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听到老夫人提起过去的事后,她就对严府的前任少夫人起了好奇心。
到底那个时候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前任少夫人的名字,就像是某种禁忌一般,没有人敢提起?
她曾经想问在府里待得比较久的奴仆,但只要听到她提起那个名字,每个人就开始回避,要不就干脆来个一问三不知。
这种情形更是让她感到疑惑,不知道那时发生的事,是不是就是严煜宇不肯再娶的主因。
正当她想得出神的时候,“砰”一声,房门被粗暴的踹开来。
今天下午,母亲特地把严煜宇找了去,问起他和新婚妻子的关系,言语间更是有些责难!怪他不该冷落她。
还不断的暗示他,她多想有一个孙儿抱,他的妻子有多么的委屈,仿佛如果他再这样对待她,他就是个不孝之人。
面对母亲的指控,严煜宇骤升满腔的怒火,不知该怎么消除。
如果她觉得被冷落,何不自己找他讲个清楚,何必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向他母亲告状?
既然她向母亲抱怨,那他就如她所愿,和她成为真正的夫妻——不过,仅限于肉体。
至于他的心——她想都别想!
严煜宇就一阵狂风卷了进来,一把拉起坐在桌前的莫泠洁,大手扣紧她的纤腰,将她钳制在他的胸前,粗鲁地物上她。
他突如其来且不带任何温柔的举动,把莫泠洁弄痛了,她张口想呼出声,没想到他却乘机把舌伸进她的口中。
“唔……”莫泠洁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他的控制,但他反而把她扣得更紧,一手压住她的后脑勺,让他的吻可以更加的深入。
莫泠治又惊又气,他怎么可以这样,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人,把她一个人冷落在府里,然后突然出现,没有任何的表示,就用这种方式对待她?!
她突然狠狠地咬了在她口中肆虐的舌,他吃痛的立刻推开她。
一脱离他的控制,莫泠洁马上跳离他三步远,用衣柚擦着她的口,仿佛想要擦去他刚刚在她身上留下的味道。
“没想到多日不见,我的小娘子脾气又更烈了点!”严煜宇用手指抹去嘴角边的血丝,边用轻佻的语气说着,边朝着莫泠洁的方向迈步走去。
“你……你不要再过来了。”见他朝她逼近,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双眼仍是戒备地望着地。
一直逼到了墙边,无路可退的莫泠洁,只能紧靠着墙,双眼四处张望,看能不能找到另一个出路。
门就在右边,只要能到门边,就能逃离这个让她心慌意乱的男人,她缓缓地沿着墙壁移动,希望不要被他发现她的意图。
只差两步,就快要到门边了,眼见他越来越靠近,她的动作不快一点是不行的了口
她深吸一口气,拉起裙摆,打算一鼓作气跑到门口,没想到,她才跑了两步,就撞进一堵厚实的肉墙。
“娘子,等不及要投怀送抱了?”他邪恶的在她耳边低语着。
从刚才瞧见她瞄向门口的眼神,严煜宇已看出她想逃跑的念头,果然,如他所预料的,他先一步挡在门前,将她抱个满怀。
天啊!眼看只差一步就到门边了,他什么时候跑到她面前来?
莫泠洁一个转身,就要往回跑,但被他拉住手臂,一个旋身,把她牢牢地固定在他和墙壁之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怎么还想跑?”他的俊脸逼近她!说话时的气息,就这么吹在她脸上。
那热热的嘘息,引起莫泠洁浑身一阵颤栗,小脸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红热了起来,心脏也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你……你说什么?”她不懂,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烛火摇曳下,她的小脸上晕着昏黄的光线,看起来多了几分柔美,烛光在她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刚刚被他品尝过的双唇,因为紧张,而一开一合的喘息着。
这样的她,竟让他下腹一阵骚动。
她的俏脸上写满了不解,看似无华清纯,显得他几乎就像个欺凌良家妇女的恶霸。
该死的!她为什么会露出那么纯真的表情?
严煜宇为了这不该有的思绪,开始有些烦躁,猛然又吻住她的唇。
她的唇总是那么的柔软甜美,让人忍不住回味再三,在新婚那夜,浅尝过她的滋味后,这些日子以来,他总会不断的想起,她纤柔的曲线和甜美的双唇。
不,他不能被这个女人清纯的外表,给欺瞒过去了。
世间的女子全都是一个样,她们总会用柔美的外表设下陷阱,等到男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她们便露出贪婪的真面目。
她一定也是这样,不然,她不会以高超的手腕,赢得母亲的好感,然后暗示母亲地亏待了她。
既然如此,他何必对她有任何怜惜?
严煜宇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边。
“你要做什么?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她没有料到他竟然会有这样的举动,双手双脚不停的挣扎挥舞,却没有办法撼动他半分。
他把她放到床上,莫泠洁的双手双脚一获得自由,便想从床上爬下。
这个男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好冷酷,墨黑的瞳眸里看不出任何的想法,紧抿的嘴唇,似乎正在压抑着极大的怒气。
奇怪,她是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她迅速转念一想,从嫁进严府到现在,他们见面的次数寥寥可数,除了新婚那一夜之外,他们每次见面,身旁都有奴仆在,而他们也都待之以礼,怎么可能有机会得罪他呢?
