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寒冬到了,她不得不暂时放弃到海边寻找时光隧道的念头。可是她觉得自己无法安心地做贵夫人,总想找事做。
这天上午,彭翊从外头回来,听到天井里十分吵杂,走去一看,原来盈盈正与士兵们拳来脚往地打斗,已经有四、五个士兵倒在墙脚,周围聚了不少人观看。
「这在搞什么名堂?」他好奇地问。
「夫人这几天都在参加士兵训练,大人不知道吗?」他身边的夏不凡说。
几天前某个晚上,好像是听她说过她要帮忙训练几个士兵之类的话……可他当时忙着在她身上点火,也没将她的话往心里去,这会儿看来她真是在训练了。
可是在被她打趴的士兵中,有几个是很不错的老兵,跟随他多年,他很了解他们的功底,不应该这么快就认输的。
他转头看看他那位俏夫人,这会儿正在向他最顶尖的侍卫钟良叫阵呢!
「钟大哥,放马过来,我们真刀真枪地打一场吧!」她兴奋地喊。
钟大哥?她什么时候与钟良那么亲近了?彭翊心里一愣,再看看钟良,果真经不起她的一激再激,卷起袖子就迎上那双纤手长腿。
「去,告诉钟良给她点苦头吃。」他低声对夏不凡说。
「什么?」夏不凡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大人舍得吗?」
彭翊眉毛一扬。「教训一下无大碍,别让她以为我都统府无人!」
夏不凡明白了,笑着点头。「小的遵令。」
可是晚了,盈盈不知用了什么招,把身高体重都超过她的钟良打得连连后退。
盈盈双腿一点,正待飞出去「痛打落水狗」时,突然一股强劲的力量将她往旁边扫去,已使出全力往前冲的她根本无法撤力自保,就这么被扫得飞了出去。
「哎哟!」她大叫一声,摔倒在草地上。
虽说是草地,但此时草木衰败,哪有保护的作用?摔得她捂着屁股直咧嘴。
等看到始作俑者竟是她的夫君时,她顿时火冒三丈。「你竟敢暗箭伤人!」
彭翊心知自己只使出二成力,伤不了她,但看她摔在地上,仍有几分不舍,急忙过来想拉起她,不料她一抓住他的手就给了他个「扫堂腿」。
吃过亏的彭翊一见她长腿踢出就知不妙,立即腾空跃起。可手被她抓住,脱不了身,他干脆顺势将她一并抱起,在空中翻了个身,双双落回地面。
「放开我!」盈盈被他反抱住动不了,只能气急败坏地大叫。
彭翊扣着她的两只手,将她紧紧搂在胸前,严厉地说:「妳真以为他们打不过妳吗?那几个新兵打不过尚可信。可是他们--」他将她转向钟良和那几个被她打得趴下的老兵。「钟良出身少林寺,他的功夫没有几个人能比;还有他们,都是出自名师的练家子,若使出全力,他们会打不过妳吗?」
彭翊的话才完,盈盈的气就消了,明白是非的她可不是胡搅蛮缠的人。
「钟大哥、各位大哥,是我放肆了,请各位别生气。」她又对身后的彭翊说:「哎,你放开我,让我跟钟大哥他们赔礼认错。」
抓着她的人不肯放手,钟良倒是开腔了。「夫人毋须在意,习武之人相互比武切磋技艺何错之有?倒是夫人师从何门派?拳脚并用威力强大。绝非在下谦虚,真要与夫人对垒恐怕不是易事。」
「我没有门派。」听到他没有生气,还夸奖她,盈盈十分高兴,笑着说:「钟大哥能不能救我一回,把我身后这头大笨熊打跑?」
这下钟良哈哈大笑起来。「夫人请原谅,您身后那头可不是笨熊,是猛虎呢!我要是打他,小命准玩完,小的还是跑吧。」
说着在众人的笑声中,吆喝着练兵的兄弟们彻回前院去了。
见人们都走了,盈盈放松身子靠在彭翊身上。「好吧,咱们就耗在这儿吧。」
「站好。」彭翊推她一把命令道。
可她根本不予理睬,依然将全身力量都放在他身上,向往地说:「少林寺耶,原来钟大哥是少林寺和尚,那我得向他学几招,也不枉到此一游。」
