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开始不清了……不行!她得撑到霁哥来才行……可是她真的快不行了……不期然的……她以为是因为太痛了才会产生幻觉……她怎么好像看到霁哥了?
「把牢门打开!」
那冷冷傲傲的嗓音好像霁哥……
霁哥来救她了……
看守牢房的衙役迟迟不敢动手。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东方霁抽紧下颚冷哼。「打开牢门!」
衙役不敢跟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抖着手开了门。「开、开了……」
下一秒,茉悠感觉自己晕沉沉的身子被一双手臂温柔的扶起,像是担心会弄痛了她,那么轻、那么的小心翼翼。
「茉悠。」
霁哥从来没这么亲昵的叫过她的闺名……她想笑,尽管痛得要命,还是觉得好幸福。「霁哥……我没哭……一滴眼泪也没掉……」
「我知道,你很勇敢。」东方霁的喉头不知怎么梗住了。
茉悠闭着眼皮,靠在他胸口上,吃力的吐出每个字来。「这样……我就有资格当你的妻子……」因为他不喜欢女人太过软弱,光只会哭,所以她要表现得很坚强,要能照顾好自己,这样子才配和他在一起。
「对,你当然有资格了。」他伸手拂开她面颊上汗湿的发丝,即使牢房内光线不明,他依旧可以看得出她的气色很坏,全身发烫。
没有血色的秀美唇角微微的扬起。
好高兴,霁哥说她有资格当他的妻子……
那么受这点痛也是值得的……
他将她打横抱起。「我带你去找大夫。」
步出牢门,他一步步的走向门口。
衙役们只敢远远的戒备,完全不敢过于接近。
「你们在干什么?」县老爷怒气冲冲的赶到大牢外头,见到眼前的情况可气炸了。「快把人抓住!」
「大人……」
县老爷嘴巴上嚷嚷,不过也不敢再往前去了。「大胆刁民,居然敢劫狱?还不快点束手就缚!」
东方霁双目射出两道冷芒,把他们又吓退了好几步。
「霁哥……不要杀……杀人……你的手……是用来做出好吃的……菜……」茉悠喘着气低喃。「不要弄……弄脏了……唔……好痛……痛……」
她的意识真的撑不住了,渐渐涣散开来……
终至昏厥……
「茉悠?」听见她不停发出呓语,却怎么也叫不醒,东方霁心口一沉,知道不能再拖了。「让开!」
虽是简单的两个字,但那吼出的气魄就震退了一干人。
将怀中的人儿抱牢,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提气飞上屋檐……
「还愣在那儿做什么?快追!」
县老爷气急败坏的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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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医馆
「她怎么样?」
东方霁看着茉悠又红又肿的十指上被抹上了药膏,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让他喘不过气来,心脏也仿佛被只无形的手掌掐住。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让他感到无助,更加懊悔不该将她独自留在客栈里,要是他有把她带在身边就好了。
看来很年轻的大夫不太正经的开口。「骨头没断。」
「要是断了,我会亲手杀了那该死的县太爷。」他冷酷的说。
大夫瞥他一眼,眉眼间净是笑谑。「我说少主,这种小伤让医馆里的大夫来看就够了,犯不着还把我叫来,真是太大材小用了。」
「我肯让你这个蒙古大夫来看诊,你应该偷笑了,总比都不用,浪费粮食来得好。」东方霁不客气的反讥。
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少主,你这句话真是有够毒。」至少到了外头,人家还尊称他一句「神医」,这会儿居然被指为蒙古大夫,还说得这么不堪。要不是他俩从小一起长大,了解他的毒舌个性,他还真的会很受伤。
「她的伤多久会好?」瞅着她昏睡不醒的小脸,他多希望她能早点醒来,像以前那样含羞带怯的对他微笑。
「十天半个月总是要的,这位姑娘可没学过武,身子骨又弱,总要休养一阵子,手指才能恢复正常运作功能。」年轻大夫在她的几个穴位上扎下了针。「这样会让她睡得好一点,烧也退得快。」
东方霁「嗯」了一声,表示了解了。
「少猪,这位姑娘……该不会是未来的少夫人吧?」他可没见过向来以讨厌女人出名的「阎宫」少主曾对谁这么温柔,那言行举止之间的关切之情又是如此明显,就算瞎子都看得出来。
他冷睇一眼,「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年轻大夫佯装害怕的模样。「我哪敢有问题,只是在回想这阵子的太阳到底是打哪一边升起的。」他那老没正经的样子很难跟大夫这个庄重的职业画上等号,让人看了就是很不安心。
低哼一声,「你可以走了,明天再来帮她换药。」
「明天还要来?」他才怪叫一声,就被一记冷眼瞪得吞回去。「还是让我的女徒弟来帮她换比较方便些,毕竟男女有别。」
想想他的顾虑也对,东方霁沉吟了下,「那就让她来。」
「那我出去了。」看来阎皇和阎妃要抱孙子的日子不远了。
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后,他挺直的身躯才动了动,挨着床缘坐下。幸好他回来得早,万一再迟些……他不敢再往下想。身子这么柔弱的她受到这种酷刑,就算是大男人都不见得挨得住,而她却熬下来了,只因为她记住自己说过的话,要当个勇敢而不是光会依赖男人的女人,这更让他再也放不开她了。
