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道男声,让去买午餐的冰乐停下脚步,回头。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她疑惑地看着朝她笑的年轻男子。
靠在昂贵轿车旁的年轻男子露出了无害的笑容,嘴角微勾起完美的弧线。「没错。」
「我认识你吗?」她一脸迷糊,这人是谁?她怎么完全不记得。
「妳不认识我,但我看过妳好多次了。」她茫然的表情让男子看了好笑,没想到他在这边等人,却让他遇上了她。
不认识?那就是陌生人了。「对不起,我不买口香糖。」冰岚交代过她不可以再买口香糖了,否则会逼她当场吞下去。
「妳是不是还有一个姊妹叫范冰岚,范冰乐小姐?」年轻男子又补了一句,成功地拉住冰乐的脚步。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冰乐微皱起眉头,这陌生人既不问路也不卖口香糖,又知道她们姊妹的名字,可疑得让她想报警。
「因为我认识冰岚。」奇怪了,为何他的招牌笑容在这对姊妹身上完全得不到应有的效果?一个对他怒目相向,而眼前这一个却对他无动于衷,大大地折损他的男性尊严。
冰乐恍然大悟,随即撤了防线。「你早说嘛。」冰岚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
年轻男子微挑起眉。就这样一句,她就信了?这范冰乐真好骗。
「我叫戚悬星,是妳老板的司机。」他又搬出了关系人之一,本来是怕她不相信,可显然是多余了。
「他的司机?他出差回来了?!」冰乐轻叫一声,脸色当场垮下来,老虎回来了,她又要四处逃窜了。
这几天他出差,可是每回不小心想起他,她的体温总热得烫人,连呼吸都开始变得不稳,就像现在,一思及他随时可能出现在眼前,她的心就如小小的铃铛,被属于他的那阵风,吹得叮叮当当响。
她的反应再次让戚悬星感到诧异,她似乎对新老板很感冒,并不像她的姊妹冰岚那样见猎心喜。「妳看起来似乎遭受到严重的打击。」他想笑,却又隐忍不发,对于可爱的女孩子,他从不做落井下石的事。
「喵。」不知从哪传来一声猫叫声。
「什么声音?」她竖起耳朵,发亮的双眼像雷射光四处搜寻,全副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这一声猫叫声上。
「好象是猫叫声。」戚悬星好笑地看着她的动作,显然她对老板的注意力远远不及一只猫。一声猫叫就让她把商人少给抛在脑后。
冰乐蹲下身子,低下头开始在车子的底盘下探看
「我能提醒妳现在是在大马路边,妳穿的是裙子吗?」戚悬星脸上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住了,除了帮她挡住一些好奇的视线,他还得随时注意她有没有曝光,唉,他什么时候成了她的保母了?
「在这里面!」她兴奋地喊道,像中了乐透头彩一样,一双眼笑得亮晃晃的,像汇集了最灿烂的阳光般。
戚悬星回头看了一眼。「在水沟里?嘿,妳干么,不要伸手下去!」他猛地一个箭步拉起了她。
我要救牠出来!」她在他的手中挣扎,固执的眉头拧得像座小山似地,没有人可以搬开。
戚悬星叹了口气,无力地说道:「我来,拜托妳乖乖站着好不好?」
她眉上的小山搬开了,双眼如乍现的星,晶晶亮亮,崇拜地静待大英雄英勇救猫。
他认命地蹲下身子,将铁架拔开,伸出手捞了捞,捞出了一只湿漉漉的小花猫。
「快给我。」冰乐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一点也不在意小花猫的脏。
「看得出来妳很喜欢猫。」戚悬星算是输给她了,一只猫就能让她乐成这样子,这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我要叫牠小星。」她轻轻地抚着小猫,脸上泛起母性的光辉。
「为什么?」
