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夫,你要磨磨蹭蹭到什么时候?找几只『老鼠』用这么久的时间!」一身棕灰色劲装的元橙心不耐烦地对着耳麦吼道。
「就好了,老大。」懒洋洋的男声就像刚睡醒一样,漫不经心地回答耳麦另一头正在喷火的女人。
「你再给我混,事情要是搞砸了,我就剥了你的皮!」元橙心咬牙警告他,这个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跑去睡觉,到底有没有一点作战的自觉啊!
「嘿嘿。」伊夫?贝尔曼缩了缩他那高大的身躯,对着耳麦干笑。
「赶紧给我干活!」元橙心不理会他的耍宝,干脆利落的命令道。
「是,长官!」伊夫?贝尔曼敛起痞笑,恢复工作时严肃谨慎的模样。
不一会儿,他就把藏在暗处的「老鼠」全部都找了出来。
「老大,找到『老鼠』了。」伊夫轻松愉悦地向元橙心报告:「而且还是最大的那只。」
老鼠是他们五个人对犯罪分子的恶称,多年的工作默契已经让他们五个人形成了一套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的暗语,可见他们的感情不是普通人可以比的。
「我知道了。」元橙心淡然地回答,然后接通另外一个伙阵的信号,「彻,把『老鼠』困在洞里,不许他们跑了。」
「嗯。」没有起伏的单音节从耳麦的另一头传来,看得出来对方是个冷情的人。
「Erinys,这样做很浪费时间。」一头金色长发披肩的美女坐在计算机前,优雅地修饰她的美甲,一点也不像是在捉拿犯人,仿佛是来度假休闲一般。
「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是吗?」淡淡的语调从元橙心嘴里吐出,双手交叉在胸前,眼里闪烁着狡黠而凌厉的光芒。
「反正回去也没事做,就陪他们多玩一会儿吧。」金发美女双手一摊,表现得无可奈何。
「珊,你的看法呢?」元橙心轻轻一瞥正在角落边做试验的白衣女子。
「什么?」突然被点名的白衣女子,还一副状况外的表情。
「没什么,你继续吧。」翻了翻白眼,元橙心注意力又回到面前的屏幕上不停闪动的红点。
白衣女子见没她的事,便把视线又转回到手中的试管,继续自己末完成的试验。
一幅诡异而又协调的画面就这样呈现在大家面前,谁也想象不到这里竟然会是特殊行动小组的作战指挥基地,这样的小组不知道是犯罪分子的幸运还是不幸啊!
瑞士日内瓦
「我拒绝!」语气很不好的元橙心一口回绝上司的任务。
「Erinys,纽约警方希望得到你们的协助,你就帮我还人家一个人情嘛。」贝纳胖胖的脸蛋不小心又抽搐了一下,他这个上司做得可真窝囊啊,竟然还求着下属接工作。
坐在后面的Erinys,元橙心懒懒地看了一眼贝纳后,才缓缓开口:「好吧。」
一听到他们五个人的核心人物答应后,贝纳露出了笑脸,很是满意自己刚才的表现。
「走吧,伙伴们。」不理睬贝纳在那傻笑,元橙心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其它四个人跟在她后面,没再看贝纳一眼,留下他老人家在会议室里自怨自艾。
哎,老了就是眼花,没看出来Erinys眼底闪过的报复光芒,以后可有得他受的啦!四个人不由得同时在心里替贝纳暗暗祈祷道,上帝啊,原谅他们的见死不救吧!
元橙心在走下飞机的那一刻,冰冷的心不由得猛跳了一下,两年了,她又回到这里了,她曾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踏上这块土地,没想到命运这是跟她开了一个玩笑,看不到她的祈求呀!
「哎呀,纽约的空气真是糟透了!」珍妮不满地抱怨,灰蒙蒙的天空,到处都是嘈杂的声音,感觉乱透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自己的债自己还,贝纳,这可是你教我们的。」伊夫语出揶揄道,想要他们去帮人擦屁股,不要说门了,连窗都没有!
「呃……」自己是说过这样的话,贝纳顿时哑口无言,真是一失口成千古恨啊,这帮成精的家伙,真不是普通的难缠。
「亲爱的贝纳,我下个星期可是很忙的,约会行程表都出来了,如果改的话会很麻烦,人家不要啊!」娇声娇气的声音从金发美女,珍妮?罗斯特红唇飘出。
贝纳看到已经有三个人反对了,只好把渺茫的希望放在另外两个人身上。
「彻,亲爱的珊,你们怎么说,助人为快乐之本,你们不会拒绝的,对吗?」
「哼!」楼彻冷冷地哼了一声,完全没把他的话听进耳里。
「贝纳,我只有在给人做试验的时候才会快乐。」宣瑾珊面无表情的说道。
贝纳真想就这么昏倒过去,他的这帮下属都是些什么怪胎啊?不管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树立起上司该有的威严。
「Erinys听命,命令你带领你的队员在明天赶到纽约,协助捉拿军火要犯,不得有误!」
「珍妮,你以为我们是来度假的吗?」伊夫没好气的瞅了一眼她。
「不行吗?」才不在乎伊夫的冷嘲热讽,她风情万种的拨弄金发。
「够了,走吧。」元橙心收起伤感的情绪,阻止伙伴的争论,「我们还有正事要办。」说完,她戴上墨镜,潇洒地迈步离开机场大厅。
楼彻和宣瑾珊对一旁幼稚争吵的两个人投以一记白眼后,也跟在元橙心后面离开。
珍妮见自己被同伴抛下,急忙小跑追赶上去,临走之前还不忘瞪了一眼伊夫那家伙。
「嗨,这又关我什么事?」伊夫在最后面冤枉的叫喊道。
「叫盖瑞来见我。」富有磁性的美式英语透过电话通知秘书。
「是,总裁。」女秘书毕恭毕敬地回答。
没过多久,负责航运码头仓储部的经理盖瑞,就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外等候。
「进来。」段紫风浑厚的嗓音在听到敲门声后,从房间内传出来。
「总裁,不知您叫我来有什么事要吩咐?」盖瑞畏首畏尾地站在办公桌前,小心翼翼地问。
「奥尔巴尼港口的仓库为什么是闲置的?」锐利的黑眸直视面前战战兢兢的胖男人。
