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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毒 第四章

  奴儿才走近喻锁心的闺房,就听到重重的掏药声,她无奈的呻吟了声,猜想小姐若不是心情不好,就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惹到她了,她才会一大早就在炼丹。

  “小姐,早饭端来了。

  喻锁心正捧着一个木钵坐在椅子上,她不感兴趣的望了眼,“放桌上吧!

  “是。”

  “待会去放了大红、小红,让它们吃饱再回来。”

  大红、小红是两条通体鲜红的毒蛇,身长尺余,是喻锁心从小养到大的宠物。

  “小姐,”奴儿的声音有些发颤,“我会怕,还是----你自己去吧!”

  “怕什么?它们又不会咬人。”她没好气的说。那两条蛇是稀有品种,是她爹特地请人从苗疆带回来的,又是从小让她驯养的,个性十分温驯。

  “它们是…是不会咬人,可是----只要是女孩家,谁不怕那种东西?”奴儿委屈的低喃。

  哪家小姐的闺房像她这样,满柜妇的毒药罐,一桌子毒蝎、穿山甲等毒物的尸首,还有散落在房内各处的奇怪草叶,随便一碰就有得受了。

  上回城里的状元工郎前来喻府,因为多看了小姐几眼,让小姐气在心上,竟然当着老爷的面,就赏对方一把粉末,让原本还算得上是风度翩翩的沉公子麻脸了一个月、当时,她就亲眼看见小姐在桌上随手拿起一根草根,放在钵里捣两下.就弄出这么可怕的粉末。

  “你又要说我不像女孩家了,是不?”喻锁心挑挑眉。

  她的确是不像,因为、她竟然一直想着莫言的吻,而且为之失眠,彻夜无法入睡。

  该死的!已经两次了,她完全不懂为何一个吻会对自己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她的目的是观音水,而她也只想要得到观音水,可为何这一阵子,她老是想着那个可恶的家队的吻?

  “小姐,不是我爱说,连胡嬷嬷也觉得遗憾,为什么别人家的小姐都文静娴淑,不是待在房里绣花,就是在花园里吟诗、画画,再不然偶尔下厨学点厨艺,而你----”奴儿哀怨的看了喻锁心一眼,“唉!”

  “要我做那些事,倒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喻锁心翻了翻眼,继续捣烂桔梗的根,脑中开始思索毒经上记载的药性。

  “呸、呸!小姐,你怎么可以咒自己死呢?”

  “好啦!你别再叨念了,我不想听。”从她及笄以来,多得是媒人上门说亲,但她恶女之名远播,近来大概外面的人都死心了,如今,还想将她导入正途的就只剩府…的奴仆了。

  “可是,小姐,难道你不想和心爱的男人结成一家子吗?”小姐生得这么标致,将来生下的小宝宝一定也很可爱。

  心爱的男人?“我最心爱的就属这一屋子的宝贝啦!”喻锁心说。

  哦!不,若再加上观音水就更好了。

  天杀的!想起观音水,喻锁心重重的捣了两下,然后把钵往桌上一放,火速的冲出房间。

  好、他要酒,她就给他酒,可是那痞子一定要给她观音水。

  小姐是怎么了?饭也不吃,宠物也不要了,有什么大大的事要去办吗?奴儿侧着头想。

  喻锁心来到地窖偷酒,巧的还。喻鹏飞也在这个时候钻进地窖。两人一碰面,都是大吃一惊。

  “你来做什么?”喻鹏飞首先问道。

  “来偷酒。”喻锁心觉得奇怪,平时不嗜酒的大哥也会到地窖来?“哥,你呢?”

  “也是来偷酒。”他俊脸微红,假咳了声,掩饰自己的窘态。

  “偷酒?”喻锁心好奇不已,“来偷什么酒?是你自己要喝的,还是给人喝的?”

  他轻瞪了妹妹一眼.“明知故问,我想我们的目的都一样。”

  “咦?那酒鬼要你来偷酒?”

  “是啊!”哪一坛是汾阳老酒?最旧的、最脏的,呃,到底是哪一坛?!

  “他----他是不是把观音水给你了?”喻锁心紧张的握着大哥的肩膀。

  “他为什么要把观音水给我?”他有点摸不着头绪。

  “因为他----我----”喻锁心跺跺脚,“气死人了,我找他算帐去!”

