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浩扬绷着脸色,表情铁青地看着东方策,“你找到东方略了?”东方策斯文的点头,那一身优雅的气质,虽然是为了弟弟惹的祸而匆忙来台湾,可在东方策的身上,却感觉不出半点急躁。
面对任浩扬的急切及怒火,东方策冷静地要保镖将文件拿出来,将文件放在茶几,“这是略目前的住处。”
闻言,任浩扬拿过文件,瞪着上头的文字,二话不说,起身就要走人。
“浩扬。”东方策喊人。
任浩扬停了脚步,却没有回头,“什么事?”咬牙问。
“关于略……”
“那小子只要让我逮着,我一定会宰了他!”
竟敢将他疼爱的妹妹掳走十天,没消没息的,让他这十天不只工作停摆,还得天天看着因为担心奾奾而吃不下睡不着的云菲一天天消瘦。
这个气,他肯定要东方略还来!
“我会带他走,不让他再踏进台湾一步。”
“然后呢?”因为忿怒,任浩扬回过头,怒目瞪着好友,“你要我忘了他做过的事?要我忘了他掳走奾奾?要我忘了,他可能已经犯下大错了?”那质问是直接吼的。
东方策明白好友心里的不平,可自己的弟弟,就算再错,他还是想偏袒,“略我会自己处置,请你不要插手。”
东方家族对于他掳走任奾奾的事,也已有耳闻,更不会坐视不管。
“不可能!”
“浩扬!”
“那是我妹妹,我连打骂都舍不得的妹妹,你要我怎么可能放过东方略?”任浩扬几乎要翻脸,为了好友的要求,让他无法接受。
“我只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让我管教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温和的东方策保证,而认识他的人都明白,会吃人的狮子不会叫,东方策就是这种人,一旦他说出去的话,就不容更改,而原则是他带人的基本要求,不管是谁,犯了他的禁忌,都要接受惩罚。
而这回,东方略也一样,只是东方策希望由自己动手,而非任浩扬。
任浩扬只是瞪着好友,眉头紧锁,不发一语地调头甩门离开。
直到任浩扬离开,东方策也随之起身,“柏森,走吧。”
柏森看着大少爷面无表情的睑庞,转身走向门口,那精瘦优雅的身形,却隐含着强烈威严,教人不敢违抗。
“可是夫人说……”柏森不知该不该在此时提起夫人,但对于自己看着东方夫人将二少爷捧在手心,由着他放肆,柏森也明白,这一次二少爷做得是太过了,虽然夫人希望能够说说就好,不用真的处罚,不过大少爷的态度却好像不是如此。
“我妈那边我会负责。”东方策说,对于略这次的过份行径,若是他再不出面制止跟纠正,只怕整个东方家族的颜面都要因为他而抬不起头。
虽然他也疼爱略,但这不代表所有的事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何况,任浩扬那一关就很难交代了。
而教东方策不明白的是,何以略会那么大费周章的买下市区的住处,他对女人向来是不在乎,女人的纠缠只会教他不耐烦,可为什么明明只是一夜的掳夺,略却囚禁了奾奾十天了,还不让任奾奾回家?
为什么?想到这里.东方策揉了揉眉心,吁口气地将手插入长裤口袋,笔直地走出门口。
自从那一夜的占有后,东方略不再压抑他的欲火,几乎是夜夜都要索求任奾奾的身子。
那渴求是不曾有过的,像是中毒,找不到解药之前,只能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而那一夜之后,相对于他的独占,任奾奾变沉默了。几乎一整天不说上一句话,就连她爱吃的快餐也不再引她的胃口。
她天天在房间里发呆,有时睡上一整天、有时安静地站在阳台望着外头街景。
看着她一天比一天消瘦,东方略自己都不明白,竟然当初只是为了想要她的身子,那么在占有她后,为什么没要威林送她走?
还是真如他心里想的。他对她心动,而且不想要放手……
可能吗?他以为那心动不过是一瞬间的错觉,可都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对她的眷恋,却一天多过一天。
一整天,东方略都没有出门,威林料理好午餐后,就离开了,而他则是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独自喝酒。
可惜,原本以为酒可以解除他的烦闷,但他错了,因为他的一颗心,早就飞回房间那个直到一个钟头前还被自己压在身下狠狠疼爱过的任奾奾。
她总是哭,每一次的占有,她总是对他又打又踢,最后还说她恨他……
好吧,她恨他,因为他夺走她的处子之身,而且还强硬地不让她回家。
可就算她恨他,他还是不想让她走,而这个念头,教他几乎想砸了一切触目所及的东西。
该死!该死!他东方略什么时候这么放不开了?
不过是个十八岁的丫头,任性又不懂得讨他欢心,可为什么他竟然会如此在意她的感受?
想到任奾奾,烦躁的一口饮掉杯里的酒液后,东方略这才想起刚才威林离去前说她又没出来吃饭了。
该死,她以为她真是神仙吗?可以不吃不喝活下去?
就算恨他,那也不需要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重重地将杯子放下,东方略倏地起身,扒过头发的他打开书房的门,打算去找那个教他又气又怒的丫头,看看她凭什么这么惹他心烦!
任奾奾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她却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站在阳台,看着大楼底下的车潮。
“我说了,不准到阳台!”东方略见她娇小的身子垫着脚尖,那轻盈的身子像是要往下坠地前倾,教他每看一回都要被惊吓一次。
没好气地,他走上前,将她搂进怀里,如此亲腻的举动似乎是他这些天养成的习惯。
他,东方略,最痛恨习惯,可怀里的习惯,他却一点都不排斥,还很满足。
任奾奾挣扎了下,却没能挣开,最后她只是由着他抱,眼睛依旧盯着大楼下的车潮看。
“你在想什么?”
对于她眼神的冷淡,东方略感到很不是滋味,以往都只有女人看他脸色,何时他需要看女人的脸色了。
任奾奾没看他,只是幽幽的说:“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是不是就能回家了?”话才刚出口,即感觉东方略的手臂收紧力道,重得像是要教她窒息。
“不准再说这种话!”二十二楼,她一旦往下跳,还有活命的可能吗?想到她为了逃开自己,连不要命的话都说出日了,东方略更是将她搂得更紧,像是怕一旦自己不小心,她真会从二十二楼跳下去。
“为什么?”
“奾奾……”
“为什么不放我走?你掳走我不过是为了报复,为什么还不放我走?”她觉得自己几乎要成为他的床上囚犯,一旦他发情想要她的身子,不管她要不要,根本阻止不了他的强占。
每一次,都是疼痛让她哭出声,而后他才会温柔地抽动,并且出声哄她,虽然这样,任奾奾还是觉得难过。
她不明白,明明是他强要自己,为什么她会在他的强占中感觉到快感?那种被他挑起的欲火,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了.
除了双腿缠上他的腰际,求他更深入的占有,她不知道该怎么消除那团几乎要令她发狂的火焰。
这回,换东方略不语了,因为他找不到理由解释为什么自己不放她走。
“先去吃饭。”
“我一定会跳下去!”任奾奾忽地转过头,眼眶含泪地望着他,很是委屈地咬唇,“如果你不放我走,我一定会跳下去。”
“你敢!”那搂在她细腰的大掌收紧,像是要折断她的腰。可任奾奾没喊痛,只是看他。
似乎也看出她的倔强,东方略有些倦累地伸手将她的眼睛闭上,然后往自己胸口按去,叹了口气后,他缓缓说:“陪我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