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华被带进主屋后,立刻被关到一间狭小黑暗的房间里,不用说,为了防止她脱逃双脚和双手都被麻绳绑得死紧,小房间里仅有一张暖床,她就被丢在那儿,无人闻问。
分秒过去,她就越加忏悔自己的愚蠢。早知道会如此,管它什么原则,捉住那只小冬熊威胁关宇朝放她自由,都胜过现在这种“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的状况。
他口中的惩罚到底是什么,这样拖拖拉拉的,逼得炎华都快被自己的想像力逼疯了。也许,他就是想藉由这种孤独与黑暗,从炎华的内心击败她,教她失去勇气,等到他真正“惩罚”的时候,自己早已溃不成军。
时间缓慢地流逝,正当炎华再也忍无可忍时,门被拉开了。一名丫环带著一盆热水走进来,一言不发地开始为她净身,手脚无法反抗的炎华就像个没有自我的娃娃,任由她替自己擦拭身子,换下那套穿了至少十日的黑衣后,丫环拿出一套素雅的淡樱色单衣与深红色锦花外褂,为她换上。
那丫环前脚才走,后面就出现两名面目骇人的大汉,一左一右地把她架起,强押著她穿过宽敞的屋子,越过两座院子、一个池塘,来到一栋独立于主屋外的阁楼,而且还带她走上三楼。
“王爷,人带到了。”保镖们恭敬地在门前招呼一声,接著粗鲁地把炎华向前一推。“进去!”
“哇!”整个人就像袋稻草,直直撞到地面。“痛死了,搞什么鬼。”
她喃喃抱怨的时候,鼻尖前方出现一双大脚丫,缓缓地往上看——关宇朝眼神漠然地双手抱胸站在那里。
“对于诱拐我儿子的嫌犯,我的手下没有踢你进来,就已经够礼遇了。”
“谁诱拐你儿子!我从头到尾就……”
“我不想听求饶的辩解和谎话。”强硬地切断炎华的话,关宇朝拉起她的手臂,粗鲁地把她往房间中心带。
“你……到底想干嘛!放手!”炎华注意到房间中有另一个安静的男人,他身前放著一只琴,连一眼都没有看向炎华,专注地调整著琴弦。炎华被这阵仗弄得糊涂,到底关宇朝葫芦里卖什么药!
当炎华看到他拿出绳子要绑她时,整个脸都刷白了。果然,他打算要把自己绑起来强暴侵犯,这就是他口中的惩罚吗?这不要脸的家伙!
“不要!不要!你这个不得好死的家伙,放开我!我会咬舌自尽的,我告诉你,你敢污蔑我的清白……我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与其被他如此玩弄,她宁可一头撞死!
“污蔑你的清白?”关宇朝放声大笑。“嗯,或许你和我过去玩过的女人发色有些不同,留下你一条命的时候,我的确也对你有些兴趣,假如你还算听话,或许我可以仁慈温柔地对待你,小小地放纵你撒泼放肆,在我玩腻之前。可惜,你的爪子比我想像得要锋利,不先拔去你的爪子不行。”
“你这自大狂,放开我!”她就晓得,这家伙从一开始就不安好心眼,什么救她一命、什么叫温柔放纵,不过是把她当成消遣的工具而已,她真可怜嫁给这种恶狼的女人,那一定是和恶鬼同住一屋的恐怖感受。
想到自己还真曾经被他短暂的温柔所迷惑,她真是个大笨蛋!
“放开?没有拆掉你这只不逊的蝴蝶翅膀前,我怎会放手。”冷笑地捉起她的下颚。“我倒要看看你的傲骨能撑到什么时候。”
炎华恨不能咬他一口,但在她有机会动作前,关宇朝就将她反绑在房间中心一根大柱上。
“可以开始了,琴奴。”他回头指挥那名男子说。
要干什么?把她像烤鸡绑在屋子中央,打算放火烧她吗?