  “锁心,别这么毛毛躁躁的,先告诉我,前天晚上你和他在书房屋顶做什么?”喻鹏飞连忙拉住小妹,惊讶的见到她脸上流露出少见的羞赧。

  嗯、有进步,终日与毒为伍的小妹终于比较像姑娘家了。

  “没…没干什么啊!”

  “不要骗我,从小我们就无话不谈,我还记得你有一次害我蹲在茅房里拉了三天三夜。”他淡笑着。

  “哎哟!都是陈年旧事了,大哥还提出来责怪人家。”喻锁心就是拿温和善良的大哥没辙。“好啦!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其实,那天晚上我是要他去偷观音水。”

  喻鹏飞垂眸不语。

  “大哥,原本我是想自己去偷的,谁知道半路竟然会碰上那酒鬼.他的武功好嘛!所以我就叫他去偷罗!”她绞着十指,一边偷觎着大哥的表情。

  唉!又是这种皱眉思索的模样,闷哪!

  “不过,后来我先回房了,至于他到底有没有偷成,也只有他本人才知道啦!”

  “你为什么要先回房?”喻鹏飞不解的问。

  “因为……”因为那个吻啦!是那个吻让她迷醉得昏昏欲睡。

  想到当时的情景,喻锁心不禁满脸通红,打死也不肯说出那么丢脸的事青。

  “锁心?”

  “不要问啦!”她挥挥手,“哪坛是汾阳老酒?我扛去给他,让他醉死在酒缸里,观音水就是我的啦!”

  喻鹏飞微扬嘴角。从妹妹的反应看来,莫言已经渐渐撤除她的心防了,不知道她自己有没有发现,当她提到莫言时,言辞已不再尖锐犀利,甚至会为他隐瞒些什么了。

  “锁心。如果有一天莫言要离开,你愿意跟他走吗?”

  他的问话令正在忙着找酒的喻锁心一阵错愕。

  “走去哪里?”

  “只要是离开这里,天涯海角都可以。”

  喻锁心当场傻眼了,”大哥,你没生病吧?我好好的为什么要跟他走?就算他有观音水,只要逼他交出来就行了,为什么要跟他走?爹又会怎么说?”

  妹妹一连串的疑问,他都无法回答。

  良久,他口中才逸出一声低呗,“很多事并不如你所想像的。

  “大哥,你今天好奇怪,打从你走进酒窖开始。我就觉得奇怪。

  “人是会变的。”

  “你要变成什么样?看在我是你妹妹的份上,先通知我一声。”她顽皮的眨眨眼。

  喻鹏飞笑了,“好,等我哪天要变,我一定第一个通知你。”

  喻锁心的眉头难得的为人打了几个指,“大哥,你真的很奇怪,像是要慷慨赴义似的,就像我养的大红、小红要蜕皮一样。”

  “这是什么比喻?不伦不类的。”他在她额上轻敲一记,指着角落不起眼的一坛酒,“找想,应该是那坛吧!

  “汾阳老酒!”她的眼眸突然一亮。

  “我帮你搬。”这么大一坛,够莫言喝了吧?

  “快、快,我等不及去牢里逼问他了。

  喻鹏飞仍是轻笑,他已经领略到莫言的魅力,也认为妹妹和他是天生一对的绝配。

  “酒徒莫言,现下该叫你凌莫言了,对吧?”简七和一群江湖人士来到铁牢外,隔着一段距离叫嚣着。

  莫言缓缓坐起,懒做的向他们挥手致意,“反正我们平常也没啥交情,你们爱怎么叫就怎么叫,没差的啦!”

  “哼!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对了,有没有酒?”他的眼底闪耀着奇异的光芒,眼巴巴的瞧着他们的双手。

  空空的,看来别指望他们了。莫言在心中叹气。

  “你还喝?难怪喻府的酒窖里少了不少好酒,原来全教人搬到你这儿来了。”地上酒瓶四散,和他手上的白玉酒瓶,到处都是一股挥之不去的酒味。

  莫言此时颓废、慵懒的模样,让他更具邪她风采,俊美得不似凡间的人,可以想见,为问江湖卜会有那么多女子至今仍怀念毒手郎君的翩翩风采,因为。他们父子都有一副神赐的俊俏外貌。

  “武林盟主打算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让你把观音水交出来,否则三天后召开武林大会,让大家公断你的罪行。”

  莫言神色依旧淡然,晃着手中的酒瓶,悠然浅笑,“不管有没有交出观音水,反正你们都是要开武林大会的吧?”

