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早料到古镇宇会派兵包围这里,但为了妹妹的病,他赌上了,他没有设置任何机关,也没有拥兵对抗,而是与古镇宇遥遥对望。
而他这个族长唯一能捍卫族人的筹码也只有一个,那就是王妃。
王妃在手,古镇宇等人应不敢轻举妄动,虽做如此打算,可他也没有十足把握,毕竟古镇宇不是普通人,他武功高强,是个天生的王者,所以,他极可能与自己强势的杠上……
「飞鹰,快把王妃交出来。」古镇宇冷冷的瞪著他。
飞鹰深吸了一口气,「可以,但再给我几天的时间。」
古镇宇黑眸半眯,「不可能,你要下马上将她交出来,我就将这里夷为平地!」
他冷笑,「你不会这么做的,因为只要我的族人有人伤了一根寒毛,屋内的王妃马上就会人头落地。」
「那你就是自取灭亡!」
「那是最坏的打算,也是我们双方最不乐见的结果,所以……」飞鹰直勾勾的看著他,「请大王配合,别轻举妄动,我就能保证还你一个完好无缺的王妃。」
「你这是威胁?」
「不敢,只是提醒。」
提醒?古镇宇那双深邃冷凝的黑眸睨著飞鹰那双狂妄的黑眸久久。
突地,古镇宇施展轻功,身形一闪,眨眼间,闪身到木屋前。
飞鹰脸色倏地一变,出掌与他对抗,这时杨子维纵身前来,接下他这一掌,两人随即打了起来,而双方人马也跟著拔刀对抗,但克烈族人都不是古镇宇的对手,飞鹰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古镇宇顺利冲进屋内,上百名的士名也在此时全冲向他,将他团团围住。
木屋内,看到古镇宇时,欧阳静难掩一脸的惊喜,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
「你没事吧?」他一把将她紧拥入怀,关切打量。
「我没事,可她有事……」她指了指在床上痛苦呻吟的晨恩。
飞鹰倏地掠身而入,却被身後的杨子维一掌击中,口吐鲜血倒地。
「哥……」晨恩痛苦又难过的看著哥哥。
「别打、别打,他没恶意的,他只是希望我医治他妹妹而已。」欧阳静连忙挡到飞鹰身前,就怕杨子维又补上一掌。
见状,古镇宇抿紧唇瓣,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坎,「你知不知道你在维护一个俘虏你的男人?」
「我没有,但他真的没有恶意,算了,那不是重点,我们赶快带晨恩回宫吧,我得给她吃些药。」她记得爹娘给的药里有专门止痛的。
古镇宇动也不动。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在这当下还要替这个四处带队挑衅,甚至杀人劫舍的烈克族说话。
「大王,救人第一,你也说句话吧!」
他抿紧了唇,看著皱眉催促的她,再看向那名骨瘦如柴的小姑娘,他绷著俊睑点了点头,示意身後的士兵将她带走。
欧阳静再指了指倒卧在地的飞鹰,「还有他呢,一起带回去吧,我也帮他看看。」
闻言,他黑眸半眯,胸中尽是怒火,饶是如此,他还是吆喝下属将飞鹰带回去,但他不是想要她帮他治病,而是要盘问他挑衅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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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一回到皇宫,曾纹婕、塔莎、丁绵绵、小谊等人都急著前去探视被掳的欧阳静。
「我没事、没事,不过,我没时间给你们看我有没有事,小谊!」她一把将小谊拉到身边,附耳交代她一些话後,就进到另一个房间,看著痛苦的在床上打滚的晨恩。
不一会儿,小谊就拿著止痛药和水进来了。
而在大厅的曾纹婕等人,则在古镇宇的简短说明下,知道飞鹰跟晨恩这对兄妹为何会来到皇宫。
塔莎看到欧阳静平安归来已是一肚子火,这会儿一听到她将犯人全带进朝天殿,马上发难,「飞鹰率领十多名族人四处伤人、挑衅,已积有不少阴沉之气,而晨恩身染怪病分明是邪灵作崇,如此不祥的兄妹怎么能让他们留在宫中?何况,再过几天就是我们国庆大典,他们会为我们带来厄运的!」
曾纹婕一听就觉得毛毛的,「这听来的确不太好,皇儿……我们是不该该?」
「不,母后,」古镇宇凝睇著神色紧绷的塔莎,「女巫法力无边,理应能替我善摩国祛灾解厄,何况只是两个平民百姓,我想他们不至於有动摇国本的本事!」
「大王,」塔莎难以置信的瞪著他,「这事非同小可……」
他眸中冷光一闪,「王妃被虏一事也非同小可,而她是跟著你这个女巫出去的,你的神、法力可保护她了?」
面对这句指责,塔莎脸色刷地一白,踉跄的倒退三步。
古镇宇紧绷著一张俊颜,步入房内,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天对他而言有多漫长,一向无畏的他又是多么心惊胆战,害怕欧阳静会出什么事,甚至香消玉殒……
塔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自食恶果,不过由此判断,她已明白欧阳静在王的心里已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了。
她好不甘啊!
