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早起的红芍,莲步踱至后院飞水亭,打算趁着清晨的新鲜空气,吹拂整夜混沌的思绪。定步一瞧,亭内早已有人捷足先登。
秀媚的背影微转过身,那是霍府另一名娇客。
“丽夫人,早。”红芍露出赧然的笑容,轻声问好。
“沐姑娘,你也起得这么早?”丽夫人认出她是昨晚与霍家少爷一同出现的姑娘。这位与她娘家同姓的少女,有说不出来的眼缘。
“我有晨起的习惯。”
“喔!与我这老人家一样。”丽夫人藕臂一扬,示意要她入座。
“丽夫人说笑了,您看来不过三十出头。”红芍句句真心实意,在她眼底的丽夫人,丰若有肌,柔若无骨,举手投足间在在显示养尊处优的责气。
“早就不是一朵花,难道还不认老。”丽夫人仍是一派敛虚。真正美丽的人,连内心都是美的。
丽夫人瞧见红芍眼皮微肿,猜测这名清丽的少女晨起除了习惯之外,应是有烦心之事,以致并未安眠。“怎么了?有什么事搁在心头?”
红芍讶异于丽夫人细腻的心思,居然一眼瞧出自个儿暗藏心事。
“我虽然没长多少智慧,不过,看的世面总比你多些,如果你不介意,我倒愿闻其详。”
“也没什么啦!只是……”
红芍觉得这名长者给人一种信赖的感觉,然而,一时之间脸皮薄,少女的繁重心事硬是说不出口。
丽夫人鼓励性的对她笑了笑。
红芍迟疑地说出困扰自己整晚的烦恼。“只是纳闷,原本看不入眼的,后来怎会变得顺眼了。”
“到底是怎么样顺眼呢?你要不要稍微再说明些?”
红芍斟酌即将脱口的字句。她不想说得太明白,事实上,她自个儿亦搞不清楚对天霁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红芍自小只接触嬷嬷与沐樗栎,嬷嬷老迈,爹亲又醉心医术,从来没有人教导她情爱之事,自然对天霁的所有复杂情绪困惑不解。
“比如……我是说——假若——开头时一个人令你讨厌得紧,但不晓得怎么回事,后来却变得没那么碍眼……我不知道,这样是否算反常呢?我的意思是说,人当然有很多面啦!可是,看久了就越习惯,有时好像没见过似的,时时有新发现的感觉。”
听着红芍窘瘪地描述,丽夫人立即明白她话中之意。
眼前这位清秀的少女,怕是动了初情,却又不知如何厘清。看着她,丽夫人的思绪不禁飘回属于自己年少轻狂的那段日子,那时,被称为“丽美人”的她正值豆寇年华,初识情滋味,同样也是这般忐忑,只求化身彩蝶随着爱人飞舞,将炽热的情感捧在粉红的手心,毫无保留地倾倒在他翩翩风采。
“那你见不着他时,是什么感觉?期待,还是思念?”
“我不知道,好像整个人都空空的,没想什么。”红芍偏着头努力想,眼角余光瞄到丽夫人含笑看着她。“您别误会,我没说是谁哦!”
丽夫人给了她一个“我知道”的微笑。“甭紧张,我明白你仅是假设而已。”
“是啦!假如,不是真的。”红芍多此一举地再度解说。
“你放心,我只是霍府的客人,不会多说什么。更何况,晚些时辰,我也要启程回中书府。”也就是说,今天所听所闻都不会说出去。
红芍胀红着脸,低声喃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怕……”
其实,说得乱七八糟就是在讲霍家少爷。可是,她都还没厘清对他的情感,着实顾忌旁人妄下断语。
“你也甭想太多。人跟人能相遇就是一种缘分,处得好便是善缘。我只能给你一些建议。你得细心观察身边的人,太表面的了解有时是浅薄的。了解愈多,看到的面貌愈全。顺应你的心,沐姑娘,它自然会引领你。”
“我的心?”
“是的,你的心。”丽夫人慈祥的面容似发光一般,望着红芍。“人在世上走这么一遭,没好好尝试自个儿真心向往的事,不是很枉然吗?你还没许人吧!嗯?”