名唤“琴奴”的家伙,动手点燃置于他前方的香炉,一股甜甜腻腻的香气随炉烟散发出来。
“这恶心的味道臭死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姓关的!”忍不住停止呼吸,但不一会儿她还是得重新张口,那些甜腻的味道吸进身体中,让人脑晕发热四肢无力,简直就像是……“你该死的,对我下春药,我就知道你这下流狐狸不安好心!你说你不会动手,八成要派你的手下侮辱我是吧?我发誓你的手下若敢碰我半根汗毛,等我重获自由的时候,我绝对会断了他的命根,让他永不能人道!”
“到这种时候嘴巴还是如此强悍。”关宇朝眯起一眼,显然怒火和她不相上下。
“虽然这也算是你的魅力之一,但是快快认清继续惹我生气,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琴奴除了弹琴之外,什么都不会做的。这迷香的用法是惩罚的道具而已,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炎华瞪大眼睛看著他取出一只竹篮。
“见见你今晚的同伴,希望你会喜欢。”关宇朝掀开竹篮盖子,两条通体透白,宛如最上等的羊脂白玉的蛇,互相交缠著身子,缓慢地在盒中蠕动著,一边还吐著红色的蛇信。
炎华的目光在接触到白蛇的瞬间,被莫大的恐怖惧怕占据。她颤抖著小嘴,努力地摇著头。“不……不会吧……你……你想……”
他摸摸蛇头,仿佛在爱抚自己的宠物,唇角挂著一抹微笑说:“别担心,它们传自大食,受过相当良好的训练,已经拔去毒牙,就算被咬到也不会死。”
“你这个变态……”炎华光用想像浑身就起鸡皮疙瘩,但是她嗅过那秘香后酥软的四肢,别说要挣脱这根柱子,就算想要站起来都办不到。
“谁晓得,说不定等你试过后会爱上。”
“我不会放过你的,等我取回自由,我第一个就要取你的首级,要你的命!”
“如果到明天你还有这种想法,就是我今夜的惩罚不够力了。”关宇朝向琴奴使个眼色后,向后靠在竹椅上,坚定的眼神锁住她。
琴奴取出一条黑布绑住自己的双眼,顺便以软蜡封住了自己耳朵,这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定力,达到心摒旁骛的效果。十指在琴盘上拨弄著小调,柔缓的琴音震动在空气中,两条白蛇顺著音乐声的指引,慢慢地爬出了竹篮。
“不要过来!你们这两条笨蛇,我要把你们碎民万段,不要过来!你们会变成蛇汤的,我警告你们!我要把你们煮成一锅烂肉,连你爹、娘都不认得,我说真的!
不要靠近我!”
蜿蜒的蛇体缓缓越过地板,接近了炎华的小脚指。
“不——要!”
美丽的脸蛋染著惊慌失措的惨白,一双精灵璀璨的绿眸也闪现泪光,但是关宇朝铁著心肠,注视著。
迷香骚动的热血,敏感到极点的肌肤,光凭空气就足以刺激每根神经的痛感,若是让冷冰冰的蛇爬过去,会是什么样的感受,不需要言语形容,也晓得这已经超越了普通人能容忍的界线,非人道的待遇。
关宇朝也没有料到自己会有使用这一招的一天。
过去在京城放荡的日子,他听过不少奇特的刑罚,这一招也是听来自波斯的商人提起的。商人家中有妻妾无数,凭他一个人当然无法满足每一个女人,所以一旦有妻妾趁著他在外经商,背著他偷汉子时,为了不伤到妻妾的发肤,所想出来的惩罚方子。商人还很得意的说,尝过这种痛苦的女人,都不敢再造次给他戴绿帽了。
当时他也只是听过后,一笑置之当成奇谈。换做是他,何需如此麻烦,既然女人耐不住空闺,逐她出门也就是了,何苦大费周章就为了一个女人。
