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厉海并没有如她所愿被怒气冲昏了头,直接扭下她的头当球踢,他只是冷冷的盯著她瞧,锐利的目光直探进她灵魂深处。
“你想惹我对你动杀机?”
“这不就是你一直以来猎捕我的目的吗?我背叛了你!”
“是啊,为何要背叛我,冰月?”他轻声地问。
“我只是奉命行事,没有所谓背不背叛,在你而言我是罪该万死,但对白鄂国来说我有我的使命。”
闻言,他轻挑起眉,然后哑然失笑。
“我懂了,所以你做的是你认为对的事,那你就别怪我坚持要索回你欠我的,我也只是做我认为对的事。”
她不懂,但看他的样子似乎已有处置她的方法。
不管如何她都能坦然面对自己即将断头的事实,唯一让她放不下心的是……
“圣主……”天魁匆忙赶来跟雷厉海低声说了些话。
见到雷厉海阴郁的神情后,白冰月心里猜测著必定是好消息,对她而言。
而雷厉海也瞧见了她放心的神色。
“你已经猜到了吧?我的人没捉到那只叫尤贵的猴子,你一定很高兴。”
猴子?形容得真恰当!
“高兴极了!”她毫不掩饰地说。
“我不禁要怀疑你能高兴多久,不想知道另一个的下落吗?那个让你不顾自身安全也要搭救的尤富呢?”他使坏地道。
“尤富呢?你究竟把他藏在哪里?”
“我何须藏?是你们高估了他对我的用处,事实证明,想捉你只要一个幌子就够了。”
“你不会是……”白冰月头皮发麻,如坠冰窖般浑身冰冷。
她乐极生悲的表情似乎也取悦了雷厉海,她越是痛苦他越是快乐。
“走吧!”
他突然横腰抱起她,若不是她动弹不得的话,岂会如此轻易就范?
“做什么?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你原本该待的地方。”
“什么地方?”两年前她的身分是贴身护卫,住的当然是他在寝宫外特地拨给她的小院落。
不过,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极乐宫。”他淡扯著笑,抱著她越过所有目睹一切的护卫大步往外走。
“什么?”白冰月大惊失色。
极乐……专属于黑岳王的寝宫!
极乐宫内
“雷厉海!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还记得我说过要立你为妃吗?”他遣退所有侍从、仆役,毫不怜香惜玉的把白冰月丢到床榻上。
“我还记得你说过要杀我!”
“我只说过会猎捕你一辈子,从没说过会杀死你,如果你的记性真的够好的话,你就不应该断章取义,我一直强调要你活著就是想让你体验活著并非是幸运的,这两年来被追逐的感觉如何?”
“精采刺激。”
“可见我对你还是太仁慈了,所以我决定改变对策。”他低头看著她,以平缓的语气慢慢道出她的私密。
“白冰月,白鄂国新王白云天的异母妹妹,生母是随著白云天之母嫁入白鄂国的贴身小侍,在白鄂国内你的身分并不被列入皇氏成员中,私生女的可悲身世让你深恶痛绝,尽管你表面上对那些有著正统皇室血缘的手足表现出绝对的服从,但其实你比谁都厌恶自己的出身。”
白冰月只是瞪著他,痛恨他把她的身世当成玩笑来说。
雷厉海一脸同情的坐在床榻边,大手抚上她细嫩的脸颊。
“你的一生原本应该像你的生母一样,在皇宫内当一个可有可无的卑贱小仆,直到白云天的师父看上你,有计划的调教、训练你成为白云天未来主政后的得力助手,你的表现也不负众望,但跟你其他兄妹的待遇比起来,你仍是微不足道的,所以当你知道白云天需要一个不惧生死的人到我身边卧底时,你马上自告奋勇。”
“你的床边故事说得一点都不动听。”她只恨不能扭头闪掉他那只在她脸上摩挲的手。
“可是我倒觉得很有趣。”雷厉海拧了她的脸颊一把当是薄惩。
“你在我身边的表现真是无懈可击,但我不明白的是,你明知道留在我身边,可以得到你以前一直想要却要不到的尊重和权势,为什么你偏偏这么不识抬举、偏偏在我决定立你为妃的前夕背叛我?白鄂国对你就这么重要吗?你为他们所做的努力和牺牲他们都知道吗?他们又是怎么回馈你的?”
他笑得更可恶了,“驱逐你?”
“是我自愿的!”白冰月恶狠狠的啐了他一口。
“所以你一点都不难过?”他语带挖苦。
白冰月咬著唇,眼里有著控诉。
“你其实很不会说谎,真搞不懂以前的我是怎么被你蒙骗过去的?”
