没有察觉。
“咦?房间在哪?数字怎么都在乱跳?我的房间咧?”
严子卫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一边胡言乱语,一边自他眼前经过,完全无视于他,他的怒火可以烧毁这家饭店还绰绰有余。“杜甄华!你在搞什么鬼!”他从后头拉住她,防止她因为脚步不稳拿头去撞墙。
“唔……谁啊?”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迷蒙的醉眼微眯,近距离瞧着他发火的怒颜,半晌,她噗哺笑出声,“你哪里来的啊?长得好像我认识的朋友喔!”她用的是英文,因为醉过头的脑袋瓜,以为自己现在还在刚刚的party中。
“杜甄华,你最好有脸问我哪来的,而且什么叫做好像你认识的朋友,我明明是你的男朋友!”他严厉纠正,当然,用中文。
“喔……对对对,是男朋友,我差点都要忘记他是我男朋友了,因为他一点都不合格。”杜饭华嘟着嘴抱怨。
“哪里不合格?我都没嫌弃你了!”严子卫老大不爽地从鼻子喷气。
“他不懂浪漫、不懂得为我着想、只顾自己的感受、没给我承诺、暗地里打算离开我、处处挑我毛病、管我管太紧、一年对我笑不到五次、砍我预算、骂我是猪、还有……”
“停!你说的那些我都不承认!”他梧住她的嘴,不让她再碎碎念。“浪漫可以当饭吃吗?我天生就比较务实,这应该算是优点吧!如果我不懂得为你着想,我干么花大钱买你家快倒的公司,就怕公司要是败在你哥手上你会更难过?我只顾自己的感受?是你们女人的感受太无厘头,渺视我真心的付出!没给你承诺?那是我给的承诺还没到兑现的时间,你抗议得太早!
“暗地里打算离开你?错!我是暗地里打算默默守护你,那跟离开你差很多好吗?处处挑你毛病?那也是你自己太多毛病让我挑,你也要稍微自我反省一下吧!管你管太紧?要是管太紧,我会有机会让你跑来这花天酒地?一年对你笑不到五次……你这么闲,还数我笑几次?我没事一直笑是傻子吗?没被你传染做出那种你才会做的蠢事,我已经很厉害了!还有,砍你预算和骂你是猪的事,前者是公事,你做起来有困难,证明你能力不足,你要怨就怨自己,后者的话,那是形容你,不是骂你。”
一口气解释完毕,所有罪名一一被打回票,杜甄华只能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就算她现在还在酒醉,她也听得出来,这男人根本打心底觉得自己是完美的。
唉,原本就很俊了,现在脸上少了那块印记,他若要风流起来,女人大概可以
排到月球去了,她好郁闷响!
还有,他是记忆力超强还是容易记恨?刚才那些话,她数落完一个忘一个,他居然全都记住了,还有办法一一反驳……这样的人,谈生意谁谈得赢他?
“喂,嘴巴该闭上了吧,张这么大是要喂蚊子吗?”
“这边又没蚊子。”她呐呐的说。
严子卫伸出手。“钥匙。”
杜甄华站直身体,从手拿包里拿出房间钥匙,开门进房。
他随即拎着行李跟上,当他一关上房门,立刻算帐。“说,你晚上去哪里了?”
“去参加party。”她头脑晕晕,只能照实回答,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编理由了。
“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吗?你是去参加谁的party?”
严子卫的咄咄逼人,让杜甄华忍不住皱起眉头,赌气的道:“你又不是老头子,你管这么多!”
他可不会就这么放过她。“我替你老头子教训你,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一个人穿这样去参加party,你就不怕被人吃干抹净?”
“不会啦,你太大惊小怪了,其他人觉得穿这样很正常,而且我很懂得保护自己的。”还有,把她吃干抹净的人不是别人,是他!
严子卫叹了口气,坐到她身边,将赖在床上的她纳入怀里。“算了,就让你任性这一回。这几天,我陪你在这里到处玩玩,玩够了就跟我回去,嗯?”