「我回祭祀殿堂去,绵绵,走。」憋著一肚于护火的她火速离开。
丁绵绵跟曾纹婕一欠身,旋即跟著离去,虽然明知以塔莎目前的情绪,她可能会再次遭受毒打,但她又能怎么办。
杨子维注意到她那双充满惊惧的美眸,再看一眼往房内走的曾纹婕後,他猝然转身,跟在丁绵绵的身後。
房内,服下止痛药的晨恩总算不再痛苦的翻滚,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见状,欧阳静不得不感谢在中原的爹娘,他们送的嫁妆真是送得好!
而曾纹婕的脑海里还萦绕著塔莎所说的一席话,所以这会儿一看到晨恩皮肤过白、骨瘦如柴,好像捱不了多久的模样,心里更是不安。
她看著欧阳静,「王妃,她可好?」
「好?」她再看看晨恩,「不,她不好,一点都不好。」
「那她得的是什么病?能治愈吗?再过三天就是咱们的国庆大典,她要是死在宫里,可不好。」
什么病?她直觉的看向小谊,小谊咬下唇,摇摇头。
完了,她也不知道。欧阳静润润唇,眼睛倏地—亮,「她得的是—种——怪病,对,就是说不出来的怪病。」
怪病?曾纹婕心一寒,「会不会传染?」
传染?她想了一下,立刻回答,「不会的,要真会传染,她哥还有那一村子的人早全生病……」她倏地住了口,看著一直默不吭声的夫君,「对了,说到她哥,我得去看看他的伤,他中了一掌啊。」
古镇宇还是面无表情,但眸中再次窜出两簇怒焰。
而欧阳静没注意到他的眼神,边喃喃自语边往後面的小房间走去,拿了补神养气、去瘀补血的药後,一转身,她就被古镇宇给紧紧的抱在怀中。
古镇宇将她抱得好紧、好紧,心里著实气炸了。她才刚历劫归来,他饱受会不会失去她的忐忑不安,而她却没好好的抱紧他,反而顾这个顾那个的!