  “当然。每年秋未固定召开武林大会。”另一人解释着。

  “所以罗!交不交观音水,对我来说根本没两样。”莫言轻哼。

  “话和能这么说,凌莫言,如果你把观音水交出来,再向大家道歉,武林盟上白然会在武林大会卜替你求情。”

  莫言打了个呵欠,觉得无趣。“你们的话我已经听到了,不过,我实在没啥可说的,况且我全身上了早被你们搜遍,没有观音水就是没有。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简七喝道

  “哟!想动用私刑吗?”莫言掀唇冷笑,“请问你是代表谁来跟我说话?是喻老爷?还是喻公子?”

  “这----”简七哑口无言,他确实只是负责传话,无法代替替他们作主。

  “大家省省力气吧!真要让我拿出观音水来,只怕你们也吃不消,何必呢?”

  他的这番话似乎别具含义,除了肯定自己的身分外,而且暗示他绝对有颠覆江湖的能力和手段。

  “你打定主意要与江潮正道为敌?”有人说。

  “呵呵!我没这么说.这一切全是你说的。”莫言闲散的坐在简陋的石板床上,无视于铁牢外怒气冲天的众人。

  “不管你多嘴硬,到时候你就知道厉害、”武林大会上,人人都有资格为民除害。

  “再说吧!”他优雅的朝门口一指,“不送了,下次记得带酒来,什么酒都无所谓,只要有酒就行了。”

  事情还是没有进展,这酒徒莫言比他们想像中的还要难缠,看来他们自告奋勇的替武林盟主跑这趟是白来了。

  “凌莫言,听着,三天后你自己去向武林人士交代!”

  莫言仍是轻笑,懒懒的挥手,突然想到一件事,漫不经心的低语,“很久没见到大场面了,不知道这次的武林大会有什么新鲜事?希望不要是用观音水来招待大家。

  简七一行人听了全刷白了脸。糟啦!光想到要来逼问阶下囚,却忽略到这人承袭毒手郎君凌作恨的一身绝技,他报复的手段肯定同样狠毒。

  “呵、呵!”莫言笑看着他们惨白着脸退出大牢外。

  这些人怎么这么搞笑?什么都没搞清楚就杀到铁牢来,难道武林盟主随便一句话就有那么大的效力?

  真是麻烦!他微蹙眉尖。

  “咦?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喻锁心打着一大坛酒,避开众人之后溜进大牢。

  莫言嗅了下,眉开眼笑的说;“汾阳老酒耶,你真的弄来啦!”

  “不只是我,我老哥是共犯。”她这回直接把刀架在侍卫的脖子上,顺利地打开牢们,“你们这几个给我滚远一点,别在这里碍本姑娘的眼。”她把酒抱进牢里,接打发闲杂人等。

  真是好大一坛酒呵!

  莫言简直不敢相信,她真的把它给偷来了。

  “好,真好,再好不过了,要我关在这里一辈子都成。

  喻锁心翻了翻跟,“酒喝了就赶快把东西交出来,我还等着要试试观音水的毒性。”她催促道。

  “问题不在这里吧?我被困在牢中,怎么找东西?”他戳开泥封,一股酒香扑鼻,他连忙深吸了好几口气。

  “看在我们相交一场,你就好心的告诉我,观音水究竟在哪里?”

  他优雅地敬酒,甚至塞给她一个不知从何处摸来的酒杯,“干,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哦!好辣的酒。”她一口灌下,皱皱鼻子,不自觉地和他一起坐上石床,“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爱喝酒?这种东西既难喝,喝了之后又会乱性。”

  “我就不会。”他再为她倒一杯,拎着白天酒瓶,和她面对面。“刚才那些人有没有看到你?

  “没有,我闪得快,何况是大哥送我过来的。你这人人缘倒不差,人人争着帮你偷酒。

  “呵!那是我的荣幸。”

  “废话少说。你快想想,观音水到底在哪里?”她可是有备则来的、绝不让他蒙混过关。

  他挑着眉毛,神情怪异,“告诉你一个故事。”

  “我又不是小娃娃,听什么故事?”喻锁心抗议,就因为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才十岁,他就一直把她当成小娃娃。

  “嘻、嘻!这故事和你钟爱的观音水很有关系,要不要听呀?”