红芍点了点头。
“真心是可贵的,如果遇到倾慕的对象,而他又能珍惜你,可别让这份善缘白白流走。”丽夫人媚眼瞄见亭外来到的侍女。“我言尽于此,沐姑娘,希望我的一席话能对你有所帮助。”
红芍讷讷地看着丽夫人离座。
“我在霍府留宿已久,老爷催我回去了。沐姑娘,咱们有缘再会。”丽夫人想起疼爱她的崔老爷,恨不得立即飞奔至他跟前。
望着丽夫人的背影,红芍的内心涌起一股失落感。她还来不及弄清这奇异的感觉,双脚已经追到亭前。
“丽夫人!”她出声呼唤。
丽夫人缓缓回过身,脸上仍是带着和煦的微笑。
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一吐为快,倚在亭柱的红芍终究却仅是说了句。“谢谢你。”
娇媚如花的丽夫人点了点头,翩然离去。
红芍走回飞水亭内坐下,沉淀着刚才的对话。丽夫人所言不无道理,红芍前几年只见过天霁放浪不羁的负面形象,不过,那都是在他造访沐家草屋时才有的举动。
这些天来,跟着天霁回到霍府,她终于看到他以前未曾展现的另一面。他在处理事务时专注沉稳,与霍夫人相处时尊奉长辈,恭敬有礼。还有他在灯节找回失散的她时,那股焦急在意的模样,宛若寻获至宝。更重要的是,尽管两人已经……想到这儿,红芍又羞红了脸。
而天霁也仍遵守当日的承诺,没对她有任何不尊重的举动。
她看见他的认真,他的重诺,以及他的关爱与尊重。这地都是红芍先前从未注意到的。如今,丽夫人一语点醒梦中人,她似乎真该好好重估他在自己心中的分量。
红芍的眼光飘往丽夫人离去的方向,胸中充满了对这名长辈的好感,丽夫人的和善与解惑令她收获良多,她会永远记得今日的谈话。如果有可能,红芍殷切地希望与丽夫人结成善缘,能再有见面的机会。
轻风送着飘扬的柳絮,阳光洒入红芍暖暖心扉,一切似乎变得更加美好。
— — —
黄昏之后,飘起了绵绵细雨,空气中沾染了些微湿气,为夏日的夜晚更添加凉意。
此刻大伙儿围坐于餐桌旁,用着晚膳。趁着娘亲侧身交代丫鬟琐事,天霁蹭到红芍耳边道:“待会儿饭后,带你去一个地方。”
红芍用眼神询问他,但他眨了眨眼,仅以薄唇做出“嘘”的嘴形。
须臾之间,霍夫人已经转过头来,天霁连忙恢复正色挟菜入口,红芍也跟着状似自然地低首扒饭。
真是——作啥那么神秘?红芍不禁在心中暝道。
不过,方才他在敏感的耳朵旁呵气,惹得她怦然心跳。不讳言,经过丽夫人一番开示与引导,红芍已不若先前那样排斥天霁的靠近。事实上,下午与春菊说起逛灯节的事时,还有点想念他。她揣测着他现在在做什么?钱庄的麻烦解决了吗?或者,红芍思考霍府缺乏让天霁泡药汤的药材与缸子,该不该换个法子给他增补?
最后红芍决定每天早晚都煎一帖药,让天霁出门前和就寝时服用,以弥补他每日奔波钱庄以及打理霍府其他产业的辛劳。如此一来,等沐樗栎来接她时,天霁的气色便不会差到哪儿去。
用完晚膳,天霁拉着红芍就往街道走去。下着雨的夜里,街头行人寥寥无几。天霁撑伞护着红芍,立在街旁。
“你带我来这儿作啥?”红芍不解地斜睨他,这不就是灯节那晚经过的空房?
天霁轻推她向前,她只得狐疑举步。
房子犹是一样处于空置的状态,不过,好似清洁许多。门扉没了蜘蛛丝,红芍推开门踏进里头,虽然空荡无物,石地板却是一尘不染。
“我让人打扫过了。”
红芍轻喔了一声,但还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提过,京城里的药材贵得可以。”天霁状似无心的说,视线却紧瞅着红芍秀丽的脸庞。
“嗯!”她是说过,可是那同这间空房子有关系吗?
