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rmit整理好吧台,将杯子一一擦拭干净归位之后,擦干双手拿出塔罗牌在吧台上排列着,没人知道她究竟在算些什么。
James嘴里哼着轻快的小调,动作迅速俐落地打扫完酒馆。
向来沉默不多话的Narcissus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架上的琴谱。
Kin解下身上的围裙走出厨房,清了清喉咙,「各位,我有一件事要宣布。」
Hermit排列塔罗牌的手顿了一秒钟,随即又继续把牌排好。「说吧。」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
Narcissus冷冷地瞟了一眼过来就算是响应了。
James的响应算是最正常的一个,「Kin,你要说什么?怎么突然这么正经八百的?」而且口气里也透出一丝不寻常的凝重,不对劲。
Hermit开始将排列好的塔罗牌一张张翻开来,凝视着眼前的牌,深邃的眸底疾速掠过一抹深思的流光。
「酒馆营业到这个月月底,下个月开始内部整修。」Kin摸摸下巴,「嗯,就这样。」
什么叫「嗯,就这样」?James傻眼了,「整修?酒馆的内部装潢都很好,为什么还要整修?」
「审判」啊……产生坚定的信念、东山再起、再出发、决定并实行、回至原点、重生……Hermit在心中仔细地琢磨着塔罗牌所要告诉她的讯息。
Narcissus完全接受Kin的决定,他点点头,「你是老板,你怎么说我们怎么做。」
Narcissus竟然没有任何异议?!难道他一点也不在乎吗?James连忙转向尚未开口的Hermit征询意见,「Hermit,妳觉得酒馆有整修的必要吗?」
「也许该整修的是我们。」Kin血液里潜伏的飘泊天性又蠢蠢欲动,也该是时候了。
James倏地明白了。天底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他当然也明白他们四个人不可能永远都守在这家酒馆里,他只是舍不得……「我知道了。」
Hermit继续翻开下一张牌,「星星」在逆位,强迫的爱、单相思、自作多情、嫉妒猜忌、没有希望的爱情。一瞬间,她的脑海中迅速地闪过一丝什么,好看的眉头忽然拧了起来,那是她不愿意去面对的过往……
虽然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过终究还是太近了,一不小心就会被逮个正着,她还是应该收拾行囊远定方为上策,只是心中有所牵挂,让她没有办法潇洒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