何苦?这字眼真教人啼笑皆非。也不过是个小小女杀手,自己竟破格以待,这一点都不像他关宇朝会做的行为,可是他做了。大费周章也好;费尽心思也罢;绞尽脑汁——所有一切就为了让她切切实实的断了逃离自己的念头,留下她的人,连她的心一并囚禁。
关宇朝沉默地注视著双手被反绑在柱子上,无处可逃,哀切呻吟的女子。拳头缓缓地握紧,直到指关节发白,直到指尖戳入掌心,他也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如不这么做,他会制不住自己,抚摸那热烫的身子,让她疼痛的哀吟转为喜悦的啼叫。
不,他不会抱她,今晚她该接受的是惩罚之刑,一旦自己受不了诱惑,输得人是他,就算要扼杀自己的欲望,他也要令她屈服,让她知道谁才是她命运的主子。
接连不断的叫骂、愤怒尖叫、喘息呻吟后的嗓子,已经再也无力发出高昂的声音,只留下断断续续的喑哑哭声。
房间中的琴音,奏完一曲的时候,炎华满腹的愤怒与反抗心,早已经不知消失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只要能从这苦刑中脱身,不管要她做什么……哪怕要向关宇朝跪地求饶,舔他的脚,炎华都可以毫不犹豫的办到。
随著琴音告一段落,蛇儿们从她的脚边缓缓地爬下。
暂时得以喘息的她,跪坐在地上,努力地汲取冰冷的空气,好镇一镇体内高涨的热火。哪怕是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会叫她敏感惊惧的弹跳起来。
关宇朝起身来到她面前。“现在你应该知道惩罚的滋味有多难受了,只要你说出自己绝不会再尝试逃跑,会乖乖地留在我府中,我可以考虑让你去泡泡冷水,静静火。”
炎华一身细汗,全身弥漫在这股热潮中,无处解脱。他的提议此刻在耳中就像在饥渴的沙漠中要给她一口水喝一样,教人无法抗拒,但是……“你不是人!”她恶狠狠地,控诉地说著。
她的反抗心实在高出了他的预料。关宇朝难掩自己的错愕,同时更下定了决心,他一定会得到她全面的臣服。“我低估你的耐力了,看来这惩罚一时还结束不了。”
炎华咬著唇,燠热难当的下腹之火,到现在还空虚的悸痛著,那两条冰冷白蛇在皮肤上滑动的记忆,依旧栩栩如生,自己死也不愿再尝到那种有如万针蚀骨的罪恶感受,但是要她承诺再也不逃跑……她岂能轻易出口?
“我……”炎华收收心,不想听他蛊惑人的耳语。“……就算死,也不想待在这种鬼地方。”
“是吗?”宁愿死,也不愿屈服。然而这份傲气却更让他松不了手。“那我也只好继续舍命陪君子了。琴奴,准备好下一曲。”
“王爷,这……”面无表情的男人脸上也出现一丝不忍。
关宇朝对琴奴摇了摇头,他晓得琴奴在顾虑什么。连狗逼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万物之灵的人类,濒临界线时会有什么反应,后果难料。但这是她的决定与自己的决意,赌上炎华所剩的意志力还能撑多久而不疯狂,对抗自己还能够保持多少冷静旁观而不动摇,这是他们两人的意志之争。
最后他看向炎华说:“冲著你的傲气,就给你最后机会。我不想亲手毁了你,臣服于我,向我求饶,我可以解除你的痛苦,让你获得前所未有的快乐。”
“你——休想!”炎华似乎看见自己的命运断送在这一瞬间,但她不会让这家伙得逞,爹、娘、草儿,如果你们在天有灵,要保佑我不被这恶人所惑,让我能撑到最后一刻!
