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保护你的孩子吧!”白冰月忍不住顶嘴。
“你已经听得很清楚了,我说保护你就是保护你。”真是一点也不可爱的女人!
“我并没有误会你,保护了我就等同你要的孩子也安全了,不是吗?”
“冰月,你还是不说话比较可爱一点。”
“那好,我就继续睡我的,你继续看你的。”可是这次她一定要把被子拉到头顶!
“别这样,为什么我们两个就不能和平相处?”
“我们是敌人不是吗?总要斗得你死我活才能罢休,除非有人累了先投降。”白冰月也很无奈。
“那就由我来投降吧!”
“你……”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要不就是雷厉海又想玩什么把戏。
“我累了,想结束这个无意义的游戏。”
无意义!
白冰月的心因他的话揪痛起来,感觉像自己又被最在意的人否定了一次。
“你还想再斗吗?即使遍体鳞伤都无所谓?”
“我从来就不想和你斗,因为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我一直躲著你的不是吗?是你不放过我。”
“那就是说我们达成协议了,停战了好吗?”从投降变成谈和。
“我能表示意见吗?”她非常不满。
什么达成协议?
他这说法太自私了!要斗的人是他,说累的人也是他,现在要投降停战的人还是他,她能怎样?
“等我回来以后,我要立你为妃,你再也不用担心孩子的将来,他会有整个皇室当后盾。”雷厉海说出他的打算。
白冰月只能瞠目结舌的瞪著他,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用意?
真的停战了吗?
“不喜欢吗?你的孩子以后不会有和你一样的困扰,这不是你一直最在意的吗?”
“但……为什么?”
他不是恨她吗?恨得舍不得让她死得太好看。
他的报复手段层出不穷,全都是为了要让她痛苦的不是吗?她越痛苦他就越快乐,所以她才会一直逞强,死都不肯面对那种可怕的心悸和软弱。
“我也还不太确定,有个人告诉我……”雷厉海偷瞥了眼她满是不信任的脸,决定现在还不是说开的时候。“我只是发现自己并没有自以为的那么恨你,就算你有罪的话,也赎够了。”
“但是为什么要立我为妃?放我自由就好了……”
他马上回绝她的妄想,“不可能!”
岂有此理!
“但你说我的罪已经赎完了,我有权选择我要的生活,我的选择是……”
“住口!我说要立你为妃是你的福气,你别人在福中不知福。”
又开始了,看来两人还有得吵。
“你怎么擅自以为我会喜欢你给的福气?别说我希不希罕,你要我和那个我口口声声说势不两立的白银霜共事一夫就不可能!就算我疯了答应你,她也绝对不会允许,我们两个刚巧一样痛恨对方,上次我差点被她害死,下次我可能就没那个运气和福气。”
但白冰月说了一大堆,雷厉海却只听到前面两句话,那就是——
“你不希罕?”
“我没有那么说!”
“原来你是不希罕,难怪两年前我要立你为妃你也是完全不动心,对我毫不留情。”他这是自作多情、自取其辱了。
“不是的,我不是不动心!那时的我一心只想完成任务,即使对你的感觉很模糊也很不确定,但我并不是没有留情,我知道你一定能活著离开追风崖,所以才刻意提供白云天那里的路线,那是唯一可以绝处逢生的地方。”
听到白冰月全然坦白的话语,雷厉海的欣喜是笔墨难以形容的。
“那就听我的安排,我绝不会让白银霜有机会再动你一根寒毛。”
“没用的……”
“我很高兴你对我并不是完全不动心,你知道这些话对我的意义有多重要吗?”他坐到床榻上拥她入怀,满足的汲取她身上的芳香。
“不……你还不明白吗?你保护得了我又如何?她杀不了我,我就要杀她,没有商量的余地。”
“为什么?给我足够的理由。”
白冰月咬住下唇,考虑著该不该说,“她母亲……他们共同谋杀了我母亲。”
“那就杀了她母亲就好了,这个我可以代劳。”反正那女人也享受够久了。
“不,你还是不懂,反正我也不要你帮忙。”白冰月摇了摇头。
“女人,你真的很难伺候!”他们的好光景总是断断续续,短暂得可怜。
而白冰月竟然还笑得出来,“你若知道白银霜曾经想杀了你的孩子,你还会想护著她吗?”
“她没那个胆!”
“你以为我在挑拨什么是不是?那时候她还不知道我已经有孕了,要不然手段会更激烈,她要逼我喝下负子汤,一种喝下后永远不会受孕的药,我不肯所以就打起来了。”
他听著白冰月每说一句话脸色就更深沉恐怖,到最后,几乎要咬断自己的牙齿。
“原来如此……”虽然晚了一点,但至少给了他足够的理由。
“为什么当时不说出来?”雷厉海不解地问。
“说了又如何?她只是要帮我断绝我的恶梦,但我却是真的要杀她,所以结果还是不会变。”
“你和她一样可恶,我应该狠狠教训你一顿的。”但他却不舍得。
“我不会答应你立妃的事,如果真的疼惜我就放我自由,要不就什么都别做,我宁可这样。”
“不,休想我会听你的!”她不低头就算了,但别想他会听她的。
“这事暂时就这样决定了,一切等我回来后自会有所定夺,你只要乖乖的等我回来,别跑去杀白银霜或是让她给坑了就好。”
“这些话你跟白银霜讲过吗?”她还有心情讽刺他,“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杀她?”
“但我还是不敢小看你,你能给我保证,当我回来时你还会完好无缺吗?”这种小心翼翼的感觉真难受,但还是得受,因为是他自找的。
白冰月想了一下,然后才勉为其难的点头。
“好,完好无缺。”
“这才乖。”彷佛得天之幸,他稍稍安了心。
“别再跟我争辩,听我的安排。”雷厉海抬起她的下巴,轻啄一下。
这次白冰月没再多说什么,但却主动攀上他的肩,加深这个吻。
雷厉海受宠若惊的珍惜著这一刻,她给的其实还不够多,不能满足他克制得艰辛的欲望,但她甜蜜的吻自有吸引他的地方,直到全身的火热几乎要被她勾引出来,他才依依不舍的阻止她。
“等我回来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