“霍府通路颇广,最近有意在名下产业中增加药材这一线,正好手头上有市集这间屋子,可拿来当药堂的铺面。”
听到这里,红芍瞪大了眼睛,屏气凝神。他……他的意思是……
“关于利润方面,霍府可以找到最低廉进价的药材,所以药价绝对公道。而且,如果来买药的人是穷困人家,药堂亦会酌情少收点钱,毕竟,霍府另外几个铺子赚的钱挺够了,也不差这间。”
红芍只觉喉里一阵哽酸,眼泪不禁盈眶。既然不差这间药堂赚钱,那又何必开设?他准是先前在沐家医筑时听进她的愿望,记下了,特地挑选这里为她完成梦想。
“不过,老实说,霍府对药材这方面可说是一窍不通,到时候恐怕要麻烦沐先生与红芍妹妹替我们多花点心思,指点与照料喽!”
这是真的吗?她不是在作梦吧!
她将有一间药堂,帮助穷人的药堂,可以让他们不必担心药费过贵,没钱买药而苦苦受病痛折磨。
“你现在说的……是真的吗?”
“做生意的事,我霍天霁是不诳人的。”这一点,他是有自信的。
听见天霁的保证,红芍满怀惊喜,忍不住在屋内转起圈来。跑到屋角,摸着灰墙,她预想,这里是要放药柜的地方。厚实的杉木柜嵌有很多很多小方格,里头放着各式各样的药材,有熟地黄、川芎等常见药材,也会有灵芝这样的珍贵药材。她可以包给需要的病人,来抓药的人们也能以平实的价钱购买。
这……实在是……是她美梦成真的一刻,连作梦都不敢想的事。
天霁含笑看着红芍发亮的黑瞳和因兴奋而泛红的耳垂,想像着包覆在衣裳内的胴体必也是同样的潮红。他知道那片肌肤抚摸的感觉有多细腻,因为他曾碰触过。
该死的!天霁暗骂自己。他带红芍来这儿的目的不是为了要占她便宜,天霁从她的笑容可以感觉到,她相信他,她好不容易才渐渐对他撤下防线,有了些好感的。
可是,天知道,他现在唯一想做的竟然是品尝她柔嫩的芳唇,然后……
天霁试图压抑汹涌的欲望,不愿让男性卑劣原始的恶性破坏两人初萌美好的互动。他漠视背后流下的冷汗,拉回心智,继续介绍未来的理想。
“药堂大概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这期间我会尽快安排好进货的源路。”声音粗哑且困难地说道。
红芍蹙起黛眉,走近他面前仔细打量。
“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是不是着凉了?”说时还伸出纤手,不放心地摸摸他的额头。果然有点热热的。
天霁痛苦地咬紧牙根。纯真的红芍完全不知道这小小的举动,对他有着莫大的杀伤力,她靠得如此近,近得可以闻到她发后颈间传来的阵阵香味——
他不是圣人,打从红芍踏进霍府,进入他的生活空间起,他就时时刻刻想拥抱这位倾爱的女人。他说服自己,她的人就在触手可及之处,正是好好培养感情的良机,他相信给她应有的尊重,一旦朝夕相处日子久了,她铁定会接受他、爱上他。但是,这个折磨已经远远超过他能够忍耐的范围。
“我们要不要回去了?”红芍忧心忡忡地建议。
天霁下了决定,伸手拉住她。“不用,我没事。”但他可不能担保她也没事。
“你确定吗?外头飘着雨呢!或许是气温下降,你可能受了风寒。”
“我真的没问题。红芍妹妹,这屋子还有个地方让你瞧瞧。”
“是吗?,哪里?”