“琴奴。”关宇朝弹弹指。
炎华倒抽一口气。
按在琴盘上的十指,优雅地奏出了如凄如诉的哀美乐章。
住手,不要弹了,求求你别弹了。
一条光滑的蛇体缠绕住她单衣底下的雪白大腿,缓缓地探向热源,跟随著激情的琴声,热情的探索著奥秘。另一条则从上方缠住她的颈子缓缓地爬入坚挺的双蜂间游移著、蠢动著,红色舌尖缠绕著顶端的粉色突起,戏弄著。
“不要……不要……”丢弃面子,她摇头呐喊。
琴声与蛇结合而为一。琴声高昂处,蛇儿们仿佛疯狂的舞者摇头甩尾地摩擦著;
琴声低鸣时,蛇儿扭曲、蠢动;琴声乍缓还休,它们也深谙窍门的忽缓忽慢地爬在人体最高温的地方。
“关宇朝你不是人——住手——看我这样……你很高兴是……是不是……你这个变态……”她要杀了这些蛇,她一定会杀了他们,这些无耻的冷血爬虫,连同那个男人一起下地狱去!
“你错了,我一点也不高兴。”关宇朝冷冷地回答,但怀疑她此刻能听得进任何一句话。
炎华的确什么都听不进耳中,此刻她全副心力都用在对抗体内的热火,没有自我意识的蛇儿不过是道具,用来挑逗她的敏感,唤起她的女性本能,无情地掠夺,却又不施予任何的慈悲。
她喘息,她呻吟,她哭泣叫,就是得不到任何满足的占有。
什么高傲的意识,什么自由不自由,什么尊严都已经被弃置抛下,现在的她单纯的化为一匹被情潮折腾牝兽,渴求牡性的解放。
“求求你……够了……住手……”
睁开一双盈满著泪水与浓浓情欲的翡翠眸子,哀声地扭动著身子。“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求你放开我,求求你。”
关宇朝眯起一眼,现在她所答应的任何事,都不会是真心的,不过是被蛇所挑逗出的情欲迷昏了头而已,等会儿放开她,她立刻就会忘记此刻的哀求与痛苦。所以这样还不够,除非她真正学到了教训,否则这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不要这么残忍,我求你……”
“求饶的时机已经过去了,现在不到最后我是不会命琴奴停手的。除非拔除了你心中所有反抗的因子,断绝你再有任何愚蠢的行动的念头,这首曲子不会结束。”
他强迫自己摆出冷硬的面孔,无视自己同样在骚动的身心。
“你好狠……放了我……你这……啊……”
当蛇儿半钻入她的双腿间时,她发出一声啜泣,身子一软整个人晕厥了去。
“炎华!”他心惊地飞奔过去,将两条蛇左右捉起,扔到墙角。
见状,琴奴当下停下拨弄琴弦的手。“还要继续吗?王爷。”
“不必,下去吧!”
琴奴上前收起两条大蛇,被自己驯养多年的宠物们乖乖地爬回箱子内。老实说今天王爷说要借这两条蛇一用时,他著实吓了一跳。平日就被自己用来训练琴技的蛇儿,善听音律行动的事,大伙儿都晓得。但是王爷怎么会想出这种方式来“惩罚”
人,琴奴真摸不著头绪……但更教他不解的是王爷从不会多花任何心思在女人身上的,怎么这回如此反常。
看王爷此刻小心翼翼地摸著她的颈项,一脸忧心地诊断著她的模样,实在难以想像几刻前王爷还如同雕像般地注视著饱受折腾的她。王爷在不在乎这个女人,不用问都知道。那又为什么对她如此残酷呢?王爷不会是爱上这个女人了吧,所以“爱之深,责之切”?
若真是这样……这对王爷是好事吗?自从夫人过世后已经六年了,王爷始终不曾对哪个女子如此用心过,但是为何好死不死却挑这样的女子,满手血腥不说,还是曾经要取王爷性命的杀手。王爷对这样的女人动心,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人,能够坐视不管,放任这妖女迷惑王爷吗?琴奴不由得烦恼起来。
“去取些水来,琴奴。”关宇朝解开了她的绳索,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
“王爷,小的有几句非讲不可的话。”
“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先去取水。”他头也不回地说。
“容属下大胆一言,王爷请你现在就杀了这名女子吧。”琴奴深知自己这一句话可能招惹杀身之祸,但他不得不讲。“在一切还没有太迟之前,请王爷先斩断这将来的祸根吧。”
关宇朝迅速地回眸一瞥,冰冷的怒焰从他四周散发出来。
“这妖女明显迷惑了王爷的心,像这样冥顽不灵,坚死不摧的女子就算留在王爷身边,也不可能顺从听话,总有一天她会对王爷的安危造成威胁。琴奴斗胆,请王爷考虑杀了她。”
“琴奴,你在暗示我会被一名小小女子所左右、迷惑,甚至丧命在她手上?”
