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时为了增肥,不嗜吃的她曾强迫自己拼命吃东西,但不论吃多少就是吃不胖,没想到意外来到一千多年后的世界,她却必须为了减肥而努力,她觉得老天爷好像是存心在恶整她。
幸好她本来就不是很爱吃的人,所以克制食欲对她来说并不难,在看了那么多减肥的书之后,她只吃早、午餐,不吃晚餐。
阎家有一间健身房,她每天在里面运动三个小时以上。
因为有充足的运动,让她气色越来越好,一周之后,她量了体重,结果发现居然完全没有变瘦。
她只好吃得更少,然后增加更多的运动量。
这一天星期六,阎子烈难得没到公司加班,中午她与阎子烈一起坐在餐桌前吃饭。
她只吃了一盘沙拉就不吃了,悄悄觑向阎子烈。
当他察觉到她的目光而抬起眼时,她就飞快地收回视线,等他再专心吃饭时,她又管不住自己的眼神飘向他,也不知为什么,她越看他越觉得他的模样生得好俊,不管看几次都看不厌。
当她第四次偷看他时,阎子烈终于忍不住出声,“你干么不吃饭一直偷看我,我脸上有长花吗?”
闻言,她立刻羞窘得垂下眼。
“说话呀。”
她微微抬起头,红着脸小声说:“我觉得你……长得很好看。”
听见她的夸赞,阎子烈得意地咧开笑容,摸了把自己的俊脸,“算你有眼光,不过光看我你肚子也不会饱,赶快吃饭。”
“我吃饱了。”
“你不是才吃了一盘沙拉吗?这样就饱了?”他狐疑地挑眉。
见他在关心她,她漾开笑颜,“我不是很饿。”
今天早上她只喝了一碗五谷粥,在健身房做了三个小时的运动,因为消耗了不少体力,饿得手脚发软,但中午时她仍然不敢多吃,打算下午再做四个小时运动,她希望下次再量体重时,至少能减轻几公斤。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说完,她起身,但整个人却蓦然往后倒。
“你怎么了?”阎子烈吓了一跳,随即站起身冲到她身旁。
“我……头很晕。”她晕眩得没办法看清他,也没力气自己爬起来,只能躺在地板上。
阎子烈伸手要扶起她,侍立在一旁的赵遥却走过来抢先出声,“少爷,让我来吧,我抱少夫人到客厅去。”
听见他的话,阎子烈火大地脱口吼道:“你给我闪一边去,我的女人我自己会抱!”
阎子烈没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他伸出双臂,抱起陶乐肥胖的身躯,刚站起来时,怀里沉重的人,让他脚步有些踉跄,他咬牙稳住,走向客厅。
该死的,她比他想象的还要重。
好不容易将她平放在沙发上,阎子烈被某人暗中绊了一脚,整个人没防备地往前一扑,倒在她身上。
她瞠大眼看着他那张近在眼前的俊脸,接着发现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覆在她唇瓣上,让她下意识地屏住气息不敢呼吸。
发现自己的嘴唇竟然就这样覆在她的唇上,阎子烈惊愕得脑袋有一瞬间空白,几秒之后才整个人弹跳起来。
他想解释他刚才不是故意要吻她,纯属不小心才会碰到她的唇,但是话到唇边,又觉得这样的解释似乎很多余,于是他佯装没事地回头吩咐赵遥,“你去打电话叫江医生过来。”江医生是阎家的家庭医生。
“是。”赵遥瞅见他俊脸上掠过的那抹可疑暗红,忍不住暗自窃笑,没想到这位阎家少爷比他想象的还要纯情。
“不、不用叫医生了,我没事。”陶乐赶紧坐起身,圆胖白皙的脸庞红咚咚的,除了因为那意外一吻之外,还因为他方才说的那句“我的女人我自己会抱”,让她羞红了脸,却春心荡漾着。
“你不是说头晕吗?还是让江医生检查看看。”阎子烈有些不放心。
“我只是腿软、浑身没力而已。”
“怎么会浑身没力?”阎子烈想不通才刚吃完午餐,她怎么会浑身没力。
赵遥替他解答,“大概是因为少夫人最近为了减肥,吃得很少、又运动过度的缘故,所以才会体力不支。”
“你在减肥?”他诧问。
“……嗯。”她羞窘地垂下眼。
“你怎么突然想减肥?”