彭翊也不管她口里念念有词,一手扶着她,另一手为她拍掉身上的灰尘草屑。
「盈盈。」他突然声音怪怪的喊她。
「嗯?」
「为什么这条裤子我这么眼熟?」
「啊?」盈盈猛然醒悟,想遮掩已经来不及,只好讪讪地笑道:「是你的裤子啦,反正我的裤子被你藏起来了,你还给我一条也是应该的。」
「妳真该打!」彭翊看看被她改小的裤子,拍了她的屁股一下,低声斥责她。
「哎哟,痛!」盈盈突然拍开他的手,站直了身体。
「痛?这样就痛啦?」彭翊脸色严厉,声音却难掩关心地间。
盈盈一瞪他,委屈地说:「你还装傻?说要对我好,却当着那么多人用那么大的力气打我,我的屁股都被摔开花了!」
彭翊当即在她屁股上轻轻揉了揉,笑道:「对不起,可妳实在该有点教训……走吧,回房去我帮妳看看。」
说完抱起她就往后院走去。
当脱下那条被她改得乱七八糟的裤子,看到她被摔红的屁股时,彭翊心中只剩下对她的疼惜,气恼早已消失无踪。而在他的一番爱抚下,盈盈很快也忘记了疼痛和委屈,全心全意地投入到由他引发的激情风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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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冬季的蓝天总是很蓝,严冬还没到,盈盈已经感觉到浓浓的寒气。而且在这个没有经过工业化污染的古代,气温更低,天空也更蓝,蓝得深透。
站在空寂的花园里,盈盈仰头呼吸着纯净的空气,看着一望无际的蓝天,感受到那种面对大海时心旷神怡的感觉。
她沿着整洁的碎石甬道慢慢地走着,想着婚后这二个月的生活,觉得结婚其实也不是那么可怕。
彭翊对她很好,每个夜晚他都用充满激情的方式给予她欢爱,从他的每一个眼神、亲吻和碰触中,她都能感受到他的深情,而自己的心也在不自觉中沉沦在他的柔情蜜意里。
虽然没了电视音响,没了所有现代生活的享受,可是她却有了一个疼她宠她的夫君,令她享受到从未有过的幸福。
现在,只要想起他的笑容,她的心就忍不住狂跳、肌肤发热,可是她依然清醒地记得她不属于这里,她很快会离开,因此她绝对不能怀孕。
孩子?这是她心底最深的恐惧,她绝对不能让她的孩子经历像自己小时候那样的孤独寂寞。如今就尽情享受彭翊给予她的那些,她从未得到过的关爱与甜蜜吧!这些将是她终身最美好的回忆。
从花园出来,她看到有乘轿子停放在院子里,四个轿夫安静地站在日头下,而两个都统府的士兵站在花厅门前,那里是彭翊处理公务的地方。
「来人是谁啊?」盈盈好奇地往花厅后面跑去,她知道那里有道小门。
才走到后门口,一阵很大声的谈话从花厅里传来,她不由诧异地停住了脚步。从来到这里后,她还从没听见过谁敢对彭翊如此大声地说话。
她偷偷往虚掩的门缝里一看,原来是那个总是苦着一张脸的胖府尹张尚贤。
只听张尚贤忿忿不平地说:「彭大人,本府早在给皇上的奏疏中,陈述过现今辽河以东只有奉天、辽阳、海城等处人口聚集。河东与河西的广阔地区皆为荒城废堡,败瓦颓垣,沃野千里,有土无人,如果不让这些八旗贵族买奴开垦,我等到哪里去找愿意来这苦寒之地开田种植之人呢?明年的税收又该向何人去征?」
「张大人所言不虚,但民户的征召仍在进行,估计不日将有新征的关内汉民到达。」彭翊不愠不火地说。
「哼,估计?」张尚贤一听,不由更加恼怒,长袖一摔,道:「那本府只好再向皇上送上奏疏了。」
说完即扬长而去,连起码的客套礼貌都没了。
见此情景,门后的盈盈不由吐舌:哇,还以为古人官场上的表现大多虚假客套呢,没想到还是有会吹胡子瞪眼睛的官吏嘛!