“王爷您从不是会被女人所迷惑的人,这点小的十分明白。但这名女子显然让王爷挂心费意也是不争的事实。小的只是防范于未然,所以……如果您不想亲手杀她,那就由属下代劳吧。”
“大胆,谁允许你如此自作主张。”他一声叱喝,吓出了琴奴一身冷汗。“下去吧,不许任何人动她,否则我绝不轻饶。明白吗?”
看来,一切已经太晚了。琴奴白著脸,低头谢罪后,悄悄地关上门离去。王爷显然已经被这女子所迷惑,再留下她太危险。
再度醒来,是她被人泼了一头冷水。
睁开迷蒙的眼,浑身的热火稍稍退却,炎华看看左右,忽然又想起自己先前所遭遇的事,不禁僵直了身子。可是身上不再有那两条白蛇的身影,而房间中也只剩下关宇朝一个人。
“你……”
仔细一看,他正扭著一条手绢,回到她身边。“擦擦汗吧,会舒服一点。”
“不用你假惺惺的作态!”啪地,炎华一手拍掉他的好意。
关宇朝闷哼了一声,恰巧被她打中了他掌心的伤口。
“怎么?手受伤了。”炎华火辣辣的嘲讽。“该不会是缺乏自制力,人家是悬梁刺骨,你是自残双手。”
丝毫不输她的热讽,关宇朝也冷冷刺出回马枪。“我只是一时失算,没料到你会喘得那么淫荡,连京城名妓都不及你。还是你们影蝶门的杀手,除了耐痛外,还上了一堂如何用声音魅惑敌人的课?一旦没了杀手生意上门,还可以开青楼赚钱。”
他侮辱意味十足的话,让炎华气得全身发抖。“你自己下流,别把全天下的人都看成你的同党!”
“如果我真像你说得如此下流,刚刚你昏倒的时候,就已经被我扒得精光,现在在我身下发出嘤嘤泣泣的悦声,索取我一次次的疼爱了。”
他口中的画面在自己眼睑中爆裂开来,光想到自己很可能真会如他形容,被药物与那两条该死的蛇弄得几近疯狂的意志,无法自我控制的对敌人献上自己的贞操,毫无廉耻地扭动身子向他求欢,炎华浑身就笼罩在极度的羞耻风暴中,怒火的热焰和恐惧的冷水交错在体内乱窜,连一句话都顶不回去。
“闷不吭声?很聪明嘛,自己也知道只要我现在碰你一根指头,你就会像蜜糖一样融化在我的手中,不但不会反抗拒绝,还会不停的捉著我要求更多。”
炎华真想一巴掌打掉他可恨的笑脸。“你爱往自己脸上贴金随你便,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中你的激将法。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侮辱我、污蔑我,我绝不会向你这恶鬼投诚,那怕你占了我身子,我的心也还是影蝶门的,我不会告诉你半点消息,你刺探我、拷问我都没有用。”
“好大的口气,不久前哭著说:‘我什么都答应你’的人,不知现在在何方?”
炎华猛地一抖身子。
“现在我也还可以再叫回琴奴,顺便再多带几条蛇来好了。如果两条白蛇不够,外头冬眠的野蛇也还有一堆……你宁可和它们睡在不见天日的黑洞里,是吗?”
他才朝炎华跨出一步,炎华就歇斯底里的大叫:“不要过来!”
逃,快逃离这个恶鬼的身边,快逃!本能不断的催促著炎华,无奈手脚不听使唤。万一又被捉回来了,又要重复刚才的恶梦,自己该如何是好?