“我觉得……我好像真的太胖了,应该要瘦一点比较好。”像刚才他好像就有点抱不动她,这让她更加觉得自己真的过胖了。
阎子烈看着她,沉吟了下,猜测让她萌生减肥的原因,“该不会是上次去参加你爸的生日派对,听到那些话,所以才想减肥吧?”
被他说中了,她轻抿着唇没答腔。
“我不是说过那些人说的屁话不用理会吗?你干么为了减肥把自己饿得体力不支?”见她默认,他语气有丝责怪,他不赞成用这种伤身的方法来减肥。
“可是我觉得我真的过胖了。”比起见过的那些纤瘦女孩,八十几公斤的她,看起来确实很臃肿肥胖。
“你胖也不是现在的事,我根本不在乎。”阎子烈横她一眼,走到饭厅替她盛了碗饭菜给她,霸道地命令,“给我把这碗饭菜全都吃光,别再想什么减肥的事了,以后该吃饭的时候就给我好好吃饭。”
在他的瞪视下,陶乐只好接过碗慢慢吃了起来。
吃进去的每一口饭菜都甜得仿佛渍了蜜汁,因为她感觉得出来他在关心她。
***
吃完午餐,陶乐被阎子烈强迫回房休息,甚至还被要求以后不准再想减肥这件无聊事,就算想运动,一天最多不能超过两个小时。
而阎子烈也决定趁这个时间,要跟赵遥好好“聊聊”,申明一些事情。
“赵遥,你应该知道陶乐是我的妻子吧?”他提醒他。
“这点我当然很清楚。”
“那你就守好你的本分,不要对她有非分之想。”阎子烈警告。
“少爷为何会这么说?”赵遥推了推镜框微笑地问。
“你对她的态度超出一个管家该有的分际了。”他早就察觉赵遥在看陶乐的眼神很不一样,对她的举动也显得格外的亲昵,就连今天她体力不支倒下,他也心急地冲过来想抱她,这让他越想越不爽。
赵遥不卑不亢地开口说:“少爷请放心,我与少夫人之间绝对是清白的,不过我心里是怎么看待少夫人,这点少爷便管不着了。”
“她是我老婆,你敢打她主意别怪我不客气。”阎子烈俊脸一沉,撂下狠话。
“问题是少爷有把她当成妻子看待吗?你们从结婚到现在,可有同床共枕过?”赵遥反问。
“那是我们两人的事,用不着你多管闲事!你只要记住陶乐是我娶回来的妻子。”
“每一个人都有喜欢别人的权利,爱慕谁是我的自由。”赵遥神色恭谨有礼,但语气里透着抹无法忽视的挑衅。
“你要爱谁都可以,就是不许爱她。”阎子烈霸道地出声。他不容许有人觊觎自己的老婆,那种感觉就好像他的领地被人侵犯了。
“爱不是说收回就能收回的。”赵遥毫不畏惧地迎视他的眼神,接着说:“不过少爷请放心,在少夫人与少爷仍有婚姻关系的情况下,我不会对少夫人做出任何逾矩的事,不过,我想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太久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看好他们两人的婚姻。
对他忍无可忍,阎子烈决定开除这个胆大包天的管家,“赵遥,你被Fire了,马上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赵遥微微一笑,“恐怕我不能如少爷的意,因为当初与我签约的人是阎老爷,我的雇主是阎老爷,只要他开口叫我走,我一定立刻离开。”
听见他搬出爷爷的名义来压他,阎子烈火大地额冒青筋,但偏偏他说的没错,赵遥确实是爷爷带回来的人,他的合约握在爷爷手里,只有爷爷才能解雇他。
“如果让我发现你敢对她做出逾矩的事,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冷戾地丢下这句话,阎子烈便走进书房,所以他没看见赵遥饶富兴味地抚着下颚,笑得像某种狐类的动物。
不久,客厅里的电话响起,赵遥接起电话——
“老爷,您要找少爷吗?”
“不是,我要找你,赵遥,事情进行得如何了?”电话那端传来阎震低沉的嗓音。
“一切都很顺利,少爷对少夫人的好感度持续升高,看来再过不久,两人应该就能成为一对真正的夫妻。”说到此,他话锋一转,“老爷,我们当初谈好了,一旦撮合了他们,我就能自由,希望老爷没忘记。”
阎震纠正他的话,“我记得我们当初谈好的条件是,等你帮子烈度过三十三岁那年的死劫才让你自由。”
“经过我的推算,陶乐确实是他的贵人,到时候一定能帮他化解死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