回头看看屋里独自低头沉思的彭翊,盈盈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想吓他一吓。
可是她还没靠近他身边,他已经头都不回地说:「找我有事吗?」
盈盈一愣:这家伙脑后有眼睛啊?恐怕是唬人的吧?
于是她屏息凝神,静悄悄地站住,看他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在这里。
不料他依然没回头,一只大手却往她腰上一捞,她机灵地往后跳,却还是被他的长臂勾住,随即倒在他怀中。
「你这家伙真是坏,你脑后又没长眼睛,怎么知道是我在你身后?如果是别人呢?你也这么抓来抱着吗?」盈盈坐在他腿上不满地嘟囔。
彭翊笑了,搂紧她说:「当然,不管是谁,像妳这样偷偷靠近我,我都会出手的,不同的是只有妳会躺在这里。」
「那如果是其他人呢?」盈盈在他腿上坐正身子好奇地问,
「自然是躺在地上了。」彭翊将她冰冷的双手握在掌中。「这么冷的天气,妳又到花园去了?」
「嗯。待在屋子里没事做,好烦。」在他温暖的大手里,盈盈觉得好舒服,紧扣着他的手指问:「你与张府尹不和吗?」
「那倒不是。」彭翊从不跟女人讲公事,但对盈盈却是个例外,他喜欢跟她说话,听她发表意见,她的聪明伶俐和不俗的言谈总能吸引他。
他把玩着她的手指说:「张大人是前辈,而且忠心为国,我怎会与他不和?」
「府尹是地方文职官,你不能好好跟他沟通吗?」盈盈关切地问。
「没什么可沟通的,奉天是朝廷军事管辖区,一切稽察往来商旅、抽取税收的事情都得经由都统府督察,我们得按律法办事,他不满也没办法。」说到张府尹,彭翊变得忧心忡忡。
「大清开国以来,战事不断,大量战俘都送到这里;治内政,同样有不少从宽免死的罪犯及家属,也大都被流放到关外为奴。近年来八旗中有不少贵族想购买这些人开垦荒地,府尹张大人也有此意。」
「可是你不同意。」看着他浓眉深锁,盈盈想听他讲下去。
见她真的很关心自己的事,彭翊很高兴。「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同意,只是按朝廷犯人的管治律法是不可以买卖人犯的。所以我若签发给部印文,就有违法理……不过,这些都是乏味的政务,妳别操那么多心了,还是早点给我生儿子吧。」
「你别想转移话题。」盈盈笑着站起身,在屋子里踱着方步,说:「我能不能给你出个主意?」
看着她慧黠机灵的样子,彭翊的心情似乎不再那么沉重。「说来听听。」
「刚才听张大人说--哦,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喔。目前辽东除了奉天、辽阳、海城算是人口多的城市外,其他地方都有土无人,这可是真的?」
「那当然是真的。那日我带妳从青泥洼回来时,妳不是也看到了?」彭翊再次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就眼前来看,奉天府尹治下民户共计五千五百五十七丁,耕地六十万九百三十三亩。从关内招的垦荒农民,尚不及关内一县之数,实在是缺少劳力……」
「那你何不向皇帝报告,请求当局修改法律。这不是你职权范围内的事吗?」
盈盈习惯性地用起了现代人表述意见的方式,并随手端起茶几上彭翊的茶盅毫不淑女地大饮一口。
彭翊用手抹去她嘴角沾上的茶渍说:「为人臣者不就是要为皇上分忧吗?如果臣子们在无法按王法成事时,都请求更改法令的话,那不是有脱咎之嫌吗?」
「唉,你可真是个实心眼。」盈盈放下手中的茶盅。「你给皇帝的报告并不是只说此法不当,而是以提建议为主。你可以建议朝廷实行招民垦殖的政策,就像我们那个时代的招商引资一样,让有权有钱的贵族圈地占产,准许他们买卖流放到此的犯人。这样,朝廷既可收到一笔数目不小的钱财,又能省下今后结营管理犯人的人力和经费,同时还可以让这些犯人安分地过日子。」
