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灏凝着一抹笑,大胆地对住她波动的眸光。
「我……」于霜直摇头,无法面对他的面孔。
「既知我爱你,何妨把自己交给我?」
她在他的眼里看见了一丝深邃难测的情丝。「那小婵……」她迟疑地问。
「她什么也不是,我的眼中、心里只有你。」傅灏沉敛一笑,潇洒自若的表情直让于霜见了心动。
傅灏终于解开桎梏在心中的柳锁,坦诚心中的真正心意。深陷此境,计画能否成功仍是未知数,但他只想乘此机会让她明白他的心意。
「十一爷……」她动容地说。
他突然探出舌,舔舐着她的粉唇,品尝她的幽香与甜美。
「唔──」于霜小手直揪着他的衣领,发出无言的抗议。
……
「灏……我爱你……」她娇喘吁吁地对他吐露心声。
傅灏微掀唇角,温柔地抚触着她的芙蓉面,「乖。我喜欢依顺的小女人。」
他虽面带笑,但她依稀察觉他眉宇轻凝,彷若有什么心事?但她好累……好想睡,已无心去探究原因──
翌日凌晨,杨小婵即回到洞内。
这时,傅灏已回到他原来的地方,并将石块重新搁上,于霜则因为与他交欢多次,太过疲累而一下子已沉沉入睡。
杨小婵进入傅灏石房的第一句话便是,「我已经以飞鸽传书给我爹,今晚子时我们就离开京城,带你到南方去。」
「什么?今晚就走!」他不免一惊!
「对,我担心宫里一发现你出宫后就没回来,会出来找你,到时候咱们要离开就没那么容易了。」看来张良兄弟得让这里的人去救了。
傅灏神情一凛,能尽快到他们明教总舵是他求之不得的。但问题是,她将怎么处置于霜?
「我很乐意跟你走,但是我的大夫呢?」他瞇眼试问。
「当然是除掉了。」她隐隐一笑。
傅灏眉一挑,掩不住神情的震惊,「你若杀了她,那我的腿岂不……」他还不打算让她知道他的腿伤已痊愈。
「你放心,我就不信中原这么大,非得靠她来医治你的腿。放心,我定会找到比她医术更精湛的大夫。」
杨小婵又怎么不担心傅灏的心会被那位动人绝色的女大夫给迷惑呢?否则,他当初也不会要收她入房啊!想想,也只有除掉那女人,他才能完全属于她。
他又倒抽了一口气,「不能留她一命?」
「你又舍不得了?」杨小婵冷言问道。
「我?」
蓦地,他耳扇一动,隐约听见隔壁房里传来走在稻穗上的声音,莫非……莫非于霜已经醒了?正贴在墙壁听他和杨小婵的谈话。
傅灏皱了一下浓眉,思考了会儿,才说道:「我怎会舍不得她呢?以往若非得靠她来医治我的腿伤,我才懒得留下她,她的黏腻真是让人烦透了。」
他的话的确是传到隔房的刚转醒的于霜耳中,其实,她并非有意要偷听,只是想找寻方才与傅灏缠绵时掉落在墙角的发簪,却无意让她听见了!
她傻住了!他……他怎能这么说她?
那他之前搂着她所说的亲昵话语全是假的了?为的只是要骗取她的身子?掠夺她的心?
「既是这样,为何阻止?」杨小婵不信道。
「好歹她也跟过我,我总不能做个铁心郎君吧!我看就放了她,从此我和她不再有交集。」
他冷漠地与于霜撇清关系。
「这怎么成?她一走岂不是把我的地方给泄漏出去?」杨小婵可不笨,她才不会自投罗网,「莫非你还喜欢她?」
「你真爱说笑,这怎么可能?难道你忘了,我的心里只有你,就算因你而被废双腿也从没怨过你,一心只求能初你在一块。而我之所以想收她入房也是因为她的容貌与你隐约神似,你懂我的心意吗?」他撩起她的发丝,狎语道。
「你……贫嘴。」杨小婵娇柔地坐在他腿上,暧昧问道:「告诉我,她在床上可把你弄得开心?」
「这种事你也要问?」傅灏挑眉,笑得愈发邪魅。
「我不管,人家想知道嘛!」她妖娆地勾住他的颈,将唇贴着他的下巴,故作勾引。
「她?她哪儿能跟你比,只不过是个青果子,笨得很。」他一双幽邃的深瞳由沉转青,释放出一抹朗光。
「哦?我不信。」她的小嘴往上爬,直接印上他的。
「那我就做给你看,看我比较爱谁了?」
……
贴在壁旁的于霜,已泪流满腮,她不愿听下去,扑在稻穗上狠狠哭了起来。
原来,他自始至终都只是玩弄着她的感情,他真正深爱的人只有杨小蝉一个……
他们早就认识了,而他等待的女子也只有她,即便是她曾深深伤害了他,他还是只爱她一人。
那她呢?不过是杨小婵不在时的替身,他所对她说的所有情话也不过是说给杨小婵听的。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她已破灭的心又当如何缀补?
午后,杨小婵为子夜带傅灏离开京城之事,又出洞与明教同伴商讨计画。
乘此机会,傅灏又再次潜进于霜的石房,所见到的居然是她一双哭肿的眼睛!但他刻意压下不舍的心结,冷硬地说道:「你赶紧离开这里吧!」
于霜微抬起睫,望向他沉如点漆的黑瞳,「我走或不走与你何干?」
「是与我不相干,但看在你救好我这双腿的份上,我才想救你一命。」他狭长的凤眼微瞇.
「那就让我死吧!」她冷冷地又说:「当初坚持救你已是我错误的第一步,既然错了,就继续错下去吧!」
「我不是跟你闹着玩,等小婵一回来就会杀了你?」傅灏气她的固执。
「从一开始,你不都是在与我闹着玩吗?一心戏弄我的感情?」她纤逸灵韵的小脸蓄满凄楚。
「我……我是喜欢小婵,早在昔日身陷石莲岛时就与她海誓山盟、约定来生,你算什么?能让我十一阿哥宠幸,已是你的福气。」傅灏故意以恶劣的言词逼她走。
「你当真这么无情?」她瘖地嗓音揉痛了他的心。
「我的情爱早给了小婵。」他强迫自己这么说。
「那昨晚……昨晚你对我说的甜言蜜语又算什么?」于霜只想知道在他心底是否有她的一席之地?
「哈……你还真是蠢,男人在干那种事时说的话岂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