“回去之后呢?你是不是还一样继续找我碴、砍我预算、骂我是猪、对我……”她扳着手指头,重新数落。
“停!”他的大掌包里住她数得很开心的小手。“以前会对你这么严苛,是因为我不晓得我哪天会离开你,不晓得你能不能担下克德,要把一家国际公司经营好并不容易,如果你连我这一关都过不了,要是我离开了,你要怎么办?更何况你可能还要养你哥的后半辈子。”
他早就看透杜渊华这个人不会有什么更大的出息了。
“那现在呢?你还是这样打算吗?”杜甄华闷闷地问。
“现在呢,我只打算和你在一起一辈子,至于克德,如果你想成为老板,我一样会训练你,如果你想重新回到你最爱的艺术世界,那克德我会帮你撑着。”他的声音很轻,可是这样的承诺意义有多深重?
是谁说他只顾自己的感受?是谁说他不给承诺?
他现在给她的,不正是又重、又深的允诺了吗?
杜甄华毫无预警地掉下泪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就说不要喝酒,一个女孩子跑去跟人家喝什么酒!”严子卫边叨念,边拧来热毛巾替她擦脸。
她又哭又笑的道:“你讲得好像我专程去拚酒一样,就说了是party,我只是多喝了两杯而已。”
“啧,又哭又笑的,我看你醉得不清。先去洗个澡,我帮你叫些宵夜,不然醉酒睡觉明天头会很痛。”
杜甄华听话的先去洗了个香喷喷的澡,然后大快朵颐吃着他帮她点的饭店餐点,接着就被他哄着上床盖棉被。
“喂,子卫……”“还不快睡?”
啧,这么不耐烦。
“我……我想继续在艺术这个领域深造,所以……”
“就说公司我帮你撑着,你不用怕你老爸会从坟墓里跳出来。”
虽然他手中的并购案不少,这几年还要在克德坐镇,几乎得把自己当工作机器了,但如果是为了能让她开心,他可以少接点并购案,将大部分时间花在克德。
唉,多贴心的一句话,偏偏后面那句……他真该去修一门叫“讲话的艺术”的课。
“但这样你会不会很累、很辛苦?”
“你这不是问废话吗?但你会答应我把克德卖掉吗?”其实以克德目前的成绩,绝对能卖一个好价钱,但有人却会哭给他看。
“当然不愿意,你能力这么好,克德在你手上就一辈子屹立不摇啦,你若是卖掉,也不知道买的人能撑多久。”
“哼,你算盘打得还满精的……好了,快睡吧。”严子卫帮她拉好棉被,就转过身闭眼睡觉去。
酒早就醒了大半的杜甄华此时玩心大起,她挪了挪,往他的背靠过去,小手从背后环住他。“卫……”软语呢喃,在深夜听来特别娇憨。
“我有名有姓,不要喂来喂去的。”
这人还真是没情调。
杜甄华更用力贴紧他。
严子卫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柔软,身躯渐渐变得紧绷。
感受到他的不自在,她窃笑着嘟起小嘴在他背上乱亲一通。
当她的舌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背脊,他整个人像被电了一下,下腹快速累积出能量。“想玩?那今晚就不让你睡了。”
他已经忍了好久,原本他不想这么急躁的,不过这把火是她挑起来的,她就要负责熄灭它。
杜甄华大笑着被他压在身下,被酒精催化过的女人胆子特大,她不甘处于被动,居然主动伸手摸向他的火热,挑衅意味浓厚。
“我喜欢看你失控的样子。”她娇笑着向他下战帖。
“很好,我会让你知道我会有多失控。”
严子卫快速褪去两人的衣裳,霸气地深深挺击,连前戏都没有,实在是这个女人很难让人好好怜惜。
“嗯哼……拜托……轻一点……”杜甄华咬着下唇,发出娇哼。
“我慢不下来……很痛吗?”很多余地问。
“有、有点……谁教你那么……嗯哼……大……”
捕捉到她隐忍的表情带着一丝诡笑,他非常确定她这句话是说来让他失控的。
“你死定了……”他将她的双腿架高,好让自己可以更深入,并在她耳边轻吐着气。“有时候,我不介意自己是战败的那方。”他邪气地说完,如她所愿,完全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