他森冷的眼神令她感到恐惧,可现在她也顾不了那么多,爬起身就想远离他。
但他的身子迅速压了上来,双手撕扯着她的衣服。“既然这是你要的,我就让你如愿以偿。”
整个夜里,他就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般,不停频频发动攻势。
直到最后一次激情结束,他随即毫无留恋地退出她的体内,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莫泠洁好不容易从欲望的浪潮顶端回到现实,还微微地轻喘着,就听到床边整理衣物的声,她睁开原本紧闭的眼睛,发现刚刚和她共赴欲望顶端的严煜宇,已经穿着整齐了。
她勉力抬起手臂,拉过锦被盖住自己赤裸的身躯,疑惑地问他。“相公要离开了吗?”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何必再留我?”冷冷的话语从他口中吐出,刚才的热情,仿佛只是春梦一场。
她被严煜宇冰冷的话语震慑到了。“相公指的是……”她有什么目的?怎么她自己反而不知道呢?
“你可真会做戏啊!”他在床沿坐下,大手缓缓温柔地抚着她的脸颊。“你就是用这副看似无辜纯真的模样,去欺瞒我娘的吧!”
他的手还带着暖暖的温度,但他的话语,却冰冷地让她跌落谷底。
“我没有……”她用手撑起欢爱过后,仍旧无力的身子。
“没有吗?如果不是你,娘会知道我冷落你,不进你的房?”
“娘跟你说了什么?”她那天明明掩饰得很好,难道还是让娘看出来了吗?
“她跟我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目的已经达到,我已经跟你圆房了,以后你就是名正言顺的严府少夫人。”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澄澈的眼神,严煜宇几乎相信,她完全不知情,是他错怪她了。
他连忙拉回几乎脱轨的思绪,就是这样貌似清纯的女人,才最难看穿她深沉的心机。
“相公……”
“好了!”他站起身,背对着她。“你就安心的当你的少夫人吧,其他不该你的,也就别痴心妄想了。”
说完,便离开房里,只留下一室未退的旖旎,和床榻上形单影只的莫泠洁。
她的手绞紧了锦被,泪水无声的落下,红色锦被上交颈的鸳鸯,似乎在冷眼嘲笑着,她这个不受丈夫宠爱的女人。
她到这时才惊觉,这个男人竟在不知不觉中,进占她毫无防备的心。
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她就被他桀骛不驯的个性所吸引,这样率性的男子,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再加上这些时日来,虽然她并没有插手严府里的事,但她还是可以感觉得到,府里上上下下所有的奴仆,对他的景仰和尊敬,如果他真如传言所说,是个残暴无情的人,是不可能赢得大家由衷的敬意。
于是她的目光开始追随他的身影,看着他向下人招呼时的亲切,看着他讨论公事时的果断认真,看着他思索事情时,微微蹙起的浓眉。
她开始期待起,如果有一天,他能够分得一些注意力给她,那她一定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今夜当他出现在她房里的时候,不可否认的,她的心底有一丝窃喜,他终于想到她这个妻子了吗?
可是,他冷然轻蔑的态度,彻底粉碎了她的想望……
窗外天已亮,翠儿端着洗脸水进来,刚好和正要出去的严煜宇擦肩而过。
“啊……姑爷?!”她惊讶地看着他。
她走到内室,看到床上两眼无神,身上仅覆盖一条锦被的莫泠洁,心中一凛,少爷昨夜可是在这里过夜?
她将洗脸水端到架上放好,叫唤道:“小姐……”
床上的人儿并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也没有注意到她的接近,于是她提高音量。
“小姐,时辰不早了。”
莫泠洁这才回过神来,注意到翠儿已在她的床边。
“小姐,请更衣吧!”她拿出一套新的衣物,昨夜的她身上的衣服,早被他粗暴撕裂。
她回想到昨夜的一切,看着翠儿了然于心的眼神,不禁满脸通红,接过翠儿手上的衣物,她遮遮掩掩地赶紧躲到屏风后更衣。
等她换好衣服,坐到镜台前,翠儿便绕到她的身后,假意要帮她盘发,顺口试探道:
“少爷昨夜可是在此过夜?”
“嗯……”
“小姐和少爷……圆房了?”其实当她方才整理床铺时,就看到床单上那抹鲜艳的落红,只是她要听她亲口证实。
“嗯……”她看着自己颈上红艳的印记,那是昨夜的激情留下的痕迹。
“恭喜小姐,和姑爷的感情有进展了。”翠儿笑着说,其实心里想的是,也许以后就有许多机会可以见到严煜宇,她就有机会可以媚惑他,看来,她就快不用再做个看人脸色的下人了。
而莫泠洁则是想起,他离去前吐出的伤人字句,虽然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最亲密的接触,但是两人的心怕是越离越远了。
她本想去问娘,到底她对相公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似乎对她有很大的误会?但随即转念,娘这么说一定是为她好,如果她跑去质问娘,不但不礼貌,也辜负了娘的好意。
而严煜宇为了让母亲安心,在她梳洗后,陪着她一起去向严老夫人请安,在老夫人面前,他们就像对新婚燕尔的夫妻,两人不但双手交握,还会四目相对。
他的这些小动作,在在都令她怦然心动,她的心头像是有小鹿乱撞,脸上尽是娇羞的红艳,但是一离开老夫人的视线,他就会立刻放开她的手,大步离去。
夜里,他也会用他的双手和唇,极有耐性地挑逗起她的欲望,一直到她失控讨饶,他才愿意让她释放。
她觉得自己好像渐渐地不认识自己了,只要他的一个眼神,手指的一个轻触,都可以让她心神荡漾不已,甚至他不在身边的时刻,也会想起他在她身上制造出的颤栗感觉。
但是除了肉体上的接触外,其余的时间,严煜宇对她冷淡极了,仿佛两人像是不相干的人一样,对她不闻不问。
只有在两人肢体交缠的时刻,她才能感觉到他的热情。
莫泠洁被他这种判若两人的态度给弄糊涂了,既然他这么厌恶她,可他在娘面前表现出来的浓情蜜意,却是那样的真实。
她要怎么做,才能解开他对她的误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