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没有亲口说出爱、喜欢的字眼,但她的举止却已说明她的软化,若非正视自己的感情,否则依她的个性,绝不会主动碰触他。
尽管他自信满满,相信她一定会爱上他,但当她用行动表现出对他的在乎时,他竟是欣喜若狂,胸腔情潮汹涌澎湃,得不能自已。
他这才发现,在势在必得的狂妄之下,他其实也有著几分的不确定,因此才会在不知不觉中催促著她。
幸好她已经在自己的怀里,若是失去她,他无法想像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多想永远这样搂著商寒霜,但衣内师父写给段薇的信函,让他只能压抑下心中的渴望,将她轻放在床榻上,为她盖上薄被。凝视良久,才在她长而松翘的羽睫上落下一吻,依依不舍的起身离开房间。
一拉开门,就见柳儿焦急又心虚的脸孔,他露出微笑道:"她睡了,你小心侍候著。"
"是。"柳儿不由得应了声。随即又怒骂自己的胆小,她是奴性太重了吗?否则怎么一个小小护卫的话,她也不敢违逆?
哎!
怪只怪萧翰的气势太过慑人,让她不敢不从啊。
耶律翰没有理会她一会皱眉,一会苦著脸的表情,只是再望了房门一眼,然后收敛心思,去寻求另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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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萧护卫求见。"一名丫头在段薇身后福身道。
萧翰?段薇微微一怔。"叫他进来吧。"
丫头离开不久,萧翰走进来,揖道:"三夫人。"
"是霜儿出了什么事吗?"
"不,二小姐很好。"他轻笑道。"我来,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段薇不解的看著他。
"是的,请问三夫人可识得洛人鹰?"
"洛人鹰!?"这个名字震得段薇脸色一白。
耶律翰看著她的表情,确定她一定就是师父信中的故人。
"看来,三夫人是识得他,那么,这封信的确就是要交给三夫人了。"
段薇眼神恍然的看著他手上的信函,直到心情稍稍平复才接过。
当她看到信封上龙飞风舞的笔迹时,心情又是一荡。
"你……你怎么……"
"三夫人请先看信,等一会晚辈会回答三夫人的话。"他笑,星目灿然,看在段薇眼中却引起她满腹不安。
思忖半晌,她才撕开信的封口,拿出信函读了下去。
愈看愈心惊,愈看眉头愈紧,阅毕,她才抬头望著眼前的年轻人。
早就看出他绝非寻常人,但……大辽的皇子,身份却是尊贵的出乎她的意料。
"你……是他的徒弟?"
"是的。"
"还是大辽的皇子?"
"是。"
"采花帖是你发的?"想当年,她也是收到采花帖,继而让那个男人夺了身心的傻女人。
"不,是师父发的,我只是来执行任务。"
"执行任务?你接近霜儿,是为了你师父口中的任务?"她脸一沉,拍桌而起怒道。
"三夫人错了,我对寒霜不是为了任务,而是真心。"耶律翰正色回道。
"真心?信上写的清清楚楚,你是为了争夺大师兄的位置,才会来到商家庄,还敢说什么真心!"她深怕女儿步她后尘,搞到丢心失身。
"三夫人,你可记得采花帖上,原本指名的是商霞露?"
段薇一怔,蹙眉问:"是又如何?"
"既然是指商霞露,那我对寒霜的感情,完全是出於自我,毕竟我选择的是寒霜而非商霞露。"他闲适的笑,神情却是坚定、不容人怀疑。
"你的意思是,你真的对霜儿动心?"她有些迷糊了。
"是的。"
"即使动心又能多久?一个月、两个月?半年?"段薇回神后冷哼。
"一辈子,我要她成为我的妻。"对未来的丈母娘,他坦白无讳。
段薇闻言又是一愣,原本愠怒的眼神柔和下来。
"你是个皇子,霜儿的出身并不光彩,你真想娶她?"
"不管她的出身如何,我要的是她的人,不是她的身世。"耶律翰笑。
"我不知该不该相信你。"
"三夫人那日,说要将寒霜交给我的时候,就已经相信我了,不是吗?"