东方霁其实不喜欢这种牵肠挂肚的滋味,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只是偶尔回家让娘亲瞧一瞧,免得她思念过度,哭给他那个疼妻如命的老爹看,那可就轮到他倒楣了,所以基本上他算是个很自我的人,说难听一点就是自私,因为他只想到自己,不太去理会别人的想法。
可是自从认识茉悠之后,在每天的相处中,他渐渐学会放慢脚步,空出心思来容纳她,让她进入自己的心和生活领域。刚开始他还有点勉为其难,很不能适应,可是久了却像是成了一种戒不掉的习惯,不管做什么事都会想到她,为她设身处地着想,比如每天亲自下厨,绞尽脑汁的想着要做什么样的菜色才能让她恢复味觉,几乎满脑子都是她,像是一种可怕的毒瘾,可是他却不讨厌……
「很痛吧?」
他抚着她上了绷带的小手,又怜又恼。「我该把你带在身边,你就不会受这种苦了,不要怕,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这是承诺,下次不会再抛下你了。」
这时,医馆里的老大夫掀了帘子进来。
「少主,药煎好了。」
虽然「阎宫」算是隐退状态,不再过问江湖中事,但那不表示它的势力已经不在,只是转而用另一种方式存在,这家安心医馆就是其中一例,专门帮一些付不起医药费的贫苦人家看病。
「先搁着,再让她多睡一下。」见茉悠总算不再发出梦呓,痛苦像是减轻不少,他不忍叫醒她。
老大夫就把药碗放在几上。「少主也一天一夜没合眼了,我找个丫头进来照顾这位姑娘。」
「不用了,我还挺得住。」不期然的想到什么,东方霁出声提醒。「这件事不要让我娘知道……怎么?」
见老大夫表情怪怪的,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呃,少主昨晚来这儿的事已经……已经传回去了。」因为这是来自阎皇亲自下达的命令,只要少主出现就得要回报才行。
东方霁眉头一揽。一旦爹知道了,那么娘亲也自然会知道,这就让他头痛了,娘亲铁定会急着想看看茉悠这个未来的媳妇儿,那么就会要爹带她出门,而只要各大门派知道阎皇离开岛上,就会掀起一阵骚动,以为「阎宫」又要重出江湖……
想到三年前他中了唐芊华下的毒,娘亲闻讯之后就哭昏了好几次,气得爹马上发出「阎皇令」,要「唐门」立即为他解毒,否则就是与「阎宫」作对,一场血战看来在所难免,当时可是引起江湖上颇大的恐慌,所以他们没事还是不要随便出门得好。他习惯低调一点,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他的身分,免得增添无谓的麻烦。
他揉了揉眉心,「再帮我传个信儿回去。」
「少主请说。」老大夫吁了口气。
「就跟我娘说……等我去拜见过她未来媳妇儿的爹娘之后,自会带她回岛上,请她再等一下。」
老大夫领命退下了。
「唉!真是麻烦……」东方霁话虽这么说,可是觎着茉悠的目光又透着情意,似乎也不是真的那么厌恶,真那么想要恢复以往的自由。可是一旦可以再次遨游飞翔,却又舍不得她,他已经习惯了她痴痴凝望的崇拜眼神、她的嘘寒问暖和柔美的笑靥,这些就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牵绊。
既然撇不开、丢不下,那就带她一起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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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想做什么?」
县老爷怎么也没料到他又会找上门来,吓得跌坐在地上,站也站不起来。「来人!快来救本官……」
「大人!」主簿和他抱成一团,以为明年的今日恐怕就是他们的忌日了。
满脸惊恐的县老爷打着哆嗦,「杀,杀害朝廷命官可、可是死罪……你,你要三思……」
「我不会杀你。」东方霁不屑的睇着眼前胆小伯事的父母官,只怕杀了他还弄脏自己。「只要告诉我密报的人是谁。」
他吞咽了口唾沫,「你、你想杀人灭口?」
「说!」
主簿和县老爷耳语了几句。「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
「本、本官知道了。」为了保住老命,其他的他也就不管了。「那个来跟本官密报的人是位姑娘,穿着红衣,长得很美,不过性子很凶悍。」
不需要再描述下去,东方霁已经知道是谁。
如果唐芊华冲着他来也就罢了,偏偏她却伤了不懂武功,一点防身能力也没有的茉悠,这是他最无法忍受的。
县老爷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给吓得连话都结巴了。「本、本官都说、说了……你……」
「被毒死的有多少人?」
县老爷困难的咽了一下,挤出声音。「五、五人。」
「我会把真正的凶手抓来给你。」东方霁睥睨他一眼,便旋身离去。想到那些无辜枉死的百姓,他们又是哪里把到她,她要如此的心狠手辣?这次他不会再放过唐芊华,就算要与「唐门」为敌,他也要为茉悠和那些冤死的百姓们讨回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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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气人了!