瞧她那双受委屈又不甘认输的大眼,根本不需言语,她的情绪反应就已经全写在眼底了。
“因为你并没有自以为的那么厉害。”
“说的也是,所以我很用心的检讨了两年,我的结论是,我还不够狠毒、不够无情,才会让你以为背叛我以后,只要开口求饶我就会饶恕你。”
“你在作梦吗?我可没有开口求你!”死也不会!
“你会的。”
“你到底想……”
“还猜不到吗?我已经知道你不怕死了,当然不会傻得再拿这种事来吓你,不过……”他突然顿住,吊足了她的胃口。
“我现在已经知道你厌恶自己的身世,更找到比死亡更能让你痛苦的折磨。”他看著白冰月苍白的小脸,坏心的扬起嘴角。
“猜到了?”
“不!你不会是要……”她根本不相信他会如她心中猜的。
“就是要!”这次他的语气更恶劣了,“我要你为我生个孩子,一个同你一样没有身分、地位,可以任人践踏的私生子。”
“你!”白冰月震惊得无法呼吸。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面对的人根本就是个疯子!
“我觉得我这主意很好。”他在她脸上游移嬉戏的手渐渐转移目标,滑向她的上衣襟口。
“你会亲眼目睹自己子女的成长过程,你这一生的痛苦和难堪会移转到他们身上,你比谁都能体会他们那种不管如何挣扎都破除不了的无助和痛苦。”他一字一句的敲击在白冰月的心上,大手用力一扯将她的衣服撕个粉碎。
“你……你难道胆小得不敢放开我吗?”
白冰月没想到她随便一激他就上当,身上被封的穴道解开后,她反射性的扬手攻击他,但他的动作更快,在她手刚举起时,就先拉起她两手腕上串连手铐的精钢锁链往床柱一甩,她又变回动弹不得的模样了。
但这次她可以挣扎也能扭动踢腿,可被高举过头钳制住的双手却是一点防御力都没有。
“雷厉海!快放了我!”
“我为什么要?”他的手已经探进她嫩绿色的肚兜内,抓住一只雪嫩的椒ru在粗糙的手心上爱抚。
白冰月咬住唇,坚持不肯叫出声。
“这个主意真的很好,我可以慢慢享受驯服你的过程,我早该想到的,如果我一开始就以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直接的方式要你的话,你或许就不会背叛我,你会受制于占有你的男人吗?冰月……”
“喜欢我这样抚摸你吗?”他大手抚著她细致无瑕的肌肤,看著她脸上受辱的难堪表情。
“你只让我觉得恶心!”
她的话马上替自己带来责罚。
雷厉海狂暴的加重手上的力道,使她吃痛地呼喊出声。
而他接下来的举动更让白冰月差点失声尖叫,她看著身下的亵裤被他粗野地扯下,双腿抗拒不了他的蛮力任由他介入。
“你的傲慢受得了我这么对待你吗?”
“我只当被狗咬了。”
“哼!看你能嘴硬到几时?只要我多花点时间点燃你身上的欲火,就算是贞节烈女也会变成可耻的荡妇,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
“我只怕你会失望到怀疑自己的能力。”
“白冰月!你会后悔你刚才说的话。”雷厉海眯起眼,显然已在失控边缘。
“你才会后悔让我知道你根本不……”身体突然被猛烈侵入的强烈痛楚,让她倒抽了口气。
那股被撕扯开的疼痛让白冰月瞠大的双眼快速盈满水雾,她必须使尽全力咬住牙,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哭出声音。
“怎么,舌头被猫咬走了吗?”
她别过头,拒绝让他看到这样的自己。
雷厉海冷眼瞧著她苍白的脸,她的脆弱像一帖最有效的春药让他更忘我的将自己深入她体内,开始不断的冲刺。
不管她是不是承受得住他过多的需索,今夜的他注定要回复掠夺的本性。
白冰月侧躺在床榻上,双眼因拒绝接受事实而紧闭著。
她裸裎的身上有只温热的手正缓缓的摩挲著,让她知道他仍未离开。
天色早已经亮了,时间接近正午,他竟然如此晏起而不管房外枯等的应侍和频频来探问的内侍宦官。
他这一国之主当得可真散漫!
“你不起来我就不走,想要我走的话就开口。”
“走开。”她如他所愿。
想不到她的不驯会惹得他不怒反笑,他低沉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著,就连背对著他,她都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还不错,听起来很有精神。”
“圣主?”房外的应侍听见他的声音知道他醒来了,赶紧探问。
“别进来,我还想多待会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