「因为你是牠的救命恩人啊。」她感激的笑说,细致的脸上映着重重叠叠的阳光,纯净透明,让人难以抗拒。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大的威力,戚悬星思忖,那抹笑花,会让全天下的男人心甘情愿地供她差遣,作牛作马。
「啊!」冰乐突然轻叫一声,神色焦急。「我有事,先走了!」急匆匆地走了几步后,她又回过头,走向戚悬星。
「我能不能先把猫放你这儿,下班后再领回?」黑圆的大眼写着恳求,还流露了一丝紧张。
「来吧。」他接过小猫,正想问她在急什么时,她却头也不回地小跑步离开,像是后头有仇人在追她般。
「人已经走远了。」冷冷的声音从他的后头传来。
戚悬星回过头,被商闻厉脸上异常的冷肃神色给吓了一跳。「谁惹你了?」他几乎没看过商闻厉这种近于愠怒的表情,怪吓人的
。
商闻厉睨了他一眼。「你怎么认识她的?」
「朋友介绍。」他的寒毛竖立,因为商大少看他的目光已经接近于「瞪」了。
商闻厉的日光落到他抱着的小猫上。「她似乎不怎么怕你。」就因为戚悬星救了一只该死的猫,她就绽出如花的笑容,可一看到他,却逃得飞快?他微瞇起眼,胸膛内有一股发泄不出的怒气。
「她为什么要怕我?」戚悬星好笑地挑起眉。
「开车吧,我要到远企。」商闻厉不再多说,径自上了后车座,沉郁的脸色遮盖了整片阳光,天色倏地阴暗下来,隐隐有了雷雨之兆。
下班的时间一到,冰乐用从未有的快速度收拾东西,准备去抱回她的猫。
冰岚今天有事,不和她一起回家,她可以来个先斩后奏,把猫先抱回家再说,
反正到时生米煮成熟饭,冰岚就无法再把猫挥出大门褛。
她小脸上的喜悦满溢,却在看见走进办公室的人影时,霎时灰飞烟灭。
「不准逃。」短短的三个字石化了冰乐偷溜的脚步。
商闻厉的脸铺着一层寒意,长睫下的双眼蕴涵着怒气。「跟我进来。」
冰乐僵住了。他为什么用这么凶恶的眼光看她?她的心头突然涌起一阵说不出来的委屈,愈想愈气,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风萧萧兮易水寒,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下,她硬着头皮走进虎穴。
「东西收好了吗?」
她脸上的血色迅速被抽离,不会吧!他要她走路?!她又没犯什么滔天大罪!
「虽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你总该给我一个原因吧?!」不知从哪借来的勇气,她连珠炮似地一鼓作气说完。
可恶!她在山洞里躲得好好的,想打虎的人是冰岚,又不是她,他何必虎性大发。一副想把她叼回家啃食的模样。她很安份守已,他却不明是非,还要她走路?!
商闻厉的冷面有一瞬间动摇,眼角的怒意稍融,他慢慢地挑起眉。「我有说要妳辞职吗?」他冷凝的嘴角扭曲了下,似乎在克制些什么。
冰乐愣住了,半晌,才了解他的话意,嘴角弯成弧线,欣喜若狂得只差没跪在地上谢主隆恩。
「走吧。」商闻厉从椅子上站起来,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一整个下午的怒火,始于她的笑,也终于她的笑。
她给戚悬星的笑太过甜美,甜美得让他觉得极不顺眼,他除了想狠狠揍戚悬星一顿外,她这个罪魁祸首理所当然得负最大的责任。
她畏他惧他没关系,可就是不准对别的男人笑。
「走去哪里?」她迟疑地立在原地。
「吃饭。」他环起胸。高大的身形压迫着娇小的她,漆黑的双眼紧盯着她,彷佛她随时准备从他手里逃走般。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请看清楚,她是冰乐不是冰岚!她后退了两步,纤细的足抵着沙发的背,保持安全距离,免得又被他偷摸了小手。
「范冰乐,不要考验我的耐性。」他沈了眼,冷睨她的退缩。
他在说笑吗?他找的人是她,不是冰岚?她偷偷瞄了他一眼,脸色很严肃,可见不是在说笑,可话说回来,他没事干么请她吃饭?