唐芊华去打听的结果,那女人居然被东方霁救走了。为了她,他居然光明正大的劫狱,而那个县太爷也太没用了,竟这样就让他们逃了。
原以为自己的计画会成功,至少可以把那个女人整得惨兮兮、不死也去掉半条命,算是给她一个下马威,想不到还是功亏一篑了。
不过,她绝不会让他们再恩爱下去。
「……姑娘一个人?」
满脸猥琐的男人淫笑得看着唐芊华,以为她功夫再好,也是个弱女子,何况她长得这么美艳,那身段又让人垂涎,这快到嘴的肉岂有放过的道理。
「你想找死?」
男人手握大刀的邪笑,「姑娘说得对,本大爷就是想找死,欲仙欲死的死……呵呵……啊……」
玉手一挥,那淫笑却变成了惊怖的叫声,大刀掉在地上,那男人两手捂住脸孔,不断的抓痒,把皮肤都抓破了,直到流血了,还是不断的抓……
「哇……啊……」
唐芊华娇哼,「本姑娘心情不好,才想找个人来出口怨气,你就跑来自找死路,可怨不得谁。」
「哇……姑娘饶命……啊……」男人倒在地上不住扭动,两手还在拼命抓,那毒粉侵入皮肤底下,都抓到溃烂了,还是无法止痒。「哇……」
直到毒发身亡,那惨绝人寰的叫声都没有停过。
「哼!」她没有回头。
没关系,既然杀不了那个女人,她还是有办法拆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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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悠靠在床头上,看着自己上药包扎的双手,虽然庆幸手指没有断,不过现在要做什么事都很不方便,因此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布帘被人掀开,东方霁正好端着饭菜进来,见她秀眉深锁,连他也跟着皱起眉了。「还痛吗?」
「不是,已经没昨天那么疼了。」她挤出安抚的笑意说。
他斜瞟着口是心非的她,「不要撒谎。」这段时日的相处,他对她的个性也有些了解,为了不让别人替她担心,她总是把事情憋在心里,然后一个人痛苦。
「是真的,霁哥,真的已经没那么痛了,只是……只是想到受伤这两天都是你在照顾我,我就希望能快点好起来。」茉悠过意不去的轻喃。
东方霁把饭菜搁在桌上,来到床畔,「我并不在意照顾你。」
「可是你是个大男人……」
「那又如何?」他瞪她一眼,「你又不是别的女人,而是我要娶进门的妻子。既然这样,照顾你也是应该的。」这番话他说得是天经地义,一旦接纳她成了自己的人,那么就该善尽保护她、照顾她的责任,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闻言,她整张小脸都烧了起来。
他瞅见了,轻笑一声,「怎么脸红成这样?」
「谁教霁哥要说这种羞死人的话。」茉悠好难为情的垂下头,不敢看他的眼。原以为他是个冷冷淡淡,绝不是那种会说甜言蜜语的男人,但是这几句话对她却比甜言蜜语更来得有威力。
茉悠羞怯的样子取悦了他。「有吗?」
「当然有了。」
瞥着她红滟滟的面颊,黑色的睫毛扬呀扬的,让他顿时又爱又怜,再也情难自禁,俯下身躯,左掌轻轻抬起她的下颚,然后覆上她的小嘴……
这个亲吻让茉悠的身子娇颤了下,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喜悦。
起初他只是在她唇办上轻咬慢吮,渐渐的无法满足,慢慢深入……哄诱着她微启粉唇……
她被吻得脑袋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索,就快要不能呼吸,可是她又不觉得难受,只觉得自己好幸福……她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被一个男人这么爱过……就算要她现在死了她也愿意……
不期然的,舌尖仿佛尝到了什么……只是茉悠的意识还沉浸在亲密的亲吻之中,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东方霁知道再不放开她就来不及了,不管怎么样想要她也得等到成亲之后,因为她不是随便的姑娘,就算她没有拒绝,但身为男人,该有的自制力还是要有。
困难的将嘴栘开那两片被吻肿的粉唇上,见她小脸晕红,娇怯羞涩的模样,他实在很想不顾一切的要了她……不过还是定力占了优势,他强迫自己挺直身躯,不要再轻举妄动。