「嘿,你抱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不知道他怎么了?但她肺里的空气好像快被他挤光了。
「我真的快无法呼吸……唔……」她的红唇突地被他狠狠的攫取,蛮横的舌探入她的口中,肆无忌惮的吸吮探索。
这个吻似乎带著惩罚,但她不明白她哪里惹到他,但她不能多想了,被他抱得这么紧,又被这样强势的吻著,她快昏厥过去了。
古镇宇突地放开她,拉著喘气吁吁的她就往地牢去。
欧阳静一进地丰就闻到烧炭味,然後,她看到一问黑暗牢房,再走过去,她看到了,在两簇燃烧的火把下,受伤的飞鹰双手被高高的铐著,脚也上了缭铐,昏厥过去的他整个人就贴靠在墙上。
「这……」她飞快的抬头看著面无表情的古镇宇,「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冷冷的睨著她,「你要看病就去看,不然,可以走了。」
「你怎么这么冷血?他抓我只是要为他妹妹治病,可也没有伤我丝毫……」
「你再说,我就叫人将你带走。」
看到他那冷酷的黑眸,欧阳静知道他是认真的,可是,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霸道无情?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抿紧唇瓣,走到飞鹰身边,古镇宇就在她身後,所以,她还是煞有其事的拨开飞鹰的眼皮看了看,再探探他的脉象,唉,其实是一窍不通啦,但看完後,她立即从怀中将准备好的药拿出来,放入他的口中,看到他服下,她才松了口气……
「你可以走了。」
「那你要干么?」
他冷冷的看著依然关心飞鹰的妻子,古镇宇再度尝到喉间的酸意,抿紧冷硬的薄唇,他示意身後的侍卫向前。
侍卫明白的点点头,上前拿起一桶水,就往飞鹰泼过去。
「嘿!」她难以置信的看著古镇宇。
没理会她,他走到苏醒过来的飞鹰面前,但飞鹰却将目光移到他身後的欧阳静身上,「晨恩呢?王妃。」
「你放心,我给她吃了药,她睡著了,睡得挺熟的。」
「是吗?」他欣慰的笑了。太好了,晨恩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
「你放心,我会尽我努力的……」
「够了!」古镇宇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再将她拖到自己怀中,瞠视著飞鹰,「你为什么要带人四处伤我百姓?唆使其他部族向我国士兵攻击,挑衅的劫村後又四处逃逸,不敢正面回应,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飞鹰冷笑,「我又不是傻子,不逃怎么打得过你的千军万马?」
「那你带头挑衅、唆使各族不降服於我,是想称王?」
「哼,我没有那样的雄心壮志,我只是看不过你这个王霸占圣河川,禁止同在这块土地上的游牧部族使用,你太自私了!」
「那条圣河川是我善摩国国脉,河枯国亡……」
「简直鬼扯!自私就是自私。」他鄙夷的道。
「是挺鬼扯的,镇宇,这没道理啊,」欧阳静一听完,立即站到飞鹰那边去。
飞鹰错愕的看著她,但也满怀惊喜。这样的奇女子配给这个霸道无理的国王实在不值!
古镇宇简直快气炸了,「欧阳静,你最好搞清楚你在跟谁说话?」
「我在是跟你说话啊,因为这听来太不合理了,还是,」聪颖的她,马上联想到塔莎,「我懂了,一定是那个黑心女巫对不对?她的话,你奉为圭臬,深信不疑,这我能理解,因为女巫在你们这儿的地位太崇高了,她的话就跟神说的一样,可是,」她摇摇头,「一个明君应该可以明事理、辩善恶,霸占河川,让这个荒漠大地的其他部族无水可用,他们将无法生存,也会饿肚子,古云『饥寒起盗心』,他们当然沦为盗贼了……」
「闭嘴,你这是在教训我?」他的黑眸怒涛汹涌。
「不是,我是在跟你说道理。」
他一咬牙,失去自制的怒吼,「闭嘴!」
这声雷霆怒吼震得她脑袋轰轰作响,逼得她不得不抿紧红唇,但她也是一肚子火,因为她说的很有道理。
他铁青著脸怒视著她,「侍卫,把王妃带走!」
「是!」侍卫上前拉住她的手臂,但被她用力的甩开。
她恨恨的瞪他一眼,「古镇宇,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是一个这么自私、愚蠢的昏君,我讨厌你!」
她气呼呼的跑离地牢。
他阴冷的瞪视著她离去的身影。好在她走得快,要不然,怒气攻心的他还真想掐住她那该死的白皙脖子,要她搞清楚这里的主子是谁?!