他轻扬眉,笑著提醒她当日在窗边唤他过来,当著商寒霜的面说的那番话。
"那时我只道你是个护卫……"
"不论我是护卫还是皇子,我对她的心都不会变,当然,更不会为了任何人的阻拦放手。"他有礼的笑道,迸射出锐利的目光。
段薇盯著他带著笑容的俊颜,明白他是在告诉她,若她真的拦阻他和寒霜,即使是毁天灭地,他也不会放弃。
须臾,她笑了,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会阻止你,只要你能搞定我那个执拗的女儿,我乐观其成。"
"这一点请三夫人放心。"
该说他狂妄自大,还是自信呢?段薇摇头笑。
"对了,有件事,我想该让你知道,有个心理准备。"
"三夫人请说。"
段薇露出凄美的笑容,目光有些绿缈,轻声说;"霜儿的生父,就是写这封信的人。"
耶律翰闻言,怔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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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寒霜无奈的放下手上的笔,移眸至盯著她不放的耶律翰身上,脸颊微红的问道:"你在看什么?"
耶律翰仍无法相信,眼前娇美清冷的女子,会是他那个嘻笑怒骂总形於色的师父的女儿。
幸而她的性情没有遗传到师父,光这一点就教他想设坛谢天。
"萧翰?"
她走近他蹙眉轻唤。
耶律翰听到她喊著自己的化名,看著她站在一臂之遥的距离,忍不住皱起眉,伸长手臂将她拦腰抱到自己的大腿上。
商寒霜被他的举动,惊得脸上的红霞更加嫣红,局促的挣扎著想起身。
"不要动,我只想抱抱你,但你再乱动,可能就不只是搂抱了事。"
他的手如铁箍著她的细腰,忍住腹下因她挣扎而引起的灼热。
商寒霜先是一愣,随之会意,这下不只是脸蛋,连耳颈处都一片臊红。
"你放手,我就不会挣扎了。"她虽然不再抗拒自己的培觉,但与他接近总是教她不安,又怕又羞。
"可是我想抱你。"
他将头埋入她的颈项,嗅闻著她发间的清香,和身上淡淡的幽香。
手下柔软娇躯让他爱不释手,虽知这般亲近是在折磨自己,但要他放手更是痛苦,所以,他只有自虐的享受这血脉贲张、又酸又甜的痛苦滋味。
"小姐,小姐,啊──"
柳儿端著人参鸡汤进屋,一见到两人亲匿的举止时,瞬时涨红脸进退不得。
商寒霜被人撞见,脸红就想起身,然而耶律翰霸道的手臂仍是固执不放,她只有吞下困窘,轻咳一声问:"柳儿,有什么事?"
"我……我……"
柳儿垂下眼,不敢看那如胶似漆的两人,在前几日萧翰追著小姐入了房后,他们之间的暗涛汹涌,忽地搬上台面。她知道,小姐和萧翰之间有些不同,但直到今儿个,她才明白是什么地方不同。
"柳儿?"
"是……是这样的,这是三夫人要人煮的人参鸡汤,刚差人送过来。"
柳儿仍是视线黏在地上,开口回道。
"给我吧。"
耶律翰腾出一只手,伸向柳儿。
柳儿眨眨眼,将手上的鸡汤放到他手上。
"好了,你下去休息,由我来侍候二小姐就行了。"他将汤盅放到桌上,微笑地瞥她一眼。
柳儿瞧著小姐故作镇定的脸上满是绯红,掩嘴轻笑的福身退出。
"你指使我的丫头,指使得很习惯嘛?"她斜睨他一眼道。
"有吗?我只是有话直说,怎是指使?"他眼神一闪,笑道。
"你好像和另一名护院很熟?"
她像突然想起什么,将手放在他肩上,隔开些距离,以便看清他的表情。
"阿禄?你怎么会突然提起他?"
他不答反问。
"你先回答我,你和他熟吗?"
熟得不得了。
"还算熟。"虚实之间,他选个中间的答案。"怎么了?"