「总裁,那个仓库虽然是我们公司,但不是我们公司在使用。」盖瑞额头急冒冷汗,小声解释道。
「那是谁在使用?」段紫风挑眉问道。
「总裁是这样的,老太爷在世前,就把这个仓库以很低的价格租给汪家使用,一直到现在。」
「为什么没人跟我说这件事?」
「老太爷当初在纽约打拚时,曾受过汪家的恩惠,所以那时候汪家需要这个仓库时,他老人家就以低价租给汪家使用,并订下契约,说是除非汪家自己不租用,否则不得收回仓库。」盖瑞一家三代在段氏航运做了一辈子,所以对过去的事都比别人来得清楚。
「原来是这样,你知道汪家用那个仓库来干什么吗?」汪家是外贸起家的,他虽然与汪家没有太多来往,但是在商业餐会上见过几次汪家的现任总裁汪火麟,此人的眼神太过邪恶,直觉告诉他,那家伙不是个普通的商人。
「好,我等下就拿来给总裁过目。」盖瑞虽然不知道总裁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但还是按照他的嘱咐去办。
「没什么事了,你去忙吧。」他挥手示意盖瑞离开了。
「是。」盖瑞颔首,随即退出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一下陷入安静之中,段紫风对于仓库的事情还是存在疑问,最后他拿起电话拨通父亲的号码,「爸,奥尔巴尼港口的仓库是从什么时候租给汪家使用的,他们拿来干什么?」段紫风在电话里直截了当地问父亲。
电话那头的段父一时反应不过来,稍许才回答他的问题:「你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就租给他们使用了,据说是拿来存放出口海外的货物,不过具体的情形,我就不得而知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没什么。」他不能告诉父亲,最近他听到一些消息,说这个仓库存放的是走私物品,而且这是军火。
看来,这件事他要好好调查清楚,虽然不是他们公司在使用这个仓库,但是这个仓库是属于段氏,如果真的出了问题,那么对段氏可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他就不能袖手旁观,让不法之人毁掉段氏的声誉。
「赫,帮我查一下汪氏的生意往来情况,我要具体的,别人不知道的东西。」拿出手机拨通好友的电话,身为律师的于赫,在调查这方面总是比别人多些门路。
「你是不是也听说了?」电话那一头的于赫暗指汪家走私军火的事。
「嗯,所以让你查一查真相。」
「我知道了,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警署这边传来消息说,已经要求国际特别行动组过来协助调查这件事了。我看再过不久就有大动作了。」于赫把自己知道的最新消息告诉好友。
「看来这件事不只是传言那么简单啊!」段紫风的眉峰紧皱,真是棘手了,「总之,你先查清楚汪家,接下来我们再从长计议。」
「等我的消息。」说完,于赫就挂断电话。
段紫风合上手机,抬手轻柔眉心,一阵疲惫感顿时涌上心头,无意瞥见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忍不住停下揉捏的动作,抚摸戒指。
心儿,你到底在哪里?
两年了,他找过无数的地方,连他们初次相遇的布拉格去了不下数十遍,就是没有她的任何消息,强烈的思念侵蚀着他的心,只有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然而每到夜晚,他的心还是会感到冰冷和疼痛,他靠着皮椅,闭上双眸,把左手紧紧地贴近胸口,神情是那么的痛苦。
心儿,心儿,我的心儿……
纽约警署
「欢迎欢迎,各位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不一般。」警署署长毕恭毕敬地向Erinys及其它四人打招呼。
「格雷署长,废话就不多说了,把你们手上的资料交给找们看看吧。」元橙心不理会他的恭维,直接进入正题。
「呵呵,是是是,我马上派专人把资料全部送过来。」话一落,马上吩咐手下去拿资料。
「各位先到会议室喝杯咖啡,资料很快就来。」格雷署长赔笑地请元橙心一伙人去会议室。
纽约署的工作人员,一个个目瞪口呆,平时威严暴躁的署长,今天在这个东方小女人面前竟像一只见了猫的老鼠,太惊人了!他们这一伙人到底什么来历,能让他们的署长变成这样?
在元橙心把说个不停的署长请出去后,耳根终于清净了不少。
「天啊,那个格雷真是像只母鸡,话说个不停,烦死人了。」珍呢最受不了话多的人。
「美国人的热情跟你们法国人可是有得比啊!」伊夫取笑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说我是母鸡吗?」珍妮不满伊夫的取笑,生气的朝他怒吼。
「我可没这么说。」
「哼,总比你这个丢了德国人脸的花花公子强。」
「好了,办正事!」元橙心一句话就让正在争吵的两个人闭嘴。
「伊夫,你去把牵扯在内的企业和人全部都找出来;珍妮,在最短的时间内从这些数据截取出最有效的信息出来;彻,把所有可能走私的军火目录整理出一个清单给我;珊,把我们需要的药品准备好。」元橙心简单明了的下达命令。
「是。」四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然后各自去办自己的事。
元橙心则翻看纽约瞥署人员送来的最新资料,突然,她在上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段紫风。她的心不由得慢一拍,怎么会有他的名字在上面?面无表情的她,内心却有些着急。
够了,元橙心,到现在他还能影响你吗?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认真查看数据,弄清楚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