「猫在我这里。」商闻厉忽然说道。
冰乐倒抽一口冷气。「牠怎么会在你那里?你把牠怎么了?!」情急之下,她不知死活地朝他怒目相向,还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揪住他的衣袖。
商闻厉顺势擒住她的小手,俊美的脸庞俯向她。嘴角咧出邪肆的笑容。「想要回那只猫,就跟我走。」他松开手,径自走了出去。
一室的寂静,冰乐彷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刚才,他靠她好近,近到她看得见他眼中的自已,近到她闻得到他身上的味道,近到她无法呼吸
蒙蒙眬眬之间,她体内像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般,渐渐苏醒过来。
等等,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她的猫还在他手上!冰乐转身追出门外,飞扬的衣角像旋舞的蝶,纵身飞向他。
? ?
餐厅内,一张桌子,一边一国。
酒足饭饱之后──
「我的猫呢?」她不畏强权,宣示自己的主权。
「妳拿什么来换?」商闻厉放下咖啡杯,长睫下的黑眼因她明明很怕却拚命想装凶的表情,渗入了笑意。
「猫,本来就是我的。」她怪叫,他挟天子以令诸侯也就算了,现在还小人的向她勒索。
商闻厉的目光流连在她生动的眉眼上,不禁觉得好笑。这女人该怕他的时候不怕,反倒气呼呼地朝他直吼,很好,至少没躲没逃。
「我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还妳,却没有任何的报酬吧?」他双手交握,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他当然得索取回馈,他可从不做没有报酬的苦差事,况且,他的手背还被那只该死的猫给抓了好几道伤痕,这帐,理所当然的得记在猫主人的身上。
「你想要什么报酬?」她不懂,他已经有钱有势,还想用猫跟她换取什么东西?
晕黄的夜灯下,商闻厉的黑眼沐着一层温柔的光泽,定定地瞧着对面的女人,眼里的波光中只有她的身影潋艳。
「你…‥干么这样看着我?」冰乐的声音不稳地起伏,她下意识地后退,直到背脊紧紧抵着椅背,属于女性的本能正不断地发出警讯,彷佛她是正被锁定的猎物般。
「妳的五官很精致,并不输给范冰岚。」他的眼中闪过恶魔似的光芒。
「你不要开我玩笑。」她不自然地笑了笑。「冰岚她那么美,我怎么比得上?」一定是这里太暗了,才让他产生了错觉。
商闻厉勾起了冷然的笑。「妳的确是比不上,妳太笨了。」
「笨?我才没有──」她本能地想反驳,可话到一半就踩了煞车,因为他说的好象是事实‥
松软的发丝落在她嘟嚷鼓起的两颊,灵动的大眼泄了气地盯着桌上的咖啡杯,无言地表达她微弱的抗议。
「你真的觉得我很笨?」她抬起眼,不确定地再问一次。
「没错。」他连想都没想就回答。
冰乐皱了皱鼻子。自取其辱了吧?人家都当面说她笨了!可这没道理啊,她的笨,只有自家人冰岚知道,他这个外人干么来凑上一脚?
「哈,可见你还不够了解我,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笨。」她试图力挽狂澜,努力扭转自己的形象。
若不是有绝佳的自制力,商闻厉差点要大笑出声,她硬逞什么强?明明脸上就写着「我很笨」这三个字,笨拙又不认分的模样‥‥简直可爱到了极点,让他直想狠狠地欺负她,再狠狠地狂吻她一遍。
他在笑什么?冰乐狐疑地盯着他脸上的笑,半晌,却懊恼得想撞墙,因为她猜不透也看不出他到底在鬼笑什么?!
「时间差不多了。」商闻厉从椅子上站起来。
冰乐跟在他后头,等他结帐,两人走出了餐厅,他送她回家。
?