"可我看他对你的态度,不只熟,而且你们还像是有密切的关系。"她清亮的水眸扬著疑问。
"他这人不怕生,不只是我,他对其他人态度一样热络。"耶律翰耸肩笑。
商寒霜轻佻眉道;"是吗?可我不认为他对你的态度,与对其他人一般,他对你很尊敬、很恭谨。"
即使是常胡搅乱缠,总给他惹麻烦的阿禄,对他的态度向来有著主仆分际。
只是他没想到,她会看到他们在一起,还从阿禄的态度上,对他起了疑心。
"因为我的功夫好,人又长得帅,他崇拜我也是情有可原。"耶律翰似真似假的调笑,一只手不安分的又抚上她优雅细致的颈。
"是吗?"
她心中仍是怀疑。
早从第一眼见他,她就觉得这个吊儿郎当、满脸笑容的男人,不自觉流露出的尊贵气势,不该是个江湖人。
"怎么?你觉得我只是个护卫,配不上你?"他露出伤心的模样瞅著她。
"如果我说是呢?你会放弃吗?"她柳眉轻扬,看著他笑。
"即使千万人说我配不上你,我还是不会放手,绝不。"耶律翰低沉的笑,坚定的眼神看得商寒霜心一凛。
她轻叹一声,扬唇淡笑道;"早知你是个极端自信的男人,就算你现在是个叫花子,恐怕也不会容忍,别人阻止你得到想要的东西。"
他扬起眉,笑眼迷人的散发著热力。"没错,这世上我最想要的就是你,即使毁天灭地,我也不怕。"
商寒霜闻言一颤,红著脸,不知所措的垂下长睫,紧盯著他胸前的衣服,似在研究他衣上的织法。
他轻笑地吻著她的发,用手勾起她的下颚,湛黑深沉的眼盯著她红润的唇,轻吐著气息搔动她的思绪,一点点的缩短距离,在她剧烈的心跳下,覆住她的唇。舌尖轻橇开她的唇瓣,热烈的勾引她的小舌,汲取著她口内的甜蜜。
商寒霜被他热情猛烈的吻,吻得头昏目眩,喘不过气。缺乏空气的她,偏开头用力的呼吸,才吸进肺部的空气,又被他霸道追索的深吻,再次抽空。
一只大掌扯开她的衣领,露出粉绿肚兜,长指缓缓地由肚兜滑进她的衣内,搜寻覆盖她柔软的丰盈,粗糙大掌的抚摸,刺激她细润的肌肤,引起她浑身颤栗,圆丘的顶点在他的掌下挺立,她不自觉的细吟,却全被他的唇舌吞没。
欲望激情如漩涡般吞噬他们,耶律翰大掌爱恋的摩挲著她的圆润,热烫的唇舌由她红肿的唇瓣退开,转而攻向她细致的颈项,吸吮出一个个印记。
在她恍神之际,他已解开肚兜上的绳结,粉绿的肚兜向下滑落,露出她美好的丰润。当他的舌轻舔过她的胸骨时,商寒霜身子一震,喘著气颤声轻吟。
耶律翰浓重的鼻息,喷在她的裸胸上,令她抖出一层疙瘩,他轻笑一声,欲念深浓的黑眸,著迷的看著她的柔软。
他用双手轻揉著她的胸房,惹得商寒霜倒抽一口气,想缩身却受制於他的掌握而无能为力,只能嫣红著脸,羞涩的闭上眼。
"好美,你真的好美,瞧,它们多适合我的手,如此洁白,如此丰润的让人爱不释手──"他低哑的叹息。
"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摸你,还是不要放开你?"他低笑道,恶劣轻弹她的峰顶,引得她抽气低吟。
受不了浑身陌生而恐惧的热烫,商寒霜伸手抓住他的手低喘道:"不要。"
他任由她抓开自己的手,嗄声轻笑道:"即使不用手,我也有别的法子。"
说罢,他低下头,用舌尖轻触敏感的顶尖,性感缓慢的兜著花蕾绕转。
商寒霜惊骇的叫起来,但随著他吸吮她坚硬的花蕾时,她的惊叫化成一声声娇柔的呻吟。
她的娇吟让他沸腾的血液翻滚,再也忍受不住的抱起她大步走向内室,将她抛到柔软的床榻上,在她还未来得及抗议前,压上她的身子。
热烈需索的吻,吻飞商寒霜的理智,他所点燃的狂野火苗,将她卷入火焰中。
这一天,他采下了这朵幽谷中的花朵,带领著她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