“何不放弃这无用的虚张,你知我知,现时此刻,你根本没有办法反抗我。”
催眠似的低沉男音,符咒般锁住她的阒黑深眸,关宇朝一字一句缓慢地说:“你不笨,该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做什么选择才是正确的。”
选择?说得好听。她手上何曾被赋予如此伟大的权力。
“你杀了我吧。”闭上眼,伸出脖子。
“我对死人没兴趣。”
“正好,我不稀罕你的‘兴趣’。”她睁开双眼瞪他。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了。杀了你之后,那些以为你会选择活著等他们来救你的同伴,只好空手而回。当然,回不回得去,这又是另一个问题。”
“你……说……什么?”炎华祈祷自己听错了。
关宇朝保留最后的王牌终于出招。“我带你回辽南时,也好心地留下讯息给你的同伴,招待他们到辽南一游。我不确定他们会不会来,但可能性总有的,不是吗?”
师父、黑蝴蝶还有四郎哥他们,会来救她?不。不能让关宇朝认定他猜对了。
炎华勉强自己笑。“哈,你说什么梦话,他们才不会来呢。”
“说得也是,既然你选择死路,那么他们来不来也和你没关系。放心,如果他们来了,我会好好招待他们的。你想自己动手,还是我代劳?用刀子?用绳子?你想怎么‘死’?”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得意而上扬的唇角。
“生?死?由你自己决定。”
隔天,辽南王府一贯的早餐时分。
“喂、喂,这是怎么一回事。”刀奴以手肘顶撞剑奴的腰说。
剑奴痛歪了脸,也撞回去。“笨蛋,问我怎么知道呀!我和你一样才到大厅,就看到主子和她……”
“昨天晚上主子是变了什么魔法不成?”刀奴呆呆地看著。“那个妖女……竟会乖乖地帮主子倒茶、端菜……喂,你们有没有好好检查一下,万一妖女在王爷茶碗里下毒怎么办?”
有人从他们俩身后各敲了两杠头。“等你们想到,主子早被毒死了。我已经以银针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琴奴,你这家伙!”剑奴回头指著他鼻尖大叫。“昨晚只有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快点告诉我们呀。”
“这么想知道,何不自己去问王爷。我奉命一个字也不能说。”琴奴不再理睬他们的大惊小怪。“倒是我有事要找你们两个。”
“这可稀奇了,平常除了自己的琴和主子以外的事都不关心的你,会有什么事要找我们商量?”刀奴打趣道。
琴奴脸色阴霾的转过身,捉住他们俩的衣襟。“少废话,跟我来就是了。”
“什么事这么神秘兮兮的?”到了大厅外,剑奴首先发问。
“我问你们,为了主子就算天打雷劈的事,你们也还是会做吧?”琴奴沉重地说。
“你发什么神经呀?”刀奴说。
“本来我打算自己去做的,但是我刀法、剑法不及你们,所以也只有问你们两要不要和我合作了。”
“你就说明了吧?我们又不是你肚里蛔虫,哪知道你在说什么?”
琴奴深吸一口气后。“我打算杀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
确定地点头,琴奴看著门内说:“在她还没有对主子造成伤害前,一定要除去她。”
“她?”剑奴哑然了一会儿。“莫非你指的是……”
“当然是那红发妖女,还会有谁?”刀奴扯扯唇角。“咱们还真心有灵犀呀,琴奴。你也这么认为吗?那女妖迟早会给王爷惹事的,像这种祸水还是趁早除去的好。如何?什么时候动手?我随时都准备好。”
“那就今晚吧。为免夜长梦多,我会想办法绊住主人,你们就趁机放她逃亡,等到她离开了咱们屋子,在外面杀了她,这样主人就不会知道是咱们下的手。”
琴奴暗道:别怪我们心狠手辣,红发女妖,就怪你自己天堂有路不去,地狱无门自闯,这也是你自己命数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