彭翊听了她说的话,仔细想想,眼睛一亮。「听起来不错,贵族们买奴的钱财可以上缴国库,还可按新增丁口纳税,既解了关外税收难题,也免了朝廷每年拨款建造犯人营的负担,两相增减,何乐而不为呢?」
心头盘算着,他眉头渐渐舒展,俯身在盈盈嘴上用力亲了一下。「谢谢妳这张能言善道的小嘴,朝廷日前颁文鼓励外地汉民来辽东垦荒,我一心只想着到关内招募,倒是忽略了利用当地已有人力……我现在就来拟此奏折。来人--」
他站起身将盈盈放在椅子上,抚摸着她红润的面颊说:「妳就乖乖坐在这里等着,等我写完了,我带妳出去走走。」
「真的吗?」听说能出去看看,盈盈很高兴。「那带我去城门吧!」
「行。」彭翊满口答应,转身面对已经等候在门边的钟良和夏不凡,却见月娥也站在门边瞪着眼睛注视着他们。
他先吩咐夏不凡:「准备印鉴!」然后再问月娥:「有什么事吗?」
从没见过大人如此亲热自然地对待一个女人的月娥,看到他们毫不避讳的亲昵言行,当下深受打击,呆立门边。
此刻一听大人间她话,立即强忍心头的失落,低垂着眉眼说:「大人吩咐裁缝替夫人赶制的冬衣已经送来了,想请夫人去试衣。」
彭翊转头对盈盈说:「那妳先去试衣,我一会儿去找妳。」
「等会儿再试吧。」盈盈坐着不动,至今她都不习惯月娥冷漠刻板的态度,也很不喜欢与她独处,甚至有点--怕她。
「去吧,反正我也没那么快。」看出她不想离开,彭翊笑了,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拽起来就往门口推。
「唉,你就是想赶我走就对了!」盈盈故作无奈地叹息着走到门口,侧身溜过依然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不肯让道的月娥身边,迈开脚步就往卧室方向跑去。
见此情景,彭翊脸色微寒,冷冷地说:「月娥,妳的礼数呢?妳不觉得应该对夫人表现出应有的尊重和礼貌吗?」
他的声音神态与方才跟盈盈说话时完全两样,月娥一怔,站在一边的夏不凡和钟良也颇感惊讶地看着他。
他们追随彭翊多年,深知他对被老夫人安排在身边的月娥并无更深的情分,但也极少见他这样当着别人的面严厉斥责她。
「对……对不起,大人,是月娥错了。」月娥眼里含着泪,急忙低头认错。
「妳走吧,让丫鬟们伺候夫人试衣就行,妳不必跟着。」彭翊依然冷漠地说,他早已看出了盈盈怕她的心态,因此不想让她再去增加盈盈的心里负担。
「是……」月娥似乎还有话要说,但彭翊已经低头写奏章了。
见状,月娥黯然转身,离开了花厅。可才走到院子里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她。
「月娥姑娘。」看到她脸上挂满泪水,夏不凡唤住她。「妳、妳不要在意大人的话,他也是为了能早日留住夫人的心……何况,妳今天是有点反常,怎么能不给夫人让道呢?」
月娥木然地看着他,冷硬地说:「我的事不要你管。」
看着她蹒跚的身影,夏不凡重重地叹了口气:这老天爷就是会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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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盈盈在地窖前看月娥指挥着仆人们制冰。这对她来说是个新鲜事,她没想到古人这么聪明,能利用地窖采冰。
「盈盈!」就在她看得高兴时,彭翊亲自来找她。
他的出现不仅令所有人大吃一惊,盈盈自己也很惊讶。
因为这地方他通常是不会来的,而且越接近年关,地方政事军务越繁重,最近他非常忙碌,通常回来的都很晚。
今天为何现在就回来了,而且一见面就抓着她往屋里跑?