微风在月光下轻摆,车内,黑夜温柔地围绕在两人之间,他一手撑在车窗上,深邃的侧脸在月光下邪魅得如同最俊美的恶魔,随风轻扬的黑发令人想伸手抚触──
「妳再这样含情脉脉地看着我,会让我产生误会的。」他偏过头,对着她肆笑。
粉脸胀红的冰乐倏地收回视线。她疯了不成?竟一直盯着他看,像个花痴一样。
妳真的很笨。」他佣懒地经吟,带着一丝不经意的宠溺。
女人,一向明了自身的优势并充分利用,举手投足间无不有着诱惑的意味,熟练地玩着欲擒故纵的把戏,可她却总是笨拙地跳来跳去,脚步全没一个章法,令人又好气又好笑。
「反正我就是样样糟。」她赌气地别过头去,看着掠过车窗的路灯也比对着总骂她笨的男人要好上好几倍。
他笑睨了她一眼。「有时候女人笨一点才能让男人看上,太聪明的女人有时会令人倒胃口。」黑眼中的锐光闪烁。
「笨也能吸引男人?若如此,那男人一定也很笨!」她才不相信他说的谬论,她只知道自己笨拙得连冰岚都快被她逼疯了。
笨男人?商闻厉挑起了浓眉,猛地煞了车──
「还没到,下一个路口才是──」冰乐的话消失在唇里,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小手被他的大手捉住。
他咧开恶意的笑容,雄健的上身突然俯向她,薄唇抵着她柔软的耳。「我要处罚妳的出言不逊‥‥」每说一个字,就吮吻一下。
不知是他蕴涵磁性的声音太过惑人,还是她又被吓呆了,她竟然头昏脑胀,浑身无力,任他为所欲为‥
商闻厉轻笑一声,得寸进尺的唇来到她柔软的唇瓣,熟练狂野的撩拨,缓慢辗转的缠绵,冰乐怎堪这情场老手的折磨,早意乱情迷地随他起舞,被他擒住的小手紧紧地与他十指交握。
「喵。」后座传来的猫叫声,唤回了商闻厉的注意力,他不舍地又啄了她一下,才放开她。
她吻起来的滋味该死地好极了,虽笨拙却甜馥得让他彻底迷失,他的嘴角弯出一道大大的弧线。
他重新发动车子,笑容始终满足地嵌在嘴角上。
冰乐根本不敢抬头见人,全身的温度热得会引发森林大火。这下子要丢脸丢到家门口了,在他又搂又亲之下,她竟然觉得怦然心动|呜。她怎么会有这么堕落的想法?
而且,哪有人用吻当作处罚的?她到底说了什么话,他要用这种方式处罚她?她埋怨地看了他一小眼,生怕又被他逮住了,要不是此刻双腿还软弱无力,她早就开门逃了。
一到她家,他车子还未停妥,她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火烧屁股般地逃离现场。
「妳不要猫了?」他闲闲的一句便让逃到门口的她回头。
「你究竟想怎样?不要再耍我了!」她用凶恶的模样掩饰人乱的芳心,唇上还余留着他的味道,隐约有一股麻意窜上来,正迅速地袭向她怦怦跳的心脏。
商闻厉笑了笑,下了车从后座抱出一只纸箱。
冰乐接过之后,正想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去叫冰岚出来。」
冰乐僵了下。「为什么?」她呆若木鸡地看着他笑容可掬的俊颜。
「她应该准备好了。」他的黑眼闪了闪,透着难以摸透的思绪。这打击对她而言会不会太大?
