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男子很是高大,缩在衣柜里的任奾奾只得仰头呆望,一时间忘了要逃走。
“你是谁?”
“我……”任奾奾被突来的问话给楞住,竟说不出话来。
见她吞吞吐吐的模样,向来没耐性的东方略大手一捞,浓眉轻挑的眯了下眼,“出来!”
从来,都不是个温柔的男人,东方略粗鲁的拉过任奾奾的手臂,却在碰触到那细瘦的手腕而吃惊,不可思议的瞄了她的身子一眼,同时也听到任奾奾小嘴里吐出的呼疼声:“好痛!”
这人,怎么这么粗鲁,那么用力拉她,像是要把她的手骨给扯断。
“你是谁?”
“你捉痛我了啦……”
任奾奾从小到大都被人捧在手心里,哪时有被人这么粗鲁对待过,漂亮的脸蛋疼得皱成一团,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钳制。
东方略的大手没有放开,双眼怔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女孩,她看起来好小,可那张漂亮的小脸,及腰的黑发与纯白无袖的连身及膝睡衣,全然吸引住他的目光,肌肤白净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该死,她究竟是谁?怎么会在这个房间?
外头的派对高chao不是才正要开始吗?难道她对自己今晚的对象不满意,所以故意躲到这里来?
“放手啦……”身高只及他肩头的任奾奾不理会他打量的目光,直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力量斗不过人家的她,怎么也挣不开,只能睁着圆圆大眼睛,委屈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是今晚来参加派对的客人?”那本是紧握的力道放松,却不肯放手。
“什么客人?我才不是。”因为感觉手腕上的疼痛减少了些,任奾奾小嘴嘟着,直否认自己不是大哥的客人。
“你不是?那你怎么进来这里的?”
任奾奾觉得眼前的男人很好笑,不明白他凭什么这么质问她,“因为我就住在这里。”
“你……”东方略有些讶异,一时错愕的瞪着眼前娇小的她,“你是任浩扬的什么人?”
今晚为了参加一年一度的掳夺派对,他还专程搭机从日本赶来,只是,对于今年掳夺名单中的猎物,他提不起劲,不管几位好友的劝说,他坚持不加入,所以才会独自远离外头派对人群,一个人在好友的房间休息。
而被他占去房间的任浩扬虽对他的退出有些微词,却还是大方的出借自己的房间。
谁知,他才刚看完电视,打算洗澡睡觉,明天一早准备飞回英国,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孩,却打扰了他的休息。
就他所知,好友的房间向来不准他人进出,除非他同意,再不然就是那个被他捧在手心的妹妹……,念头才这么一转,东方略即细眯眼眸,目光直盯着眼前的丫头看,“你是任浩扬的妹妹?”
“没错!”任奾奾马上点头,同时再扬起漂亮的小脸,像个骄傲的小公主似的开口:“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是不是应该马上放开我?”
因为她的话,教东方略有些迟疑,表情怔了下地皱起眉头,“你真的是任浩扬的妹妹?”
“对,难不成还要我请我大哥来?”任奾奾生气的甩着手,连甩了几下,才终于挣扎他的掌控,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就怕他又没预警的捉人。
退到她以为安全的距离,任奾奾这才低头看了看被捏疼的手腕,发现手腕上,已经印上红色带紫的瘀痕。
“你看都瘀青了,你要跟我道歉。”不知哪来的胆子,任奾奾突然这么跟陌生的他要求。
此时的东方略薄唇勾起漂亮的上扬弧度,双手抱胸,那系在腰上的围巾依旧松垮垮的挂着,“为什么?”
“因为你捉痛我的手了。”
“哦?”东方略听完,连眉头都扬起,黑眸往她高高举起的手腕看去,同时也发现白细的手腕确实红了一大圈。
“哦,你竟然只说“哦”,你该跟我说对不起。”
“为什么?”
被第二次反问为什么的任奾奾真的生气了,也管不了自己没经大哥同意擅自闯进来,也忘了楼下大姐正在等她打包行李赶去机场,这个时候,她只想讨回公道,总不能这么平白被欺负了!
“因为你弄伤我的手了!”谁知,她边说,眼前的男人竟然还转身,而且还一副不以为然的可恶嚣张模样,教她更生气。
见他坐上床沿,那张粗犷阳刚的好看脸庞,竟然一点内疚都没有,教她差点跳脚。
“喂!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她耐不住性子的,快步上前,停在床沿一步远距离,抬起那只被虐待的手,另一手则是指着被弄伤的红肿处,“你如果不道歉,我就跟我大哥说你欺负我。”
东方略扫了她一眼,冷冷的说:“我想你大哥此时正忙跟着女人上床,应该没有时间理你。”
“才怪!我大哥才不会这样……”
听完她高分贝的叫嚷,东方略摇了摇头,打算躺上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赶去机场搭机。
“那我去跟我大姐说……,我大哥最听大姐的话,我现在就去……”气不过的任奾奾,真的转过身去,打算冲出房间,去讨救兵。
可惜,她的动作再快,还是快不过男人,东方略在她转身之际,手臂一伸,轻易地将她给扯住,手劲一个使力,那娇小像是没有重量的身子随即被拉上床,而在任奾奾明白发生什么事之际,一道强壮高大的身躯已经霸道的覆在她身上,那突来的陌生重量教任奾奾一时以为肺部的空气都要被挤空了。
“唔……放开我!”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她?难道他不怕大哥生气吗?小脸因为生气而涨红,自由的双手拚命地拍打对方的肩胛及胸膛,那赤裸的肌肤被她一再猛拍,散着淡淡的红印,可对方根本不在意。
“你到底是任浩扬的谁?”
这人,竟然不相信她是大哥的妹妹?一脸不置信的任奾奾咬住下唇,双手推着那人不动如山的胸膛。
“都说我是他妹妹,你怎么听不懂?”
“真的是妹妹?”
那大掌,他脸上的笑带着轻挑,任奾奾从来不知道,男人的笑可以这么邪恶,像是要吃了她似的不怀好意。
因为这个发现,又警觉两人此时的姿势不太合宜,“我本来就是。”
“我以为你是今晚派对上逃跑的猎物。”那话,说得低哑,像是句咒语,楞得任奾奾傻得眨眼。
他在说什么?什么猎物?她才不是!
“嗯?怎么不说话了?”果然被他猜中,东方略的眼眸转沉,别有深意的看她。
“你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你马上放开我,不然等我大姐进来,你就完蛋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刚才房门好像已经上锁了。”从来没有女人敢用威胁的语气跟他说话,她倒是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