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别人嘛!”要真有其它人,他们方才在烤鸡的时候,怕不早就闻香而来了!
“这……就怕万一──”
“可是,人家想洗井水嘛!”她噘高嘴。
以前在苏府时,后院也有一口井,因为后院只住她们五个丫鬟,谁也不可以乱闯,所以,她常常和其它四个姐妹在井边洗澡嬉戏。
现在,看到这一口井,不禁又让地想起昔日欢愉的情景。
“呃,好吧、好吧!那我来帮你打水。”顺便还得替她把风,以防有人突然出现,偷窥了她的身子。
“崇烈,你最好了!”她高兴的抱着他又亲又吻。
※ ※ ※
“崇烈,好了,你可以休息了!”
朱崇烈汲了一桶又一桶的水,一次又一次地浇着初晴赤/裸的身子,初晴边洗边玩,洗得不亦乐乎。
“崇烈,要不,换你来洗,我来帮你汲水。”
初晴突然转过身来,胸前的两团高耸随着她的行动而弹晃着,看的朱崇烈情不自禁地猛咽口水。
“不,不用了,我怕你水没提上来,人倒摔下井里去,到时可就麻烦了!”
火焰把她的身子照得通红,看起来真是美极了!
“才不会呢!我最会提水了!”
她不愿让他瞧扁,站起身,便拿着桶子丢进井里,等桶子装满水,她再慢慢的收着粗绳。
可是,她每次想收绳子,绳子就滑落一吋。
“唉唷,这……这儿的水太重了,我拉不上来呀──崇烈,你快帮我!”
他目光火热的站在她身后,两手伸向前和她一起拉着绳子。
“我就说你不行的,还逞强!”
“可是我在苏府时,明明提得动呀!”她咬紧牙,使尽“吃烤鸡”的力,在他的帮助之下,终于提起那桶水。“原来是这桶子太大,装了太多的水,我当然提不上来,呼,累死我了!”
她看那汲水的桶子,可远比苏府后院那口井的汲水桶,还大上二倍呢,莫怪她提不动了!
她两手扶在井口边,频频喘着气。
“呵,太重了!崇烈,你若要洗澡,你自个儿提水,我是提不动的!”
“我不洗了!”他的身子从后面紧贴住她。
“那就好,否则我会累死……崇烈,你别把我抱那么紧,你的衣服会湿的!”
“湿了再晾干就行了!”
……
※ ※ ※
一直到近中午时分,初晴才幽幽转醒,昨晚折腾了一夜,今儿个她觉得腰酸背痛,能不能走路还是个问题呢!
“你醒了!”
刚从门外进来的崇烈看她醒了,体贴的扶住她。
“昨晚我是不是太粗鲁了?”
“没……没的事!”她羞的颊边泛起红云。
“我刚刚去喂马儿吃草了,如果你觉得不太舒服,那我们多待一会儿再走!”
“不,不用,我不累。”初晴急急下了床,脚步却踉跄了一下。
“你瞧你,站都站不稳呢!”崇烈扶住她,她一脸疲惫的模样,教他看了既心疼又自责。“你再躺一会儿吧,反正我们不急着走!”
“不行,我们现在不走,天黑之前,也不知道能不能进到城里去。”
“那就在这儿多待一天吧!”
两人在争嚷之际,似乎听见有人回来的声音。
“娘──您撑着点,您抱紧点,别掉下去,我来开门──咦,好象有人在我们的家……我们的鸡少了、有人捉了我们的鸡!”
听到声音,初晴和崇烈连忙走出房间来,就瞧一名大汉背着一位老妪,脸红气喘的走进屋里来。
“好──好哇,是不是你们两个吃了我的鸡?你……你们别跑,等我把我娘放下来,再出来找你们两个算帐!”
大汉喘吁吁的说完后,背着老妪进房间,过一会儿又急匆匆的走出来。
“说!是不是……”
“是!”