「什么意思?」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喉头发紧。
「我要带她去参加另一场宴会。」
她傻在现场,一道阴侧侧的风吹了过来,她的身子摇摇欲坠,彷佛即将跌落不见底的深渊。
心中扬起的风渐渐停了,铃铛不再作响‥
这时,冰岚走过来,也许是听见了车声才下楼。「商先生,您来了。」
「冰乐,妳什么时候回来的?手上抱着什么东西?」她睨了站在一旁的冰乐一眼。
「猫。」冰乐垂着头,低低地应了声。
冰岚皱了下眉头,眼一抬,又换上一张完美的笑脸对着商闻厉。「商先生。可以走了。」
「嗯。」商闻厉望了眼呆立的冰乐,表情高深莫测地载着范冰岚离开。
冰乐不记得自己怎么上楼的,等她意识到站在自己的房内时,泪水早已溃堤。
哭什么?!她痛骂自己,那个男人不是人,是恶魔!他怎么可以亲吻她之后,又带着冰岚赴宴,甚至还笑着叫她去找冰岚下楼?
难怪他开口闭口都说她笨,没错,她的确是个大笨蛋,笨得连被人骗了卖了还只会哭个不停 冰乐用手背狠狠地擦过自己布满泪水的小脸。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范冰乐,妳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
不要哭了,范冰乐!为那种没有良心的臭男人哭太不值得了!她不断命令自己不要哭,泪水却像跟她作对似地拚命住下掉。
她霍地打开窗户,想让风吹走泪,泪却迎风洒落。落了一地晶莹,像似星星的碎片。
天上的月光不再温柔,冰冷得让她想逃,她抚着自己的唇,炽热的唇瓣早冷却,曾有的悸动也只剩一片冰冷‥
?
翌日,冰乐带着一双肿大的眼来到公司,一路上,冰岚诉说着昨日与商闻厉在宴会的经过,她只是淡淡地笑着。
虽然阳光明亮,空气中带着浓浓的暖意,她却全身冰冷,连办公室内的空调都暖不了她一根手指。
「冰乐,妳究竟怎么了?」一整个早上都怪怪的。
「可能是昨夜吹了风,身体不太舒服。」她别过脸,不想让冰岚发现其它的情绪。
「要不要请假回家休息?」冰岚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冰乐摇摇头。「我的工作得赶出来。」
「别太勉强自己,想回家就跟我说一声。」
她点点头,心头滑过一道暖流。露出苍白的笑容。「我知道。」昨夜的事,与冰岚无关,可恶的人是他,可悲的人是她自己。
一整个上午,冰乐显得心不在焉,常常工作到一半。一枝笔就突然悬在空中,脑中一片空白,忘了要写些什么‥
下午,冰岚去教育中心上秘书课程,三天不会进办公室,她更是难掩疲态,好几次都想干脆请假回家算了。
「嗨,妳好。」
熟悉的声音让正在倒开水的冰乐回过头。
「是你!」那个帮她救猫的年轻男子。
「妳今天的笑容不像上次的好看。」很苍白,好象藏着说不出来的心事。
「我本来就不好看。」她黯然地笑了笑。
「谁那么有眼无珠?我去找他理论理论!」戚悬星卷起袖子,不像找人理论,倒像拚命一样。
冰乐被他的举动逗笑了,赶紧拉住他。「不用了。」
「这就对了,快乐无忧才是妳原本的样子。」戚悬星赞许地伸手摸了摸冰乐的头。
「不说我了。」她不自然地挥挥手。「小星是你帮牠洗澡的吗?洗得很干净,甚至连脚趾甲都剪得很光滑。」提起家里头的小猫,她一洗颓废,整个人活了过来。
「不是我。」他笑着摇摇头,昨天的小猫他抱在怀里没多久,就被另一个男人不由分说地给拎走了。
冰乐愣了下,才想到另一个严重的问题 「他是不是回来了?」她看起来有点紧张,眼睛朝四周看了看,似在防备着某个人。
「妳在问老板吗?他现在人在办公室里头。」戚悬星扬了扬手中的杯子。「我就是来帮他倒茶的。」
冰乐白了脸。「对不起,我有事先走了!」她慌张地丢下戚悬星,逃出茶水间,没注意到隐在暗处的身影。
她决定要请假,可假单还没送出去,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突然被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