  “要!”她兴奋极了,忘情的喝了一口美酒。

  “观音水本来是一种宁神的良药,是位观音大士解救众生的含义来取名的。

  他才起了头,她就咯咯笑着。

  “你爹是拜观音的?”大魔头也会拜佛?

  “你到底听不听?”

  “好嘛!再给我斟酒。”她似乎喝上瘾了。

  莫言在她酒杯里斟上八分满、“观音水是让有失眠之苦的人服用的。有一天,我爹遭到一群不明人士的攻击,原因是观音水出了问题,原本药效只是让人宁神入睡一夜的观音水,因为药量的失误,竟造成病人昏睡一旬才醒过来、那些人不分看红皂白,认定我爹下毒害人,我爹一气之索性将观音水转化成毒物,从此不再以观音水救人。”

  “这么简单的故事,你居然要我认真的听?”她打了个酒嗝,粉颊染上些许嫣红。

  莫言笑道:“那你说,我的用意是什么?”

  “你先告诉我,当时你爹几岁?”

  “十七。”

  “你现在几岁?”她又问。

  莫言摸摸鼻子,开始苦笑,“二十七。”

  她轻敲他一记,“你果真不如你爹。你爹是天才中的天才,而你不但没学到你爹的本事,还妄想把观音水的毒性除掉,简直是辱没前辈,更辜负你爹的期望。”

  天!他实在很头痛,她的思考方向永远不离毒术。不过,能恣意欣赏她妖饶的醉态,也算是一大享受。

  看来,真得随时保持她的酒杯里有酒。

  “你实在太不长进了。”她将矛头指向他,“终日饮酒不说,居然还想将你爹辛苦炼成的毒改成救人的药?虽然救人是好事,但是,把天下至毒改成温温吞吞的迷药,太差劲了吧?老兄。”

  “观音水本来就是良药。”他无奈的说。

  “呵!这个说法谁相信?大家都看到观音水中毒者的尸体,就算你去跟人家说它不是毒药,也没有人会相信!”

  此外,她也不相信他是杀人凶手,认识他这么多年了,他除了爱喝酒、爱和她较量下毒解毒、爱占她便宜之外,他连一只昆虫都舍不得杀,对大红、小红比她这个主人还有爱心,她才不信他会是凶手。

  但是,要找观音水还是得从他身上着手,因为她相信只要他有心,绝对找得到。

  “你看过被毒杀的铁剑李的尸体吗?”莫言问。

  “没有。”她老实道。她爹怕有人被余毒所染,早早把尸体埋了。

  “若我说,铁剑李根本不是死于观音水,你信不信?”他说着,把隔在他们之间的那坛酒放在地上,两人肩并肩的靠坐在一起。

  “啥?”她轻蹙起眉头。

  “铁剑李是前天晚上死的,他的尸体上未现尸斑,只在人中附近浮现一团黑影,虽不明显,但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得出来。”

  “哦!”她傻傻的应了声。其实,她对他的话只是一知半解。而他那突然靠过来的男性胸膛竟让她的指尖开始发痒,她一直想着摸上去的感觉,会不会和他的唇一般柔软温热?

  “你钻研毒术,应该知道观音水被称为天下第一毒水是因为即使人中毒,身上也不会有任何症状。”

  “嗯。”他的薄唇优雅的开合,令她的思绪一片模糊。

  原来男女之间,女人也有可能被男色所诱,而成为主动的一方。

  莫言不由得轻叹,“锁心妹妹,你一点也不专心。”

  “呃,我有啊!”她昏茫的眨眨眼,“你说什么我都有听啊!”

  “那我现在问你,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该说的他全说了,他可是毫不隐瞒的全盘托出,将来就算她要怪、要怨,也不关他的事。

  “什么看法?对你吗?”她开始叨叨絮絮的说:“你很会接吻,唇很柔软,就是不知道胸膛摸起来是什么感觉?还有,你很没志气,很怕惹事,所以你应该不敢杀人,就这样,你还要我说什么?”

  他挑挑眉,然后不敢相信的笑弯了腰,搂着她一起倒在床上。呵!这个女人真够宝的!