大汉才开口,初晴就连忙点头,倒教原本气势凌人的大汉傻住了。
“这位大哥,你的鸡是我们捉来烤了,还有昨夜我们也在你这儿住了一宿。”崇烈主动和他说道。
“什么?你们把我的鸡烤去吃了!”体格看来还算强壮的大汉,听到自己养的鸡被烤了,居然当下就掉起眼泪来。“那鸡是我养着要给我娘补身子的,你们竟然把它给烤了、吃了!?”
“这……因为我们的肚子饿了,而你家又没有别的食物可以充饥,所以……”初晴急着想解释。“你放心,我们会给你钱的。”
“钱!?”听到钱,大汉的眼睛突然瞪大了起来。
屋内传来老妪急咳不止的咳嗽声,大汉赶忙奔进房内去。
“娘,娘……您不要紧吧!”
“大……大忠,咳……咳咳……没……没……咳……没关系的,咳……他们是出……出外人,咳……难……难免不方便,咳……”
“娘,您不要说话了,大忠知道您的意思,大忠不会再责怪他们的!”大汉跪在床边,替老妪拍抚着背。
“你娘病得这么严重,你没给她请大夫看吗?”初晴跟在他之后走了进来问道。朱崇烈则伴随在一旁。
“我娘得了肺痨,看过好多大夫了,昨儿个,我还带她去给一位名医看呢!”
“结果呢?大夫没开药吗?”她看他回来时,两手空空如也。
大汉咒骂了声:“那个狗屁大夫,根本不是什么名医,只是个骗人钱财的江湖郎中罢了!我想,既然走了那么远的路到了那儿,抓帖药也可以,可是他一帖药开价就是一百两。我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卖了,也只不过换来十两银子,根本就不够抓一帖药──”
“一帖药要一百两?那除非是富贵人家才买得起的!”初晴听了,杏眼圆睁,咋舌不已。
“这根本就是在敛财!”朱崇烈怒气腾腾。“这位大哥,不知你说的那位名医是位在哪儿?”他一定得去教训、教训那名庸医。
“在钦县。我是到了那儿才听附近的人说,那人是个江湖郎中,因为他女儿前阵子要入宫参选太子妃,他便买通了呈奏名单的官员,谎称他是钦县的名医,免得女儿去参选会失了面子。”
大汉说得口沫横飞,初晴和朱崇烈两人则是听得目瞪口呆。
“那……那名大夫是不是姓家?”初晴嗫嚅的问。
“就是!难不成你们也是‘慕名’而来,想到钦县找他治病的?那我劝你们别去了。”
“不……不是,我们是要……”
“我们是会经过那儿,不是去看病的!”崇烈替支吾其词的初晴接了话。
“是啊、是啊,只是经过、经过而已。”初晴干笑。她万万没想到家敏的父亲竟是那种只顾着谋利,不顾人生死的庸医。
“初晴,我看我们也该告辞了,别在这儿打扰人家。”他示意她该走了。
“喔。”初晴把藏在怀里的银票,抽了两张出来,递给了大汉。“这位大哥,这些银票是要补偿我们烤了你的鸡,还有住宿费!”
“不用了,我娘都说没关系了。”
大汉把银票推回,却又教崇烈给反推入他手中。
“这些钱你就收下,你娘的病也是得花钱看医生。还有,多买些补品给你娘吃,至于你娘的病,我看,我有个朋友也是大夫,过两天,我请他来帮你娘看病,也许你娘的痛就会有起色。”
大汉母子一再称谢,还以为他们遇着了神仙好人了呢!
离开了小屋,初晴坐在马背上,表情一直闷闷不乐。
“崇烈,我把钱给了他们,这样我要给苏夫人还债务的钱,不知道会不会不够?”
“你放心!不够的话,我们再回宫去拿呀!”
“真的,那我们现在就回宫去嘛!”
“不行,在回宫之前,我们得到钦县去一趟!”崇烈神色凝重。
“还要去啊?”听大汉那么一说,初晴对家敏已感到大大失望,她以为崇烈也会和她一样,所以主动取消了钦县之行!
“当然要去!我怎能任由那杂碎,践踏我大明的国土!”
总之,若家安国的为人真如大汉所言,那他一定会好好的给家安国一个教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