她仍然闭着眼皮,唇畔含笑。「是……麻婆豆腐……」因为在四川住了好几年,对这道名菜她可是尝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什么?」他微怔。
茉悠掀开迷离的秀眸,俏皮一哂,像是发现什么天大的秘密。「霁哥刚刚吃了麻婆豆腐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
「因为刚刚霁哥亲我……我……」说到这里,茉悠才回过神来,满脸愕然的回瞪他。「我、我……」
俊脸一整,「你真的尝到麻婆豆腐的味道?」
「嗯。」她眼眶一红,「霁哥,我、我的味觉是不是……」
东方霁怕她会高兴得太早,失望就更大。「我的确做了一道麻婆豆腐,来!你过来吃吃看。」说着便扶她到桌旁坐下,知道她的手不方便,于是用汤匙舀了一口,凑到她嘴边。
有点紧张的含了一小口到嘴里,她慢慢咀嚼着。
「吃出来了吗?」
她不死心的又含了一口菜,最后失望的笑了笑,「没有,还是吃不出来,可是我刚才明明……」
「不要急,慢慢来,既然已经有进展了,就表示有希望恢复。」他不想她有太大的压力。「这也算是好的开始。」
茉悠哽咽的点了点螓首。「嗯。」
「先吃饭吧!」他舀了一口白饭,再夹了鱼香肉丝放在上头,就要喂她。
「我自己来就好……」
他斜瞟她一眼,「你的手都伤成这样怎么吃?」
「可是……」
东方霁板起冷脸,「你以为天底下有几个女人可以让我这样伺候?你不吃是吗?那就算了……」
「我吃!我吃!霁哥,你别生我的气。」茉悠赶紧张口含住饭菜,脸上有些羞窘,又有些窃喜。
「笑什么?」他冷哼的问。
她摇了摇头,但笑不语。
「再吃一口!」
茉悠眼底流泄着甜蜜的光彩,一口一口让他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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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大夫把着脉,沉吟了良久。
「到底怎么样了?」东方霁受够他故弄玄虚的样子。
他又「嗯」了片刻,才将指腹从茉悠的手腕上挪了开来。「只有一些姑娘家的小毛病,大病倒是没什么。」
「那么她之所以会失去味觉,是因为受到刺激?」
「可以这么说。」大夫抚着下巴说。
东方霁又问:「能治好吗?」
「这……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冷哼了下,「有说跟没说一样。」
「少主,就算我被称作神医,但并不是真的神,总有办不到的时候。」大夫好委屈的为自己辩解。
茉悠不希望他们为了自己破坏感情,而且听说这位年轻男子还是「阎宫」的御用大夫,虽然她对那些江湖门派不是很清楚,但是想必他的医术应该十分高明才对,如果连他都治不好自己,那她也只能看开了。
「霁哥,你就别为难他了,那天突然尝到麻婆豆腐的味道,说不定是我自己弄错了。」
「如果是弄错了,为什么别的不猜,偏偏猜到是麻婆豆腐?」他就是想过这个问题,才想找出其中的原因。
她一时语塞。
「等一等!」大夫抬手叫暂停。「姑娘,你能不能说一下当时的情形?」
「当时?」
大夫抱着热切的求知精神。「对,当时的情况能不能从头到尾说一遍给我听听看,说不定就能找出其中被忽略的关键。」
「原来是这样。」茉悠懂了。「那天中午我就坐在这儿,心里只想着手上的伤快点好起来。」
「嗯、嗯,然后呢?」大夫两眼发亮的问。
茉悠回想一下。「后来霁哥就端着饭菜进来,然后就问我是不是手痛,我说不是,然后他……」
说到这里,她陡地住了口,满脸嫣红。
他快听到重点了。「然后怎么样?」
「然后……」茉悠瞥了下东方霁,然后垂下红通通的脸儿,心想那种事怎么跟个外人说。
「怎么不说了?」他问。
东方霁似乎有些明白问题的症结所在了。「好了,这儿没你的事,你可以走了。」那是他们之问私密的事,把不着一五一十的跟他说。
「少主,是你自己找我来的,怎么这会儿又要赶我走了?」他想要抗议,却还是被扔了出去。「我是个大夫,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真是的……」
确定人真的走了,东方霁才又踅了回来。