  “喂,你压着我很重耶!笑什么啦?”原本贴在他胸膛的小手要推开他,但她突地一顿,开始摸索她想了好久的胸膛。

  男性的肌肤在层层衣衫的包裹下,依然温热得像会烫人,他的身体线条相当完美,结实的肌肉在衣衫下鼓起,让她强烈的意识到他的阳刚与自己的柔软大不相同。

  “摸够了没有?”他的手伸到她的脑后,卸下她的发钗,让那一头如瀑般的长发自然垂下。

  “啊?”她正要缩手,却被他一把攫住,凑到唇边轻吻呵气。

  “我不介意你这么碰我的身子,不过,锁心妹妹.你是不是也该公平一点?”

  如丝缎般的秀发垂落在石板床上,衬着她小小的鹅蛋脸,更加的惹人怜爱。

  他痴迷的望着她轻泛酡红的脸颊,隐约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公平?”

  “是啊!谁教你要摸我?”他指责的道。

  “那又如何?既然要公平,那我也让你…”天!她差点把自己给卖了,“你这个混蛋,快放开我。”她不安的扭动着。

  咦?他们的姿势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了她明明好好的坐着,什么时候变成躺在他身下?还有,她的酒量明明不错,为什么现在她整个人发热、发晕?

  “我偏不放。”他笑着开始亲吻她的脸颊,“是你先诱惑我的。”

  真是难以抗拒的吻啊!喻锁心的内心开始挣扎,“我哪有?”

  “是你先模我的。”莫言说得一副备受委屈的模样。

  “那是因为我想知道男人的胸膛和女人的有什么不一样-----唔…”

  话才刚说完,她就被他的一记深吻夺去呼吸。

  他贪恋她的甜蜜,一遍又一遍的舔洗她的唇,指尖毫不迟疑地挑开她的衣扣。

  “慢、慢着,这样…太快了。”她好不容易逮到空隙,大口呼吸地说。

  “快?我还觉得太慢了。”为了等待她从小女孩变成少女.他足足等了七年之久。

  他说完,也已将她胸前的衣裳层层扒开,只剩一件粉色肛兜遮住她的胸前,他不禁为之惊叹,觉得长久的等待果然人是值得的。她的身材比起当年成熟了许多。

  “不对!我们之前明明不是在谈这个,还有,为什么我们会谈到床上来?”奇怪?她的决心呢?她宝贝的观音水呢?

  “噢!原来你还记得那件事啊!那不重要,跟你比起来,其他事一点也不重要。”他开始沿着她的锁骨,烙下绵绵密密的吻。

  他的唇与她胸前敏感肌肤接触的滋味,令她的全身开始阵阵发麻,她曲着十指,完全个知道自己是想一把抱住他,还是掐死他?

  “好…奇怪---”她喃喃说着。

  “当然奇怪,这么美丽的身子被肚兜遮住,真是天大的罪过。”他咬着肚兜细带,大手箝制住她腰部两侧。

  她被这酥软的感觉所主宰,不住轻颤,口中轻吐叹息。

  “真的好奇怪,自从你吻了我之后,我则像变了一个人,每天晚上我都不能入睡,只想再让你抱我、吻我,找是不是中了你的毒?”

  “我看不是你中了我的毒,而是我中了你下的蛊。”他来回梭巡她的娇躯,而半眯着眼的她心头火热。

  “是吗?我不会下蛊。”喻锁心此刻像是中了毒似的,全身骚痒难耐,像有奇怪的东西在爬。

  “锁心妹妹,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下定决心要你?”

  “呃?”

  不会吧?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一向对男人没啥兴趣,在她眼里,莫言还比不上观音水对她的吸引力,她也一直以为男女情事距离她还很遥远。

  但是,她对他的身体很好奇,对地的吻也有感觉,他是她唯一碰过的男人,她实在很想知道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不同,日后当奴儿和丫环们在谈论已婚妇女的房事时,她也可以参一脚。

  可是,这里是铁牢耶!

  “不要碰我!”

  喻锁心抽出一根金针,凑近他鼻前。

  莫言修长的指停在那神秘的领域。“日魄金针。”他微微苦笑。

  “算你识相,再碰我一下,我就要你痛苦不堪。”她挪了下身子,这才发现。

  “你真的要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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