“里头还有一间内室。”天霁沙哑的暗声隐藏着哄诱猎物危险的讯息。
纯真的红芍毫无戒备,跟随着天霁的脚步踏进全然未知的境界。
— — —
天霁在她细细打量这间以布幔与外相隔的内室时,随手将火烛固定在一旁的矮桌之上。
内室的布置十分简单,仅有紧靠石墙的长排木柜,与一张矮桌。天霁以氤氲黑眸紧盯着四处浏览的红芍——此刻她正上前触摸柚木材质的柜子,高度约莫腰下,同外头一样亦有数个抽屉可供放置药材。
红芍转身,赫然发觉天霁已无声无息地贴在身后。
“噢!对不起。”红芍蹙起双肘,想拉开两人过分亲密的距离。
怎料天霁忽地猿臂一伸,硬是将她搂入怀里。
“呃!”红芍霎时脑袋一片空白。
寂静的黑夜中、幽闭的暗室里,两具年轻的躯体紧偎在一起。红芍鼻间窜入熟悉的男性麝香,背后牢箍的铁臂像是要把她揉进体内。
她试图在他怀中抬起头抗议,却遭突来侵袭的狂吻吞噬。蛇般灵活烫舌趁她开口想发出反抗时滑入齿缝,交缠住她的,贪婪地索取她的甜蜜。
红芍只觉得神魂一瞬间被抽离身躯,天旋地转似的昏眩。抵在他胸前的小手不知何时叛变,攫紧前襟布料,完全臣服在他高超的吻技下。
男性的薄唇往下啃咬纤颈,引来怀中佳人一阵轻颤。天霁逸出满意的低笑,知道已成功攻陷她的初步防备。他将已然无力的她提抱坐在柜沿上,顽长的身躯顺势挤入她双腿之间。右手俐落拨开她胸前交横的衣襟,左手一手拉起桃红色抹胸,两团豪艳椒乳马上弹跳出来。天霁看红了眼,赞叹不已,清淡的乳香味清晰可闻,老实不客气地张口将小巧粉嫩的蓓蕾含入,舔洗着、啃啮着。
红芍迭迭娇喘,所有神智全集中在一对丰盈的顶端,酥麻中又带点酸痛。右边的嫩肌被天霁吸吮着,左边的也不孤单地罩在他大掌之中。当他以舌兜转着口中敏感的花蕾,拇指与食指亦搓挂着左手中的乳尖。他温热的舌尖勾勒粉红的乳晕,带茧的指腹亦磨蹭已然绽放的蓓蕾。
红芍有些招架不住,青葱十指颓然捉住臀侧的柜缘。
悍然抚上大腿内侧细腻肌肤的巨掌,让迷失在情欲之中的红芍骇然回过神来。她双手改攫住裙底怪手,清澈的美剩对上狂野的黑眸。
“不行。”红芍绝烈地说。丑红双颊透露了醺染春潮的证据,裸露在空气中的胸脯仍因体内流窜的情焰而颤抖着。
“红芍。”天霁醇声低呼,拉起她的手背轻咬一口。“心肝,别拒绝我。”
红芍软弱无力地发出抵抗呓语,迷离地凝睨他微斜着的俊脸,而他正用邪肆的锐眼眯着地。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天霁,记忆中,他总是带着痞痞的笑容,毫无任何侵略性。可现在,他宛如一头精壮的猎够,而她是被俘虏的猎物,准备一口吞她入腹。
“天霁,我们不该再……”红芍打算说服他,不要重蹈山中石洞荒唐的错事。那次是受迷魂草所控制,而如今,两人都意识清楚,应恪守礼现才是。
“嘘!”天霁以长指抵住红芍的樱桃小口。“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来,再叫一次。”
“我觉得……”
“嗯?”带茧拇指摩擦着他方才粗暴辗吻而肿胀的红唇,天霁倾身含住精致的耳垂,沉重的鼻息呼入她耳中,令她又开始头昏脑胀。“再说一声。”性感的薄唇来到与他仅有一指之遥的唇前。
“天霁,不……”当她依言吐出他的名字时,他却立即封住她的唇。
重新取得掌握权的天霁,捧着她小巧的下巴,辗转蹂躏红芍的鲜唇。
不行!不行!红芍心中持续狂呼。她必须坚守自己的诺言,阻止石洞之事历史重演,她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成为随便与人欢好的女子。
“哎呀!”