看着彭翊急切地奔来寻找他的妻子,月娥心情很复杂,这段时间的相处,对盈盈她有了更多的了解。虽然同为女人,可盈盈的行为举止和言谈都与她们不同。
她有一种令人倾心的率真和豪爽。贵为夫人,她从不颐指气使,反而和蔼地对待每一个人,包括最下层的士兵和仆佣,她的笑容总能感染周围的人。
看看近来显得很满足快乐的彭翊,月娥暗想,也许盈盈真是大人命定的夫人,只有她才能带给大人如此的快乐。
随彭翊回到房里的盈盈很好奇他为何这么急的将她找来,可才进门就看见一只非常精美的箱子,箱盖是打开着的,里面装满了晶莹璀璨的珠宝。
「这是什么?」她纳闷地问。
「赏赐,皇上的赏赐。」彭翊说。「招民垦殖的奏章,皇上奏准了。」
盈盈也很高兴。「太好了!那你应该先去告诉张府尹,免得他又参你一本。」
「没事,他已经知道了,宣旨时他也在场。」彭翊的声音里充满快乐,抱起她亲热地说:「今天是妳的生辰,我将这些全都送给妳,妳高兴吗?」
盈盈笑道:「高兴。可是我们记日子的方法不同……忘记我的生日吧,不然我总记得你比我大三百多岁呢!」
彭翊立即吻住她的嘴,在她唇边喃喃地说:「不管,反正今天是十二月三十,是妳的生辰,以后每年今天我都陪妳!」
说着他将她抱到了床上,开始脱她的衣服。他们虽没有睡火炕,但房间里烧了一个大炉子,所以并不冷。
「嘿,现在是白天耶!」盈盈惊讶地推他,从结婚以来,他们从来没有在白天亲热过,一则他太忙,二来似乎白天总不太对劲似的。
「白天怎么啦?谁说过我白天不能跟妳亲热?」彭翊的脸上有着无法压抑的渴望,匆匆地解下了她的衣裙。
「丫鬟进来怎么办?」盈盈还是不放心。
「放心吧,她们知道我在是不会进来的。」他嘴里说着手也没停下,不一会工夫就将盈盈带进了他刮起的炽热旋风中。
盈盈四肢颤抖,在这方面她永远是没有理智的,他的一个吻、一句情话、一个抚摸就让她变得迷迷糊糊。她身不由己地快乐呻吟着,内心交织着强烈的渴求和爱恋。她摸索着解开他的衣服,一只手伸了进去,抚弄他强壮的身躯,感受他皮肤的温度和紧绷的腹肌。
就在激情环绕,云雨方歇时,彭翊抚摸着她平滑的小腹。「盈盈,我这么努力的开垦播种,为何这片肥沃土地还不开花结果呢?」
「因为我不想开花结果。」依然深陷情网的盈盈充满激情地亲吻着他说。
彭翊笑着回吻她。「这可由不了妳。」
盈盈挑战似地说:「当然由得了我!」
「什么意思?」彭翊心里猛地一惊,捧着她的脸,审视着她波光流转的双眼。
听到他提高的音调,盈盈意识到了什么,语带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不能让孩子困住,再过几个月就是春暖花开……」
「不许说!」彭翊现在最不能听到的就是「春暖花开」四个字,这本来是多么美妙的景色,可是现在却成了他的紧箍咒。
「好好,不说不说。」盈盈抱着他宽厚的肩膀,仰头轻咬他的嘴唇,用细腻而饱含深情的爱抚,向她威猛强悍的夫君表达心底的歉意。
彭翊更为狂猛地回应着她,然而,令人心醉神迷的激情狂爱并没有烧毁大将军钢铁般的意志,他没有忽略妻子眼里那抹稍纵即逝的慧黠和歉疚。
稍后,见筋疲力尽的盈盈熟睡了,他充满爱恋的目光停驻在她娇美的脸上片刻后,在她带着笑意的唇角吻了一下,便轻轻起身,穿上了衣服。
不对,这个小女人一定在搞什么名堂,不然不会让他屡战屡败,至今仍无法蓝田种玉。他默默地看看床上的妻子,决心查出原因。
不愧为大将军,找到方向后全力出击,仅一个回合就从玲子、秋花口中寻得蛛丝马迹。很快,在屏风后的一个角落,他发现了那个细颈青花瓷瓶,并将其中的液体倒了一点到另一个小瓶中,然后去了趟奉天有名的「药王铺」。
于是短短几个时辰内,在老药王的帮助下,他不动声色地来了个移花接木,准备给他冥顽不灵又聪明绝顶的妻子一个小小的教训。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妳有妳那世纪的道,我有我这朝代的妙,看看我们两人在这场较量中究竟鹿死谁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