飞鹰突地发出狂笑声,「呵……」
「你笑什么?」
「我笑你的王妃都比你这个君王来得贤能,而你根本配不上她!」
他嗤笑一声,「是,我是不够贤能,我早就知道你的巢穴,却因清楚巢穴里都是老弱妇孺而迟迟未动手,而你这个顽劣的族长只忙著带著十多名精兵四处打家劫舍,找我麻烦。」他摇摇头,黑眸极冷,「我的确是不够贤能,我早该夷平那里,杀光所有的老弱妇孺,逼你们现身,将你们杀光,那就一劳永逸了!」
「你——」飞鹰脸色丕变。
他冷笑,「如你所愿,我现在就去做一个贤能的王。」
「古镇宇!」他急忙大吼。
他停下脚步,转头看他,冷声道:「怎么,我要当一个贤能的王,你怕了?」
飞鹰脸色泛白,「放过那些人,他们是无辜的,你也知道……」
「我凭什么要放过他们,我就是有妇人之仁,才让你这个族长当面嘲笑。」
「我错了。」
「错了?」他冷笑一声,没再说话,转身离开地牢
「古镇宇,你不可以杀了他们,不然,我做鬼也不会饶了你的,古镇宇——」
飞鹰在地牢狂吼,声音久久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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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皇宫内苑气氛想当沉滞,即便为期两天的国庆大典将至;即便宫廷里涌进不少部族的祝寿团,这理应热闹滚滚的时候却因凝结的空气给闷到了极点。
只要是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出来大王跟王妃闹翻了。
古镇宇天天与特使们饮酒作乐,王妃则忙著治疗晨恩,至於地牢的飞鹰,她是被禁止探望的。
而这对夫妻要是狭路相逢,总是让周遭的人误以为冰天雪地的冬天提早来临了。
从不好女色的大王,更是一反常态的召了多名美女人宫伺候,据闻,王妃也没抗议,而是跟贴身丫鬟挤睡一间房,读医书、专心治疗那名克烈族的小姑娘的怪病。
曾纹婕看得心急,担心这就是厄运的徵兆,要欧阳静将两兄妹赶出宫,倔强的她却说什么也不答应,问皇儿,他则是面无表情,没有反应。
在祭祀殿堂里为国运祈福的塔莎听到这样的消息,暗喜在心里,她已有计画,要趁此良机将欧阳静完完全全的从大王的心中拔除。
不过,在此之前……
她瞪著已经赖在殿堂三天的杨子维,「杨少爷,你到底还要待上几天?祭祀殿堂不是你可以进来的,我虽特别请示过神明请祂通融,但那并不代表你就可以赖著不走。」
杨子维以眼角余光斜睨她一眼。他哪敢走?
三天前,他尾随丁绵绵到了祭祀殿堂外,才一下子就听到里面传出丁绵绵的惨叫声,他急忙闯入,就看到塔莎疯了似的对她拳打脚踢。
「杨少爷,明日就是国庆大典,难不成你这个大将军的儿子也要窝在这儿吗?」
他挑眉笑道:「那就让她跟我出去。」他的目光移到站在另一边的丁绵绵。
「不行!」
「那我就继续待著。」他耸耸肩。
「你——」塔莎简直快气炸了。
丁绵绵低头不语。其实她好感谢他留下来,因为他,她少了不少皮肉之痛。
「算了、算了,杨少爷,人你就带走吧!」塔莎不得不放过她,因为她要全心应付的人是欧阳静,但她也以阴冷的眸光提醒丁绵绵,她要是敢说出无子草一事,她绝对不会饶了她。
丁绵绵心一揪,以惊慌的眼神应允了。
一旁的杨子维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眼神交会,他俊逸的脸上漾起得意的笑,「塔莎女巫,你早该这么说了。」他开心的拉著丁绵绵的手就往外去。
一出殿堂,他双手环胸的看著低头不语的丁绵绵,「你愿意跟我回去吧?」
她羞涩的点点头。
他露齿一笑,「那好,走吧。」
丁绵绵抬头看著他俊逸的脸孔。她知道他有很多女人,但她不在乎,能离开祭祀殿堂是她此生最大的心愿,而这份心愿是他为她达成的,所以,她将会给他她的身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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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殿内,古镇宇在四名宫女服侍下,戴上冠帽,著上一袭丝缎红袍,腰束犀玉带,足穿长靴,丰神俊朗得犹如天上的神祇。
但他的黑眸充满抑郁怒潮,俊俏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所以四名宫女在为他著装完毕,便速速退下。
宫殿外已传来阵阵响彻云霄的欢呼声,古镇宁知道此时应该去迎接自己的王妃,相偕到宫外搭设的广场,接受万民的欢呼、各国使节的祝贺、与民同乐,但他浑身僵硬,脑海中被欧阳静那一席讨厌他的话给塞得满满的。
「古镇宇,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是一个这么自私、愚蠢的昏君,我讨厌你!」
自私、愚蠢的昏君吗?