天霁无法置信地稍微退开,殷红的血珠渗出下唇。她竟然咬了他!
“你说过,不会勉强我的。”红芍提醒他曾在离开沐家医筑前允诺过的话。
天霁实在佩服红芍坚贞的防备,不过折磨他多日的疼痛欲望已经远远超过他那仅余一点点的忍耐度,如今他唯一渴望的便是好好再爱她一次,抒解心灵与肉体相互交合的需求。
“我没忘,心肝。只是要我镇日望着倾心的对象,却无法一亲芳泽,那是多么磨煞人。”他柔声诱哄着她,勃发的欲望象征抵住她开放的娇嫩。
她惊呼一声,为这极端亲密的碰触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也才发觉方才的神魂颠倒已经令她湿润,而他滚烫的前端正隔着濡湿的亵裤不住地摩挲她。
“感受到了吗?你的身子已经诚实告诉我,你的心意。”
她羞愧地捂住粉颊。噢!真羞死人了。
红芍自小生长在山林之间,性子当然比大家闺秀直接,亦没人告诫过她男女欢爱之事,更没人提醒她女子应要紧守城池,才是贞德的表现。她向来都是坦率地让自己的情欲意念,尽意随心,没想到,这下子,竟失防沉沦。
“没关系的,我的红芍。”天霁温柔地拉下纤纤小手,像幼犬似的舔着她的鼻尖。“这证明我们同样强烈地想要彼此,虽然这世上有礼教这回事,但是说到底……仍由不得我们……”他以蕴藏魔力的耳语间歇穿插在细吻之中,使出舌荣莲花之能事极力哄诱。
“可是,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一时贪欢,出于冲动呢?”红芍仍不甘愿地想做困兽之斗,在这种情况下,她再如何嘴硬也无法否认,自己早已动了春情。
“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吗?你看不出来你的美好已令我欲壑难填?”说罢,天霁不容她拒绝,竟引着她的青葱玉指探入他的裤裆,按压坚挺的男性。
红芍的脑袋瓜轰然一响,急欲缩回手来,但见天霁倏然神迷的表情,仿佛籍由她的小手得到莫大的欢悦,她忘了撤退,怔忡凝睨着天霁轻吐呓语、逸出沙哑的叹息。
在指尖触及滑腻肌肤的瞬间,已然硬挺的男性更加肿胀勃发。
怎么他的“那个”在她抚摸下会有如此的反应?红芍讶异不已。
红芍柔软指腹描划着男性象征的形状,抬头看见天霁像是在承受既痛苦又甜蜜的折磨,粗重鼻息喷在她的粉颊上。他紧握的右拳捶在土墙上,左手撩着衣褂屈在背后,任她恣意拨弄下腹的烈火。
她的手像是有魔力,仅仅触摸就令他几近失控。
她忐忑地想,这就是曾经进入她的亢奋吗?它是如此硕大,与天霁结实精瘦的身躯不成比例,她不敢相信她的娇小曾承受过……
天霁猛地发出低吼,打断红芍顽皮且撩火的举动,单手将她不安分的双拳高举过头、贴靠墙面,另一手扯下她的亵裤。
“这可是你惹的。”眼底燃起烈焰的天霁,咬牙切齿地口出威胁。
游戏开始粗暴起来。
“呀!别、……”
大手罩住开放的秘密,再度造访睽违已久的幽境。娇小细嫩的存在完全掌控在他残忍的拧捏之中。此时天霁宛如一头出柙的猛兽。只想狠狠报复她大胆的戏弄,索取应得的代价。
如同电流遍击全身,红芍惊慌地闪躲,怎奈双手遭制,而天霁的身躯亦牢牢卡在她双腿之间,她逃脱无路,只能无助地任他为所欲为。
他按压敏感的珍珠,疾速上下搓动着,强忍住体内那股澎湃欲浪,陶醉地听着她破碎的呻吟。晶莹的汗水蜿蜒自他俊邪的脸庞流下,滴落在她饱满的浑圆,那幅画面艳丽至极,令人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瘫软在他身下的娇躯泛着绯红的肤色,诉说着奔腾流窜的春韵。