他握紧拳头,气愤难平。他要真是个昏君,外面会如此欢声雷动?
该死的女人!
「皇儿,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带静儿出去。」曾纹婕知道小俩口闹翻了,也知道儿子不是个会认错的人,但她没想到欧阳静的脾气也那么倔,说什么也不肯主动跟儿子示好。
他深吸了一口长气,转过身,便看到打扮妥当的欧阳静已经让曾纹婕给拉了来。
她还是一样的美,虽然小脸蛋儿臭臭的,但粉雕玉琢的她,额前缀了金花,头戴冠帽,一头长发编成一条条的发辫,穿著上则与他无异,一身精致红袍,腰悬玉佩,足穿缝靴,看来别有一番纤细柔美,美得让人怦然心动。
只是一想到她这三天明明有机会跟自己道歉,却执意跟自己相敬如冰,他胸中的那一团始终灭不掉的怒火又腾腾的燃烧起来。
欧阳静也看得出来他的脸有多臭,而那双狂傲黑眸里的两簇怒焰又有多么炽烈,但又怎样,错不在她,要她道歉,下辈子吧!
「你们两个……」曾纹婕来回看著四目胶著,却是火花四散,像是在比谁眸中的怒火较旺的男女,叹了口气,她摇摇头,无能为力。
「王、太后、王妃,前去中原进贡的朱特使回来了,还有一名秦公公随行,他是特别前来送上贺礼的,这会儿人就在外面。」侍卫站在门口报告著。
「远来是客,先请他进来,待会儿再一起出宫去。」曾纹婕直接下了指示。有客来访,这小俩口总不好再臭著一张睑吧。
侍卫随即退下,将秦公公请进来。
秦公公一进来,先行大礼再送上贺礼,说了段吉祥话再问候欧阳静,而在这期间,他身後的侯克伦一直将头垂得低低的,却不时的以眼角余光看著欧阳静。
终於,他终於来到她身边了,只是他要如何带走她?
宫外的欢呼声愈来愈大声了,古镇宇就算有再多的怒火,也不得不拥著欧阳静,请秦公公同行到广场。
欧阳静瞪著他环抱在自己腰际的大手,抿了抿红唇,故意挺直腰杆。
注意到她这个小动作,他抿紧薄唇,乾脆将她拥得更紧,而这个动作立即引来她的一记大白眼,他也不客气的斜睨回去,她一咬牙,乾脆趁著走动时,故意用力踩他的脚,他倒抽了口凉气,难以置信的看著她。
两人的小动作频频,而这样的画面全落入侯克伦的视线中,更加强要带她走的决心。他看得出来她是厌恶这个蛮子王的!
而在人民欢声雷动的欢呼中,古镇宇跟欧阳静在架起的豪华高台上坐定,接受万民的欢呼,文武官员一一上前说吉祥话,一个又一个的部族特使送上贺礼。
在朗朗晴空下,古镇宇感受到这份受万民爱戴的热情,心喜间却看到坐在一旁的欧阳静,一双美丽的秋瞳里竟有一抹不以为然的眸光。
古镇宇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忍受了,他一定会找时间好好教会她——他绝不是一个愚蠢、自私的昏君!
欧阳静好想走了,因为古镇宇跟她坐得太近了,她老是闻到他独有的阳刚气味,搞得她更是心浮气躁,算了,就走吧!
但她才刚起身,就马上被他扣在纤腰上的手给制止了,「去哪?」
「我有些不适,回宫成吧?」她压低嗓音,毕竟四周坐了太多官员,特使,她不好当场跟他吵。
「不行!」
「为什么?」
「你答应当众表演琴棋书画,能走吗?」
她错愕的眨眨眼。完……完了,她早忘了这档子事了。
怎么办?她回头去看站在她身後的小谊。
看到主子的求救眸光,小谊也只能皱眉摇头。主子有勇气答应表演,她可还没有勇气「享受」呢,所以她的双耳已经塞好棉花了。
欧阳静转过头来,看著身旁的古镇宇,惨了,他们绝对又有新话题可以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