然而,这甜蜜的酷刑尚未结束。
一只长指毫无预警地闯进深处,执行探幽的任务。
红芍惶恐又惊慌地拱起身子,反而将粉乳贴上天霁赤裸的胸膛,更加刺激神经末端,上下敏锐两处同时流窜着电流般的快感。乳尖随着呼吸摩挲他的,传来阵阵酥麻异觉;而下方不速之客的掏弄更激起她熊熊烈焰。
她急促喘息承受肆虐的进攻,杏眸焕散着迷蒙雾气。
他饥渴难耐地吸吮柔软的鲜唇,灵舌交换着口中甜蜜。
天霁捧高红芍丰臀,将刚硬的疼痛置抵在她微颤的湿热。“看着我,红芍。”这次占有,他要红芍清楚地将他刻划在脑海中。
红芍努力睁开眼对上他的。她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她更清楚意识到,这一刹那才是真正属于两人的初次交换体息。他与她都有意识,都决定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屏气敛息迎接这个重大的时刻。
他选择缓慢的挺进,细细品味她每一刻的表情。她战栗地承受他的侵入,不适地感受他逐渐撑大她的娇小。尽管已有过肌肤相亲的经验,红芍仍嫌紧窒的女性着实无法适应他的庞大,黛眉微蹙地容忍他将她扩张到极点。
喔!老天!当他完全包覆在她濡湿的柔软之中,他忍不住狂喊出声。她如此炙热、纤细,仅是按兵不动,那般销魂的感受,却已令他瞬间就要冲到顶点。
“可以吗?”他喘着大气,体贴地问。克制冲刺的欲望,望着身下的红芍。
除了娇咛,红芍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但她还是勇敢地点点头,鼓励他继续。
接收到她的默允,天霁再也不能禁锢奔腾的巨浪,扣住她的臀侧,猛然挺进她的体内深处。红芍因这突然的进攻,发出微弱的哀叫。
红芍无力的藕臂勾住天霁后颈,沉甸甸的丰盈随着他每一次强悍撞击而上下弹跳着,殷红的尖挺还不时摩擦他前襟布料,带来阵阵搔痒难熬。
两张脸孔距离仅有一指之遥,吸吐之间尽是对方的喘息。
天霁在红芍娇嫩深处迭出迭入,似要把她撩拨到疯狂的地步。红芍可以清楚感觉到体内交错着欢愉与痛苦,疼楚的是他退到将要离开她时,喜悦的是他复又慓悍地挺进。
她香汗淋漓地吟哦出声。
“嘘!心肝,小声点。”天霁勉力拉回神智提醒她,这样的深夜、空荡的密室,任何声响都是十分清晰,天霁可不想引来旁观者。
其实他也好不到哪儿去,低沉断续的嘶喝已经是在与她唱随。
红芍乖乖地闭上嘴巴,但不一会儿,她犹是忍不住逸出嘤咛,索性咬住下唇控制自己。天霁心疼她因紧咬而渗出血珠的红唇,低头吻住她,代替贝齿缄封她的口。
她投入地与他交舌热吻,仿佛如此就可以稍稍躲过体内凶猛的波涛。天霁扣紧她的丰臀,指掌深深陷入白嫩的肌肤,将她更压向自己。天霁在她深处兜转了起来,彻彻底底摩挲挑拨,每一寸都不放过。
噢!他实在太恶劣了。
她在他眼底看见笑意,带着恶意的笑。红芍真的承受不了这般折磨,收紧双腿圈夹他,本能地将他吸咬住。此招果然奏效,天霁喉内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将所有的热情倾囊尽泄。他重拾刚刚疯狂的节奏,疾速侵袭无邪的红芍。
红芍这时选择张口咬住他的肩头,算是一种报复。他的热源一再地撩拨她仅有的神智,整个世界在她眼前化开,那样炫彩,那样绚烂。
她将自己完全交给他,臣服在他身下,而他亦回报最激猛的热情,彻底焚烧禁忌内的所有束缚,疯狂节奏在他温烫的种子注满她体内后,终于得以缓缓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